另一方的石頭,並沒有按春秋心中的雜陳所耽誤。
呼嘯著,向遠方衝去。
此石不知何物叫義薄雲天,更不知尊敬之情,它只知使命就是一石砸死那紫袍人影。
紫袍友何事不知,聽了後方漸漸靠近的呼嘯,不僅抽抽嘴角。
不知心中是如何想,亦或者是麻木。
他沒有再邁步飛奔,轉而是漸漸停了下來。
周深的氣勢以落至底線的終點,再差一絲就無法救藥。
看看遠方的天幕,紫袍還是挑起了嘴角。
這也許就是當年神龍的高層所說的末日協會的那股刀劍加身不可損的傲骨吧。
心中自語著,麻木著。
伸出手向面前的空間撫摸,一陣微風落入其手中。
若有若無。
都說這是尊敬,又是天道的公平。
可誰又能說明白這忠孝明白還是尊敬可敬的。
遠處的一塊石頭飛快的撞來,那麼遠,又那麼近。
冒著火星在高溫中擦洗,那原本稜角可見的石頭,現在已圓潤如玉。
紫袍瑤瑤頭。
“原來人人如玉,人人如石。”
“又何必猶豫,對錯已不重要了,來便是了。”
紫袍揚起嘴角,直起胸膛。
如一杆標槍狠狠插入大地,與東方大陸飛揚而站。
遠處的石頭越發近了,那股風聲都迎面撲來。
紫袍的蠻力已不剩幾許,呼吸運轉都是困難了。
可見於末日協會之名,紫袍還是抬起了頭,抬起了手。
望望天際的雲海波濤,那一輪以慘淡的紅日只陽。
紫袍果斷的關閉了監聽陣法,隨後怒吼。
“在,我一直在,永遠在,與末日協會共存亡。”
“此日死,它日必將血流成海。”
話聲落,呼嘯起,怒浪升。
一塊不足拳頭大小的圓形石頭呼嘯而至。
紫袍最後一次眯起眼睛,再次一往無前的一掌揮出。
隨著一聲毫無懸念的砰的聲。
紫袍連連退出數步。
剛剛揮出的右臂早已不見,那紫袍也齊齊斷了一截。
傷口如刀切斧剁般整齊,沒有一點瑕疵。
子袍也沒有去看,就彷彿與初初無異。
只是好像站立不穩般,退了幾步就再次屹立於東方大陸之上。
幾十米外的一隻手臂快速乾枯變黑,直至化成一灘膿水。
石頭經過巨大的飛行,早已化成了粉末。
它完成了任務,不過春秋的任務還未完成。
兩人都沒有去看對方,但彼此都能感覺到那股生命之意還未消失。
久久無言直至遠處的腳步聲再次響起。
子袍根本沒有去看走過來的鬼神聯盟小少爺,反而怒聲狂笑。
“斷我一臂又如何,不服再戰。”
遠處的春秋一手伏地想站起,但幾次後還是又躺了回去。
只是用自己能聽到的聲音含糊說。
“寧為中心高歌死,也不怨做狗人下活,我做對了嗎?”
此話雖少,寥寥幾句,但亦是春秋內心的種子了。
撫摸著那越來越遠去的什麼東西,春秋側耳聽去。
遠處傳來小少爺錢渤航沉穩的問話。
“你敗了一條命,贏了半個江湖,他贏了一條命,贏了半個江湖,值不值?”
紫袍伸出小拇指勾了勾。
“直不直不好說,但幹不幹挺好說,做狗也許挺好,但我更喜歡做一條不會隨便惹事的狗。”
小少爺的臉猛的一黑。
“可自當初神龍以來,咱們還是同氣連枝。”
不等他把話說完,紫袍就打斷說。
“雖然說親密無間,但那已是一往的江湖。”
“既然我不想動,或亦或想動的不是你們那塊肉才甜甜蜜蜜。”
“但至今波濤連起,計謀頻出,又如何讓我友好待人?”
“難道想讓我的第一組織龜縮不前不成。”
小少爺抽了抽鼻子搖搖頭。
“竟如此,定要打了?”
“紫袍甘願為末日協會赴死。”
紫袍一手插袖,冷冷說。
“可泣不自量,那便站好了。”
小少爺笑笑,語氣波瀾不驚。
但可若仔細觀察,便可能看出玄機。
他手中的畫卷早已展開,那一團模糊不清的墨跡隨之消失不見。
準確而言,是化成了個團黑暗,沒入了地下。
而原本棲身的那張畫紙,現在又變得展白如新。
看一切基本完成,兩人漫步向對方。
一人波瀾不驚,但速度極快。
一人速度緩行,可以抱必死之志。
不知多久兩人才遇到一起。
沒有想象中的刀光劍影,又或是那些天搖地動的場面。
兩人只是彼此伸出拳頭,向對方撞去。
若凡人而言,這就是兩個好友間見面的打招呼。
不管是一言一行都感覺不到半點威壓或是力量之感。
哪怕是雙拳相碰之時,也是輕輕一撞,而後快速即分。
聲音也不大,好像一切都靜止了。
太平而安逸,洋溢著溫和之氣。
而不過一分半秒,小少爺的身體就好像蜘蛛網般裂開了無數條血口。
每一條都不算大,傷勢也不重。
但密集程度極為驚人,幾乎覆蓋了每一寸身體。
紅色的血從各個傷口湧出,馬上就溼透了衣衫。
錢渤航小少爺往後退了幾步。
“實力不濟,第一組織果然名不虛傳。”
紫袍呵呵一笑,用獨臂捂上嘴角的鮮紅。
“肉身之力人人可有,蠻人之力人人可有,可上等靈氣只有天縱奇才才會得知。”
“我知道你們這組織的體質,只要高層人人如此。”
小少爺艱難開口一邊說著,一邊飛快腦中劃過末日協會往日的一幕幕場面。
“很好奇吧?”
錢渤航伸伸大拇指。
“探索是有的,好奇也不算,有些事情我們還分得清。”
紫袍以獨臂捂鮮紅亮槍的轉身,用盡全力喊到。
“我只殺了你一副肉體,鬼神聯盟又何懼死活,來吧。”
錢渤航雙手賦於深前,躬身一拜。
“老有沒有為往日之風華丟人,我願送您最後一回。”
“此去山高路遠,更希望日後各憑本事戰至巔峰。”
紫袍獨臂負手而立,挺起胸膛。
“痛快而已,早已解脫,來來來。”
錢渤航尊敬的退在一旁,口中念言。
“送老友平安,日後契約已定,願天地可見,日月可明,山河之氣為據。”
“一路好走,啟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