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分鐘後,聲音慢慢停止。
那身穿一身紫袍的官員輕輕放下手臂,聲音傳遍全場。
“請各位朋友入座,現在開始。”
話音落下,身上的領域包裹住了身下的椅子。
雙眼中閃爍著意味深長的光掃視著場中的眾人。
幾個小組織被強大的震懾壓迫,往後連連急走幾步。
而剩下的一些能排上號的組織開始頂著壓力找尋自己的位置。
最先來到第1排的是一個身體乾瘦乾瘦的白眉老者。
別人一開始還沒認出來,但他來到第1排的時候,大家腦中都出現了一個名字。
浴池春秋。
這傢伙是破命會的一等高手,直系高層。
以前參加過上一屆異能戰爭,官職還不低,後來因殺戮成性後退出神龍。
加入破命會,現在的人很少提起他了。
可看到這雙江湖中獨一無二的白眉,眾人心中的噩夢再次出現。
一時間全一動不動的站在了原地。
可春秋卻沒有閒著,就好像串門一樣,在紫袍官員身邊的一把椅子上輕輕坐下。
那雙乾瘦的手還搓搓,哈出幾口熱氣。
“老正頭最近過得不賴啊,這身衣服賣了錢喝酒應該能成一碗吧。”
春秋好像還覺著沒事,若無其事的給旁邊的紫袍官員打招呼。
那子袍官員反應也是迅速,只是微微思索就笑著說。
“春秋我過的可不如你好,一天能喝幾碗酒,人生足矣呀。”
“我哪怕把這身衣服賣了,恐怕也喝不了一碗。”
春秋只是呲呲牙,不再說話。
而此時第3個進入第1排的人也出現了。
那是一個穿了一身粉紅色衣衫的女子。
她遠遠的挑了把椅子,孤身坐了下去,也不與他人交談。
那雙好看的大眼睛裡閃爍著如星辰般的光芒。
春秋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白眉,呵呵笑著。
“兇人榜第9名,戲子長虹。”
那女子抬起頭,臉上綻放起一個燦爛的微笑。
“前輩,有空聽一段戲嗎?”
春秋呲牙。
“長虹姑娘,恐怕到時候我的看戲錢付不起啊!”
長虹搖搖頭。
“給前輩唱戲是我的榮幸,此事過後還望賞臉。”
春秋微微彈動手指。
“好,那就不負姑娘好意了。”
兩人對視一下不再言語。
而又一個聲音在場中響起。
“還是第1排的椅子坐著舒服,還望各位捧場,有事沒事給我搶搶椅子。”
話落,一到修長的人影出現在第1排。
他的臉色泛著健康的紅潤,手中提著一卷畫,輕輕坐在春秋身旁。
那紫袍官員微微挑眉。
“鬼神聯盟的小少爺的本事果然不凡!”
那天生長了一副女人像的書生,輕輕展開畫紙,一邊禮貌到。
“大人客氣了,如今的第1組織還是末日協會。”
紫袍官員呵呵一聲,伸手拿起身旁的茶壺說。
“此地無酒以茶代之來,小公子不客氣,我給你敬一回茶。”
那小生微微一愣,隨之到。
“此為打殺逆道而來,不為喝茶,還請兄臺放手。”
紫袍官員沒有說話,還是冷冷站在那裡,青筋暴起的手臂緩緩鼓脹。
大袖下的力量澎湃翻滾。
而挨著他的春秋,忽然抬手一指點在自己的茶碗上。
碗底與桌面發出一陣刺耳的摩擦聲,滑到了茶壺下。
接著從壺中傾斜而出的水,流進了碗中。
春秋呵呵到。
“多謝老哥,這壺水我一定喝完。”
紫袍官員也模仿著春秋呵呵一陣冷笑,繼續端著水壺,網已經滿了的碗裡倒水。
春秋磨梭著兩指,在水馬上要溢位來的時候,伸手將茶碗拿了回來。
“我喝這個就好,老哥,還是休息一下吧。”
紫袍官員沒答話,昂頭像那一邊畫畫一邊笑眯眯的看好戲的小生看去。
“謝謝春秋老哥了,等散了場,我讓下面的人給您送碗酒。”
那畫畫男子根本沒管紫袍官員的眼神,也不抬頭笑著到。
春秋一拍大腿,感嘆。
“錢渤航小少爺夠爽快,是個明白人,一言為定,一言為定。”
兩人話落,同時無聲,紫袍官員將水壺裡的水全倒在了桌子上。
隨後輕輕放下水壺,像沒這件事情一樣坐回了座位。
在安靜中,最後一位超級一流勢力的代表人物出場。
那是一個體型近三米的小巨人,一塊塊如鋼鐵般的肌肉覆蓋在全身。
一整套的古代重甲披在身上,顯得越發威武。
每一次腳步落在地上,都傳來一陣迴響。
他不慌不忙來到最後一個位置前,坐在了那裡。
挨著長虹和錢渤航。
後面的人看超級組織都坐下了,後面也開始慢慢移動腳步。
而此時那小巨人向周圍抱了抱拳。
“本人東方大陸精怪大統領狼皇事也。”
其他人紛紛回禮。
隨後一流組織上飛快坐下了兩個人。
不過可能是力量沒到家,很快就讓人家別人打了下去。
身體被巨大的異能光芒籠罩,靈魂炸的四分五裂,身體瞬間溶解。
經過此事後,除了沒人敢去第1排找事,後面頓時打了起來。
甚至有不少隊友都反目成仇,為了搶到一個位置不擇手段。
平日裡的交心好友,現在打的血肉橫飛。
不過瞬息,十幾具人類貨鬼怪的屍體就散落到了場中的各處。
一些勝利者根本不顧身上足可以讓自己致命的傷,大笑著坐上自己夢寐以求的位置。
隨後高聲爆出自己身後組織。
也有的來不及喊出來,就吐著血墨歪倒在了椅子旁。
再亂了一會兒,5排人都站滿了。
雖說除了第1排的人人人帶傷,但都得到了應該得到的。
所以自然就不說什麼了。
而他們確不知。
此刻的天花板上,一顆顆微型異能監視器,把這一切全記錄了下來。
這一切都不被後邊的人所查。
只有第1排的人很清楚的感受到了這一點,和明白了期間的利害關係。
但這些比狐狸還要滑的明白人怎麼會隨意說話呢?再說死道友不死貧道。
他們自然就各幹各的了。
只有不時的抬頭,暴露了這一點。
紫袍官員也根本沒想瞞住第1排的人,所以發現這事並不驚慌。
直到現在眾人都入座完成了,他才輕輕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