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道人影飛快地衝天而起,撲向城牆。
帶著濃烈殺意的春秋在前,打著算盤的小公子在後。
二者連成一線,以左右翼包圍之勢,飛了出去。
城牆漸漸遠去,前面的人影漸漸放大。
春秋把靈力聚集在雙腿上,幾個起落就出去了幾百米。
看著近在眼前的目標,隔空就轟出了一掌。
前面的紫袍耳力即加,自然一切都落到了耳中。
偶爾回頭觀察,兩人的氣勢令人心驚。
目前感覺春秋已爆了搏命之心。
小公子錢渤航也不是好惹的,手中的那幅畫很可能在出其不意時暗算自己。
二者現在有一個不在,自己對付起來都輕輕鬆鬆,但二者聯手自己必敗無疑。
紫袍快速做出了戰鬥的下場判斷,速度又加幾分。
至於後面來的攻擊根本沒有去擋。
反而是藉著那一掌的爆炸之威,身體又快幾分。
穿梭於漫天黃沙之中,在靈力亂竄之間博弈。
春秋勢在必成的一掌落空,心中的怒火徹底被碾壓。
不但連連丟了面子,還有計劃暴露的危險。
生氣著急之下,短時間竟失去了理智。
力量像潮水一樣在追殺時暴露出來,一次又一次的轟向紫袍。
巨大的爆炸聲,混雜著此起彼伏的物體倒塌聲接連響起。
可謂所過之處,一片狼藉,末日景象。
幾百米的各種砂石全受到了波及,無風自動著。
有的樹木乾脆就倒了下來,直接橫在了路上阻擋紫袍。
不少石頭在天上嗖嗖的飛著,專門在紫袍身上打。
一些花草樹木本弱不禁風,但現在長出了狼牙般的武器。
之後就鑽進了地裡,在出現的時候就爭先恐後的去扎紫袍。
彷彿在春秋憤怒之時,方圓幾百米的花草樹木都為他所長,整個世界都是他所控一般。
攻擊之猛烈,異能綻放的平凡。
這一切都讓紫袍,防不勝防。
哪怕早已有被追殺的準備,但真到此刻危險係數也直線提高。
畢竟在這麼多攻擊間生存實在不容易,速度還不能降下來,不然讓後面的兩個人纏住必死無疑。
腦中想著辦法,數個方案剎那閃過。
聽見後面的爆炸聲由遠及近,知道又追上來了,只好回首先阻擋兩招。
在兩下後,紫袍再次逃遁。
三番兩次後,春秋的憤怒之焰更加火上加油。
每一次要抓到對手時,偏偏被他溜走。
滑的就像泥鰍,如何攻擊他也能輕鬆化解。
若能阻擋他一步,我兩方二人即能追上,那時看他還能怎樣。
春秋下了決心,臉色鐵青的一聲不吭往前狂奔。
轉眼三人排成一條線,已走了幾十公里。
沿路的所有東西全部被毀壞,偶爾出現的生命體也被無情的殺死。
如果遇上自己組織的人,就或讓阻擋或讓追擊。
但三人總是拉著一條線的,那些手下總活不了的。
一來二去,所有人變敬而遠之了。
那些房屋也隨他們毀壞吧。
於是在荒無人煙之處又追擊數公里。
三人的靈力開始見底,飛行速度也越來越慢。
先支援不住的是春秋,他一直在戰鬥之餘擔任著毀滅的責任。
這麼遠的路程,這麼快的速度,再厲害的高手也頂不下來了。
從那半空踉踉蹌蹌的腳步就可看出他需要休息。
可春秋早已有了搏命之心,哪有空休息。
儘管力量虛弱,還努力的放著威壓。
作為多年混跡於江湖的高手,他一眼便可看出,紫袍也已到了力禁之時。
他也堅持不住了,必然雙雙掉落地面。
那時鬼神聯盟還得出手,自然有控制局面的優勢。
春秋觀察著局勢的動向,雙眸內放著碩碩的金光。
紫袍此時也是如此,不過他更累一些。
果然不出春秋所斷,他的靈力早在很久以前就見了底。
只不過偶爾使用丹藥,或者是以地形優勢撐到了這裡。
春秋與江湖混跡多年,他何曾不是。
能在末日協會這個超級組織中,做成正三品官員,封疆大吏之位,可見了得。
春秋的心中所言一目瞭然,路人皆知。
只不過這樣子跑,更不能讓其如願了,就看看誰的耐力強了唄。
反正滿打滿算也沒有多少路程了,自己一旦跑回末日協會,那時自己就是人生贏家。
打定主意,紫袍再次提起體內為數不多的力量。
縱身一躍,身體騰空而起。
隨後紫袍麻木的表情瞬然變色,猛然轟出一掌。
隨著一聲爆炸,紫袍早有防備的一招接住了對手的攻擊。
但靈脈被震的一陣疼痛,頭也跟著一暈。
剛剛躍起的身體,被反震之力震了下來,還倒退了幾步。
半空站立的青年動手後緩了緩,這麼遠的路,他也有點吃不消。
可不管如何攔下來了就好,不然一直這麼跑下去,沒個三五天結束不了戰鬥了。
青年心中吐槽,表面只是靜靜而立。
下面的地上,春秋跟著也落了下來,兩人對面而站。
打了一路的鋒芒還未褪去,就那麼互相對峙著。
沒有說話,世界都安靜了,空氣仿若凝固。
壓抑而緊張。
就在這種環境中,兩人足足過了兩分鐘。
忽然春秋感覺身體一重,威壓像潮水般褪去。
自己沿路使用的這一招太多了,現在的威壓自然而然的減弱。
對碰氣勢,紫袍的一定更勝一籌。
可即便如此,但也不能代表他能活下來呀。
春秋俯身一縱,來到紫袍面前。
威壓不如你那便動手。
神隨全出,想到此時,拳風呼嘯已經出去了。
紫袍自然也不慣著他,伸手抓住春秋的手腕,猛然握緊。
靈力從掌心噴吐而出,想著一下就捏爆春秋的一隻手。
春秋在紫袍用力之時就明白了後邊的事,可他並沒有躲開。
反而是把手伸了過去,另一隻手速度更快的砍向紫袍的腦袋。
雖說是手掌化刀,但江湖中人深知這與一柄短斧無異。
一旦砍上去,大羅金仙也救不回來。
子袍眼眸一眯,頭上瞬間出現了密密麻麻的冷汗。
可他也沒有多少力量了,他需要堅持爭取嚇住對手。
覺得自己的手心靈力已經出來了,哪還有回去之理。
紫袍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把全部的靈力運轉到此。
不然春秋的手刀砍掉紫袍的頭,不然紫袍的靈力摧毀春秋的靈脈。
兩股力量都在一剎那逼近對手,甚至連那股鋒銳之氣都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