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柚檸自然也聽到了那邊的動靜,不過她只是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視線。
俗話說得好,好良言難勸那該死的鬼。
而且,按照現在的情況,就算是她說的對方也未必聽的進去,說不定還會懷疑她不懷好意,與其這樣不如一開始便不浪費口舌,尊重他人命運,放下助人情節。
眼看著那個人帶著三四個人直接衝下了沙丘,章歡糾結了一下,最終還是沒有選擇跟上,倒不是她相信姜柚檸,而是她想要再等等。
如果這些人能夠安全離開的話,她們再走也不遲。
於是,此時沙丘上就只剩下了姜柚檸四人以及章歡,李欣雅以及段修三人。
自從被救了一命之後,段修便成了李欣雅衷心的狗腿子,還是讓他往東就絕不往西的那種。
另一邊,姜柚檸和葉絲絲兩人將卷軸上記錄的所有植物類妖魔全部找了出來,一共有六種,不過其中有一種只會在晚上偶爾現身極其少見,還有兩種是獨居生活,最後只剩下了三種。
分別是怖魔荊棘,燈籠花以及白魔,其中只有怖魔荊棘和燈籠花才有隱藏在沙子下面的習性。
“怖魔荊棘和燈籠花這兩個東西除了能夠用眼睛分辨之外,就再也沒有其他辦法了。”葉絲絲撓撓頭道。
現在已經基本可以確定沙子下面的東西不是怖魔荊棘就是燈籠花。
“白白,你能不能試著和地下的那些東西講講道理?”姜柚檸道。
“不能,它們的智商太低了,根本聽不懂我的命令,而且它們現在非常飢餓。”白白說道。
聽到這話,姜柚檸便知道講道理是講不通了。
而且這些東西連聖木的命令都不聽,他們手裡的令牌又怎麼能夠百分之百保護他們的安全呢,
現在想要過去要麼令想辦法,要麼繞道。
就在這時,姜柚檸忽然感覺到沙子下面似乎有什麼東西在不斷湧動。
“那些人死定了。”白白冷漠的宣佈這離開沙丘的那些人的死刑。
話音剛落,一根根宛如黑色蜈蚣的東西從沙子下面鑽了出來。
它們的動作迅速,目標明確,在那些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黑色的藤蔓便死死的將他們勒住。
藤蔓上的尖刺輕而易舉的刺頭了他們的面板,將毒液注入其中。
原本還想要掙扎求救的幾個人瞬間失去了反抗能力,毒素不至於讓他們立刻死亡,但他們求救無望,只能夠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拖入沙子之中,迎接他們的就只有死亡。
整個過程發生的非常快,快到甚至沒有給人反應的機會。
隨著那些宛如黑色蜈蚣一樣的藤蔓消失之後,旱海再次恢復了平靜,但這一次,剩下人的心情可是再也平靜不下來了。
章歡捂著自己不斷跳動的胸口,慶幸自己剛剛的謹慎,要不然現在被拖入沙子中的就是她了。
“是怖魔荊棘。”
姜柚檸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瞧他們這運氣,六種植物妖獸中唯二有毒的品種都被他們給遇上了,這一遇還是一群。
那些人的下場,不用猜也知道,其身上的血液,肉體,以及內臟都會變成怖魔荊棘的養料,至於剩下的白骨,最後也不會被浪費。
“怎麼會這樣,天青城主不是說令牌會保護我們安全的嗎,那些人為什麼還會死。”李欣雅有些不敢置通道。
要知道,他們之所以答應天青城主,有很大一部分原因便是令牌對他們生命安全帶來的保障。
“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天青城主說的是令牌可以為我們阻擋大部分的危險,並非是絕對,我們依然會有危險。”洛眠說道。
“怖魔荊棘是妖獸但也是植物,不像其他妖獸一般能夠自由移動。”姜柚檸說道。
想到之前白白說過,這些怖魔荊棘很餓,這周圍的活物怕是早就被它們給吃光了,就算是僥倖沒有被吃的也早就逃走了。
這些怖魔荊棘不知道被餓了多久,如今好不容易送上來的養料,這些快被餓瘋了的怖魔荊棘怎麼會放棄。
“可是,我們有令牌保護啊。”李欣雅依舊不死心道。
“你也說了,那只是令牌,又不是免死令牌,而且即便是人在極度飢餓的情況下,也是沒有任何理智可言的。”姜柚檸淡淡的說道。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繞路嗎?”章歡道。
姜柚檸搖了搖頭,“繞路太浪費時間了,畢竟沒人知道怖魔荊棘的分部會有多廣,還是等晚上吧,怖魔荊棘只會在白天活躍,晚上為了避免自己被凍死火陷入冬眠之中,類似於冬眠。”
“這些也是卷軸上說的?”章歡問道。
“不是。”這些都是白白告訴她的。
白白雖然是株宅樹,但好在上一任聖木不是,透過翻找上一任聖木留下的記憶,這才知道了解決辦法。
最終,眾人還是決定等到晚上再出發。
看天色,現在距離天黑還有一段時間,章歡看姜柚檸幾人在打坐,於是也拿出了一塊墊子墊在屁股下面,畢竟如果直接坐下的話,容易被燙到。
等到心情徹底平靜下來之後,感覺整個人涼快了不少,還真印證了那句古話,心靜自然涼。
李欣雅和段修兩人見狀也學著打坐,只是他們靜不下來,只能夠透過不斷的喝水來降低自身的唯獨。
李欣雅看著已經進入入定桌狀態的姜柚檸幾人,默默的嘀咕了一句“怪物。”
但只要她自己觀察的話,就會發現,四個人中,真正在打坐的氣勢就只有洛眠一個人而已。
剩下的姜柚檸,葉絲絲以及邱月三人,看似已經入定,實則已經熟睡了。
過了片刻之後,姜柚檸睜開了眼睛,但很快因為受不了陽關的刺眼重新閉了起來。
旱海的陽光太足,連睡覺都睡不踏實。
想到這裡,姜柚檸小手一揮,一把巨大的傘憑空出現在所有人的頭頂,將所有人都籠罩在巨大的陰影之中。
見狀,姜柚檸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後重新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