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馮念恩去了一家會所。
包廂裡面除了唐糖先前和她介紹過的幾個年輕人,是她舞團的同事,還有個不認識的中年男人。
“鍾老闆,這是念恩。”
“念恩小姐果真是氣質不凡。”那位鍾老闆主動起身握手,倒還熱情。
“你好。”
淺淺握了一下手,馮念恩把手收了回來。
鍾老闆說,“我與傅總有過一面之緣,有機會約上傅總,我們去打高爾夫?”
唐糖尷尬的笑,糾結要不要上前打斷。
馮念恩卻很平靜的點頭,“好啊。”
鍾老闆笑了兩聲,“那就這麼說好了。這樣,我還有事,你們年輕人玩。今天你們的花銷都算我頭上。”說完,又多看了一眼馮念恩,客氣的和她說再見。
“鍾老闆,我送你。”
唐糖忙送鍾老闆出去,兩個人在包廂外面說了幾句,等折回來的時候,突然看到馮念恩也出了包廂。
她心虛一下,走上前。
馮念恩說,“我就不玩了,你們玩的開心。”
馮念恩說完就走,唐糖猶豫一下追上去,“念恩,對不起啊,我利用了你,你別生氣行嗎?我是沒辦法了,你知道我不善經營,再拉不到贊助的話,我的舞團就要解散了。”
這事馮念恩先前就聽唐糖提起過。她把家裡給她買的一輛代步車也賣了。但是當時馮家就已經出現經濟危機,她也幫不上什麼忙。
馮念恩平靜說,“我沒有生氣。以後這種事你直接和我明說就行。我就是露個面,也沒什麼損失。”
“我是怕你介意,好像沾了那人的光。是我沒本事,幫不上你,還得指著你幫忙。要不是我不甘心……說再多,這事是我不敞亮,對不住你。”
馮念恩一笑,“我早已是局中人還介意什麼?難道又當又立?”
唐糖拉著她的手說,“念恩,你別這樣說。我也知道你是出於無奈。念恩,你們家的事情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馮念恩搖搖頭,臉上倒很平靜,“整個圈子裡,還能有誰出那麼高的價錢買我?我家裡,怎麼可能放棄這樣的機會。”
唐糖嘆息一聲,猶豫一下,將馮念恩拉到一邊,聲音放低,“我這些天,聽人說起過一些事情。你要不要聽一聽,有關那人的。”
“你要說就說,我沒什麼要聽不要聽的。”
唐糖便說,“我也是聽人說起的。說那個傅承謙那方面玩的很花。他先前就有過不少女人,時間都不長,出手也夠大方。就是有點變態,聽說每個女人和他結束,身上都沒一處好的。念恩,你……”
馮念恩眼睫微顫,默了幾秒。
唐糖打了一下自己的嘴,說,“怪我,不該在你跟前說這些。”
“沒關係。你也說他出手大方,這些對我來說就夠了。”
唐糖看著馮念恩心疼不已,但也不再多說,免得是在傷口上撒鹽。
“你再進去玩一會兒吧,都出來了。”
“嗯,我去上個洗手間,一會兒回來。”
唐糖笑起來,“好,我等你啊。”
馮念恩往洗手間去,其實也不是非要去,她只是想讓自己獨處一會兒。洗手檯在洗手間外面,男女共用。
她擰開水龍頭,洗了洗手,隱約聽到腳步聲。
她預感強烈。
關上水,抽了張紙擦了擦。剛轉身,手腕就被捉住。
一股力量拉著她,帶著走了幾步,隨即將她圈禁在他和牆角之間。
馮念恩驚愣之餘,睜大了眼睛和他對視。
那雙深邃的眸子彷彿要將她拉入另一個旋渦。
餘光看到有人過來,傅聿西將外套的帽子戴上,靠近一點,就將馮念恩擋的嚴嚴實實。
會所裡總有急不可耐玩刺激的男男女女,也就見怪不怪了。
這動作太過親密,彷彿兩人置身於一個無人可及的孤島。他木質香調充斥著馮念恩的鼻腔,她伸手推了推輕聲說,“我還有朋友在。”
傅聿西低笑一聲,“那都是些什麼人?也犯得著你出面當交際花兒?”
馮念恩面露冷色,“你一直在跟蹤我?”
“想你,不行?”他一出口,慢悠悠的語氣,透著股懶痞的勁兒。溫熱的氣息拂過她的面頰,兩個人離得太近了,弄得馮念恩身上便生出一股燥熱。
“我還有朋友在這,被他們看到不好。”
“給你個提醒,別打著我二叔的幌子在外面承人情,以後我二叔都在你身上要回來。”
馮念恩愣了一下,他這是在幫她嗎?
“我知道了。你先放開我吧。”
傅聿西就著她的力身體後退了一點,突然聽他說,“那是你朋友?”
馮念恩驚得又縮回去。
看她像只小鵪鶉縮在懷裡,傅聿西忍不住低頭封住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