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大山刻意壓低聲音，“我要稱一下龍涎香到底有多重。我有龍涎香這事，除了你和辰澤以及你媽，千萬別告訴其他人。”
楚漩面色十分平靜，“只要你別喝上酒到處亂說，其他人肯定不會知道。還有，咱們可得提前約定好，等賣了龍涎香，你得拿出一半的錢放在我手裡，將來給養老。”
楚大山眼睛滴溜轉，考慮片刻，“沒問題！”
只要他想用錢，有的是辦法讓楚漩再把錢吐出來。
當然，他要讓楚漩寫收到條的，這樣錢放在楚漩手裡才比較保險。
而且這些事都得等賣出去再說。
楚漩站在原地沒動，上下打量楚大山。
上輩子怎麼沒發現他這麼大方？
楚大山笑著催促道，“快去拿秤吧！”
楚漩這才出去。
沒一會，拿回一杆秤。
楚大山確認堂屋的門插好，才解開包袱。
拿出包龍涎香和木盒子的那個包袱。
用秤稱一下重量。
之後稱包袱和木盒子的重量。
最後減出來是龍涎香的重量，二斤半。
比楚大山估算的重量多了半斤。
“小漩，半斤是多少克？是不是500克？”
楚漩耐心解釋，“兩斤是1000克，一斤就是1000克的一半，也就是500克。半斤是500克的一半，也就是250克。”
楚大山默默記下後，才小聲嘀咕，“250克乘以100，是不是兩萬五千塊？”
楚漩朝他豎起大拇指，“算得對！”
“也就是說，賣掉龍涎香，我至少能掙十二萬五千塊？”
“沒錯。說不準還能更多。看龍涎香的品質吧！當然，也得考慮賣出時，龍涎香的實際重量，畢竟受溼度溫度等因素影響，它的重量會有變化，減輕的機率很大。”
“那豈不是得儘快賣出去？”楚大山小心翼翼把龍涎香放回木盒子裡，再用包袱包好。
楚漩把稱放到桌子上，“年後我和辰澤會去國外看我媽他們。到時候帶出去幫你賣掉。”
“太好了！要不那些黃金也幫忙帶出去賣掉？”
“黃金你留著自己賣吧！多賣不了多少錢。”
“那行吧！這龍涎香就放在你這吧！其餘的，我今天帶到市裡賣掉。”
楚漩盯著楚大山的眼睛看，“以前你從來不會給我任何值錢的東西，今天怎麼回事？十幾萬的龍涎香放我這？”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相信你。而且你家裡總是有人，小偷不敢光顧。你收著比放我那，更合適。”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沐辰福的聲音，“爹孃，我換身衣服去碼頭，灶房裡有飯嗎？我想帶兩份。路上我和林大哥吃。”
楚大山快速把那些黃金首飾和珍珠用包袱包好，開啟堂屋門，跑到院子裡，“辰福，也幫我帶一份吧！我出錢。我想跟你的車一起去市裡，路費按10塊錢算，行嗎？”
沐辰福是個懂禮貌的人，“我家給林大哥的路費是一定的，你另外出10塊錢路費，他願意帶你就帶，不願帶你，我也沒辦法。”
楚大山嘿嘿一笑，“你就幫我說句好話吧！以後咱們都是一家人嘛。”
沐辰福看向秦麻花，秦麻花朝他點點頭。
沐辰福才點頭答應，“好吧！至於你的飯錢，我娘說多少就是多少。”
楚大山早就看出來，秦麻花不是佔便宜的人，鐵定價格合適，“好咧。”
秦麻花為他們準備的午飯是蓮藕餡肉火燒。
楚大山要了五個，秦麻花收了他一塊錢。
就是個成本價。
楚大山越發感覺到跟沐家交好，是他最近幾個月作出的最明智的選擇。
秦麻花目送楚大山和沐辰福出門後，才走進堂屋，“小漩，楚大山拿走的包袱小了很多，他把啥值錢的東西留在咱家了？這屋裡怎麼香噴噴的？”
沐勤勞也走進來，“我也聞到呢。這香味很熟悉，很多年前我聞到過。好像是龍涎香的香味。楚大山這個小包袱裡裝的是龍涎香？”
楚漩答應過不告訴其他人，但公公已經猜出來，再隱瞞也無用。
“沒錯。等我和辰澤出國時，幫他賣掉。已經跟他商量好，賣龍涎香的錢，他給我和辰澤留一半，留著將來給他養老。”
沐勤勞面帶好奇，“這能賣多少錢？”
楚漩輕聲回應，“至少能賣十二萬五千塊。”
秦麻花忍不住驚呼，“楚大山這好吃懶做的老頭，運氣竟然這麼好？”
楚漩趕忙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娘，小點聲。這事不能讓別人知道。不然將來傳到馮春花耳朵裡，過幾年馮春花被放出來後……”
不等她說完，秦麻花已然明白，這事絕對不能傳出去，不然二兒子家可能分不到一半。
低聲說道，“小漩，我和你爹都不會往外說。只是楚大山怎麼忽然這麼信任你？他不會打什麼壞主意吧？”
楚漩輕輕搖頭，“不會。他是個聰明人，知道咱們家能給他帶來最大利益，所以才會跟咱家交好。至於信任嘛，是因為咱家人品好。但咱們也不能掉以輕心，他這人利益至上，將來若有人比咱家更適合他養老，他肯定毫不猶豫帶著錢投奔過去。”
對待楚大山的態度，就像做生意即可。
家裡收他的錢，為他提供飯菜，至於感情嘛，免談。
沐勤勞點頭表示同意楚漩的觀點，“小漩，先回屋把龍涎香藏好吧！堂屋開啟窗戶通通風，免得有人過來也聞出來，到時候還得費口舌解釋。”
“好。”
楚漩要去開啟窗戶，被秦麻花攔住，“我來，你回屋藏東西吧！”
楚漩面帶微笑，“不藏我屋，藏咱家雜物間吧！平時咱們在家時，都多關注一下。”
過年這段時間，家裡始終有人，不用擔心小偷光臨。
沐勤勞夫婦均點頭表示同意。
沒一會，楚漩把那個裝有龍涎香的包袱放到雜物間的房頂夾層。
夾層放著不少沒什麼重量、平時用不到、但又不捨得扔的東西。
放好後，楚漩洗手走進灶房，繼續忙活。
炸些藕盒、炸肉、炸豆腐、炸魚之類，還要多蒸些饅頭、蒸包，烙餅……
總之要忙活的事情非常多。
正月裡，他們家基本不用再做麵食。
三個小時後，沐辰福和村裡幾家魚販拿著侯老闆廠裡結算的錢，準備離開。
侯老闆走過來，請沐辰福去辦公室坐一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