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月淵收緊胳膊,將宋以枝圈到面前。
他仰起頭看著宋以枝,目光溫柔的桃花眸倒映出自己的模樣。
沉默了良久,容月淵緩聲開口,“枝枝,我還是做不到無動於衷,我會醋,會心裡不舒服。”
他非草木,哪怕知道枝枝不會逾矩,可當他看到枝枝和修羅神在一處,心裡還是會不開心。
“唉。”宋以枝長嘆了一聲,見容月淵逐漸暗沉起來的目光,溫聲開口,“我理解。”
換位思考一下,自己還真不一定會有鈺淵這麼冷靜,指不定早就鬧起來了。
“沒事,我哄你。”宋以枝再度揉捏了一下容月淵的臉頰,“多大問題啊。”
容月淵應了聲。
見容月淵恢復如常後,宋以枝開口問,“現在呢?現在的心情怎麼樣?”
“一般。”容月淵答。
宋以枝開口,“神魔戰場那邊的情況不容耽誤,我得過去了。”
容月淵點頭,“我就不送你去了,自己注意安全。”
修羅神應當是不太會歡迎自己過去的,既如此,自己也沒必要去自討沒趣。
宋以枝點頭,走之前,她開口問了句,“你煉製的法器呢?”
“半成品,等煉製好了再給你。”容月淵開口說答。
宋以枝點了點頭,轉身就走了。
容月淵比預料之中的好哄些,剩出來的時間宋以枝去了一趟晨澤森林,她從褚河那拿了一份地圖就離開了。
去神魔戰場前,宋以枝先去了一趟赫連家。
她大搖大擺的觀光了一番後才施施然離開。
神魔戰場。
還未到神魔戰場外圍,肅殺的氣息撲面而來,空氣中瀰漫著的味道並不算好聞。
宋以枝四處張望了一下,正想著要如何尋找修羅神的時候,一道人影從天而降。
“宋道友。”彬彬有禮的聲音響起,穿著黑色戎裝的男人朝宋以枝一禮,“我是修羅神的神使,羅狄。”
面前的男人不算魁梧,但一身的肅殺是久經廝殺浸染出來的。
宋以枝抬手回禮,“宸凌大神座下神子,宋以枝。”
看著這位清瘦、矜貴的宋以枝,羅狄並未有任何輕視,他抬手做請道,“還請宋道友跟緊我。”
宋以枝頷首。
幾息時間,羅狄帶著宋以枝抵達前線。
龐大恢宏的城牆蔓延至目光看不到的地方,這蜿蜒的城牆就像是拔地而起的巨龍,為修仙界擋住狂風暴雨。
宋以枝站在城牆上,目及之處都是廝殺,空氣裡瀰漫著厚重的血腥味兒。
看到羅狄來了,正在指揮的副將目光一亮,粗狂的聲音響起來,“神使!”
羅狄頷首示意。
“羅道友,需要我做些什麼?”宋以枝開口問。
初來乍到,該自覺還是要自覺點。
清朗的聲音加上矜貴仙氣的模樣,宋以枝和神魔戰場有些格格不入。
“稍後會有一批高階魔族殺過來,宋道友是否能解決掉那一批魔族?”羅狄開口問。
雖然他遠在神魔戰場,但修仙界的訊息可沒有落下過,這位宋道友,只能說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宋以枝開口,“地點。”
“從這裡往西走。”生怕宋以枝東西南北分不清,羅狄抬手指過去,“就是往這個方向過去,約莫五十里,你能看到一個山坳,那裡是西魔界通往修仙界的一個裂縫。”
宋以枝點了點頭,隨後縱身跳下城牆,身影瞬間消失。
“這少年是誰啊?”副將沒忍住問道,隨即神色嚴肅了起來,“如今的高階魔族像是變異一樣難纏至極,他一個人去面對一群高階魔族……神使,他得罪你了?”
羅狄臉上寫滿無語,“你是不是瞎?她眉宇間那麼大一個印記你是沒看到啊?”
副將理不直氣也壯的開口說道,“我這不是忙著指揮嗎?我看他是神使帶來的,想必可信,所以就看了眼,不過我記得那印記好像是龍紋…龍紋……等等!那少年該不會的宸凌大神的神子吧?!”
“是。”羅狄開口。
“那沒事了。”副將不愁了,他把心放回肚子,“一點高階魔族罷了,那位神子肯定能應付。”
羅狄懶得說話。
“不過那位神子看著年紀好小,細胳膊細腿的,也不知道他使什麼武器,這搞不好是法修。”副將一邊嘮嗑一邊揚聲指揮著。
前線這些修士都是身經百戰,副將也不需要過多的關注,是以才敢分心和羅狄閒聊幾句。
“我也好奇。”羅狄開口說道,“這位神子看著還真有些像法修,仙氣飄飄。”
副將開口,“估摸著飄不了多久,這可是神魔戰場,等過段時間他就接地氣了。”
“……”羅狄略顯無語的看著這位老夥計。
有時候,話可以不用那麼多的。
這邊,宋以枝根據羅狄指的方向,沒多會兒就到那個山坳了。
元胥化作人形站在一邊,見宋以枝站著一動不動,陰冷的聲音響起,“魔族就要到了,你在幹什麼呢?”
“在想用什麼武器。”宋以枝答。
元胥:“……”
這是個值得好好思考一下的問題。
在那一批高階魔族出現的時候,宋以枝掏出了……長綾。
元胥默默退遠,避免宋以枝殺瘋了後殃及無辜。
那一群高階魔族從裂縫鑽出來就看到一個極為漂亮的少年站在不遠處,少年手裡並沒有武器,只有一段淺色的長綾。
許是宋以枝看上去真的太漂亮,漂亮的皮囊掩蓋住了她的危險,那群高階魔族準備將宋以枝生吞活剝打牙祭。
看著眼冒貪婪朝自己撲過來的高階魔族,宋以枝拿著長綾的手動了。
柔軟漂亮的長綾在宋以枝變成了殺魔奪魄的利器。
元胥在安全的地方抱臂觀看,玉錦蛇慢悠悠的爬到元胥肩膀上嘶嘶兩聲。
見宋以枝遊刃有餘,元胥看了眼肩膀上的蛇,“這是神魔戰場,你讓她去尋寶怕是不合適。”
從鳳鐲裡竄出來的白白撲向元胥,被元胥接住後開口說,“有什麼不合適?主人就是個老財迷。”
元胥低頭看了眼手裡毛茸茸的狐狸,隨後揚聲和宋以枝說,“宋以枝,你家狐狸說你老了。”
宋以枝的聲音從遠處飄過來,“揍它!”
白白豎起爪子,毫不客氣的一爪子抓破了元胥的袖子。
元胥習慣了,這狐狸的臭脾氣和貓崽子的脾氣幾乎是不相上下,之前在鳳鐲裡沒少被它撓。(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