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火之下

第820章 院落

土匪哨兵抄起地上他親哥的步槍甩到背上,再把屍體上的一眾零碎全掏出來拾綴好,定了定神:“村裡的八路中有個神槍手,專打拿火把的兄弟,你們趕緊把火把給滅了!”

胡義這才想到李煥章槍法入神的事,不禁也嚇了一跳,趕緊讓把火把給踩滅。

七八十個土匪黑壓壓的趴了一地,藏在火堆後邊的黑暗中。

隊伍最靠近村子的十餘土匪不時向村裡放冷槍。

帶隊的土匪頭目,此時正挽著袖子抓著一塊烙餅往跟嘴裡塞,看著北邊自已安排的望風的手下帶過來的隊伍:“哎,你剛才開哪門子槍?”

走在前邊的土匪哭喪著臉:“我哥想點了根菸,被村裡的土匪打了黑槍!”

“老子不是跟你們交待過了麼?這時候誰抽誰死!”

“我哥沒忍住...”他不敢跟土匪說他哥是因為太困,可能給搞忘了。

隨著隊伍走近,土匪頭目看著望風的手下帶過來的人他一個都不認識,心生警惕:“哎,你們是什麼人?怎麼老子一個都沒認識,跑老子這裡幹什麼?”

“濮縣保安團,王少司令請我們前來增援!”

土匪頭目手搭在腰間駁殼槍上:“保安團?怎麼沒穿軍裝?”

胡義面無表情:“你們不是也沒穿軍裝麼?”

“聽你口音,不是本地人?”土匪頭目總覺得那裡不對勁,下意識問。

看著後邊的戰士慢慢散開,胡義反問:“我跟你們司令匪下齊教官頗有交情,他怎麼沒在這裡?”

“你說話倒是跟他的調調差不多,我說,既然你們來增援,那八路就在村裡...”

砰...砰...砰...

密集的駁殼槍聲急促而猛烈,四挺捷克式機槍彈道在驟然響徹...

槍口噴出的火舌交織,照亮了夜幕,耀眼而美麗。

...

周連長趴在東邊村口屋頂,村南的土匪進攻一陣緊似一陣,村南的土匪正向村東繞過來,他正在指揮戰士們藉助村子裡有得地形跟匪兵們戰鬥,村東的土匪一直佯攻打冷槍。

這時候卻突然出現的密集的槍聲,他趕緊轉過頭緊緊盯著東邊。

持續射擊閃光撕裂了夜幕,也閃花了他的眼。

東邊的土匪這架勢,是要大舉進攻?

眼下他這邊應付南邊繞過來的那土匪就已經很吃力,沒想到東邊那些土匪竟然也開始動了,他直覺不妙,轉過頭對通訊大吼:“趕緊去給李排長報告,村東的土匪開始大舉進攻!”

旁邊通訊員趕緊提醒:“李排長這不才走了麼?他又沒說到哪去,我現在到哪去找他?”

周連長順口罵:“我管你孃的到哪去找,難道找個人還要我親自教你麼?”

東邊槍聲持續時間不長,周連長有些懵,只聽見密集的槍聲,卻沒見到槍子兒飛過來!

這什麼情況?

土匪們子彈多了,打著玩麼?

憑藉多年經驗,他聽出槍聲中大部分是駁殼槍還有捷克式那熟悉的聲音!

根本不用找,李煥章幾分鐘前到東邊看戰場情況時,順手打掉一個在黑影中膽敢抽菸的土匪,這時候聽到槍聲掉頭就跑回東邊。

李煥貓著腰趴到周連長身邊,低聲道:“剛才東邊那通密集的槍聲是怎麼回事兒?”

周連長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剛才突然那的一波打得太猛,我都被閃花了眼,什麼也沒看到,你說,土匪是不是準備打我這邊了?”

“你別慌,敵在明咱在暗,你看這烏漆墨黑的開闊地又點著火堆,嘿嘿,要是這些土匪不嫌命長,儘管放馬過來!”

“有個事很奇怪,剛才那邊打得熱鬧,卻沒一粒槍子射過來!””

李煥章愣了一下:“這怎麼可能?”

周連長一本正經:“真的,一粒子都沒見著,要不是那熟悉的駁殼槍跟捷克式的響聲,我都當土匪們在放炮仗玩兒呢!”

“怪了,我剛才聽也好像有捷克式的聲音,事也反常必有妖,不管這些土匪玩什麼花樣,你這邊一定要提高警惕,特別注意交待戰士們躲藏在暗處射擊,對了...你也別呆在這屋頂,無遮無掩太危險,一個手榴彈過來你就隨時可能光榮!”

“會不是會土匪內訌?不是說武裝工作隊安插得有人在土匪中麼?”

...

火堆照亮了天空,硝煙在村子上空瀰漫,村裡不再是黑得伸手不見五指。

村南,十餘人的一夥土匪再次拿下一個院子。

兩個土匪將打死的藏在屋裡的三具八路戰士的屍體拖到院子中。

“這些窮鬼,身上什麼東西都沒有!”

旁邊的一個搖頭晃腦土匪得意洋洋的對手下得瑟:“你懂個屁,咱們這回繳獲步槍三條,又打死八路三個,就憑這咱們哥幾個就發了!”

一土匪像狗一般抽吸著鼻頭到處聞:“哎,大哥,我怎麼聞到有股火藥味兒?”

旁邊手中拿著火把的一個土匪趕緊跑了過來。

地上那八路屍體好像還在動,腋下此時正傳出嗤嗤聲,一股看不清顏色的煙正從他拉脖子、衣袖處往外冒。

看著這一幕的土匪無不亡直接忘魂大冒,有當場發呆的,有撒開腿就跑的,有直接往旁邊兄弟後邊躲的,聰明的立即原地下趴,有驚慌失措的尖叫聲“手榴...”

院子中猛地出現一道閃光,同時伴隨著“轟”的一聲巨響。

重物落地聲,塵土泥塊嘩啦啦落地聲,撕心裂肺的慘叫聲立即在院子中合成一片。

隨著院子中瀰漫著的血紅硝煙漸漸消退,地上慘不忍睹。

那冒煙兒的八路已經沒見了個全形,猙獰的臉上還帶著笑容...應該他稱臉上留下的表情是笑容!

炸點附近,嘴角流血無神的土匪看著黑紅色天空抽搐,從那作路身讓延伸出來一段軟綿綿帶著熱度繩索般的東西,搭在好幾個正在抽搐的土匪身上。

身體中流出的血看不清顏色,慢慢滲入小院並不算平坦的地裡。

原本呆在院牆邊,正向隔壁院子警戒觀察的土匪距離稍遠,只是被衝擊波將頭撞在牆上,坐在地上腦子嗡嗡響眼冒星星。

九營那傷員在臨死前拉響了光榮彈!

隔壁院裡。

一個九營戰士眼瞪大到快撕裂眼角的程度,面色猙獰的一把推開旁邊阻攔他的民兵,直接從藏身的屋裡瘋狂跑出,一卻一拐衝向剛被土匪攻陷的那個院子。

他的腿有傷,根本沒法借力跳上平時兩步能躍過那僅比他高出一點的院牆。

所以,他直接用身體撞向那堵被剛才手榴彈爆炸衝擊得直晃的院牆。

兩戶人家之間的院牆雖然不算有多結實,但那厚重的夯土也牆不是他能撞得開!

屋裡留下的一個民兵,一個老百姓緊張的跟著來到院中,一看就知道那傷員想去隔壁院子。

兩人嘀咕了幾句,立即上前,將手中攥著步槍準備再次撞牆的傷員抱住,摸索著把他給送上牆頭。

那九營兵動作有些變形,手上攥著的槍口卻立即跳出一個火焰。

對面院子中一個剛坐起來的土匪還在發懵,一發子彈就鑽進了他的身體。

被抬起來的九營戰士麻利的拉栓,又一發子彈上膛,子彈射向院子中地上模糊的物體,第三聲槍響,一個準備還擊的土匪沒了動靜,第四聲槍響,又一個模糊抽搐的軀體歸於平靜,第五發子彈還沒出膛,黑暗中的槍響了,一發子彈直接鑽進正在推彈上膛的那戰士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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