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攻的十二個手下估計凶多吉少!
眼看身邊的機槍組三個手下死了一個傷了倆,軍曹傻眼。
不是說這些懦夫只會逃跑嗎?軍曹怒不可遏,對身後皇協軍鳥語命令:“全體進攻,消滅土八路!”
可惜,偽軍們好像沒聽懂鳥語。
某個不開眼看的對偽排長不解地問:“皇軍讓咱們進攻...”
“我耳背,皇軍有讓咱們進攻嗎?”偽排長不傻,天天跟著鬼子教官,要說一句鳥語會,怎麼可能?
“他說讓咱們全體進攻...”
“就你耳尖...”偽排長無奈,轉頭看著旁邊一眾手下:“你們聽到了嗎?”
“沒聽到...”
“這到處都是槍聲,誰能聽得到啊?”
“你小子是不是腎虧了?”
“我明明聽到了啊?”不長眼的那位搖頭:“要是咱不進攻,皇軍怪罪下來,誰也好不了...”
偽排長旁邊偽軍一聽,這他孃的要壞菜,立即抬高槍口,對著前邊的軍曹後背就扣動了扳機:“這樣的話...就沒人怪罪了...”
“哎...你這麼做...可是要滅九族的...”不長眼的那位嚇得直哆嗦:“我得去給皇軍報個信兒...啊...”
一個偽軍抽出刺刀:“這貨是弄招回來的?”
“屁,昨天連長剛安排他到咱們排,據說是軍校畢業生,懂的不少,一來就當班長,一個月餉比大夥兒都多一塊,什麼玩意思兒...”黑暗中一個撇嘴的聲音。
“田連長,敵人在內訌,好像退回村裡去了...”
“打掃戰場...”田三七說完起身,帶著十幾個戰士,貓著腰往黑暗中前進了一段距離。
好一會兒後,田三七慢悠悠放下步槍,對村子方向大叫:“獨立團九營田三七,欠你們一個人情...”
“切,以後見你們一次打一次...”
“把那幾具屍體留下...”
機槍陣地處,鬼子屍體不見了蹤影。
倒是那挺歪把輕機槍仍然原封不動擺在那兒,旁邊還留下了四個日式子彈盒、十幾個沉甸甸的子彈袋,以及二十個手榴彈。
...
小紅纓看著二樓上那位穿著黑衣服的屍體:“這傢伙怎麼跟鬼子少尉在一起?”
“以前應該沒見過這位...”張大民搖了搖頭,順手扯開屍體衣服,從屍體搜出一本證件眉頭一皺:“特別高等警察課?”
小紅纓瞪著大眼,好奇的問:“啥是特別高警察,那小鬼子也要上課?”
沒文化!張大民一頭黑線:“特別高等警察課,相當於小鬼子情報部門...”
小紅纓來了興趣:“哎,給我詳細說說?”
“那個...特別高等警察課,簡稱特高課,隸屬鬼子內務省,主要活動在東三省,抓捕反抗分子以及蒐集情報工作。”
小紅纓忽然想起梅縣的憲兵隊:“那...鬼子憲兵又是怎麼回事兒?”
“鬼子大舉進攻,當然得提前進行情報收集,後來鬼子軍方情報部人手不足,直接讓本該維持軍隊紀律的憲兵也劃歸到情報部...”
剛上二樓的胡義忽然開口:“不對吧...照你的意思,鬼子軍中沒有特高課的人?”
張大民點頭:“千真萬確,特高課是內務省直屬的秘密警察組織,和軍方沒一毛錢關係。”
“這傢伙出現在這裡,又是怎麼回事兒?”
“可能是...軍方有什麼棘手的事處理不了,才借調了特高課的人來幫忙,你要清楚,小鬼子跟我們體制完全不同,內務省跟軍方完全互不理睬,這回軍方放下身段拉下臉面讓特高課的人幫忙,看來...事情絕對不簡單。”
小紅纓對胡義撇了撇嘴,無聲的說了幾個詞。
胡義明白丫頭的意思:咱們被鬼子盯上了...
北邊忽然傳來火車在鐵軌上行駛的轟隆聲...
遠處哨棚上的戰士大叫:“哎,營長,有火車來了!
胡義轉頭看向張大民:“怎麼回事兒?”
張大民笑了笑:“鬼子怕我們破壞鐵路,每天都會在天亮的時候,派裝甲車在鐵路上跑一遍,然後客貨火車才跟著執行。”
“能不能讓他們停下?”
張大民苦笑道:“羅連長不是已經將鐵路路基挖了麼?”
胡義愣了一下,自己手下沒一個省心的,想了想問:“發生這麼大的事,你是跟我們走還是留下?”
“跟你們走?嘿嘿,沒意思,等會兒你們還是將我給綁了。”
“要是鬼子懷疑,你很可能保不住命。”
張大民搖了搖頭:“小鬼子缺人,他拿我們沒辦法...”
“那好吧,到時你一切小心。”
“呵呵,雖然我們陣營不同,但我們目標一致,我建議...你們最好現在就撤。”
旁邊的馬良插話:“火車翻了,不弄死幾個鬼子,太可惜了。”
“你最好打消這個念頭,就你們身上的這些傢伙,打鬼子裝甲車巡邏車也許能行,但要對上鬼子裝甲列車,呵呵,不夠看,裝甲列車上一般都有一個加強中隊,機槍二十餘挺,山炮六門,重炮兩門,裝甲列車巡邏時,前邊一都般都會有裝甲巡邏車開道,並且,他們的行進的速度不會很快,你們就算挖斷路基,也頂多讓前邊裝甲巡邏車脫軌而已。”
一干人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沒想到折騰了一個晚上拿下火車站,這才發現,對鬼子的裝甲列車仍然一點辦法沒有。
張大民補充了一句:“沒有重火力或者大量炸藥,想打裝甲列車的主意,純粹是找死!”
馬良將鬼子少尉回來後才掛上牆的地圖扯下,交給旁邊的戰士疊好,走到張大民面前:“多做幾個集束手榴彈行不行?”
“當然行!”張大民笑了:“不過,你就能聽個響。”
胡義在旁邊點頭:“確實沒用,除非有炸藥。”
羅富貴看著正往髒棉被上擺著石塊的戰士,不由得感慨:“這玩意兒...還真他姥姥邪性,手榴彈都拿他沒辦法...”
萬把細打了個哈欠:“嘿嘿,得想辦法找那姓張的龜兒子搞點炸藥,直接將鬼子火車炸上天!”
“炸上天?”羅富貴瞪大了眼:“那得要多少炸藥?”
“聽說有一種高爆的,厲害得很,十斤就能幹翻一坐橋。”
“算了吧,可是,姓張的擺明看不起我們。”
“這不怪他,這年頭,只要跟咱們扯上關係,隨時可能掉腦袋。”
“他姥姥的狗眼看人低,不一樣落在咱們手裡?”
“我說,天快亮了,咱們已抓了兩夥巡邏隊,再呆在這也沒用...”
“那走吧,找胡老大去...”
揹著步槍雪亮刺刀晃眼的田三七,站在胡義面前:“嘿嘿...”
胡義還沒說話,旁邊一個聲音懶洋洋調侃:“姥姥的,還真以為你跟高一刀跑了呢...”
“滾...”
……
晨曦逐漸照亮平原大地。
天空由白轉紅。
車站映在朝霞中,預示著今天又是一個好天氣。
可惜,下雨才應該叫好天氣。
車站早已恢復平靜,電話鈴聲響個不停,可惜,根本沒人接。
鐵道上,一支巡邏隊慢慢晃向車站。
辛苦了一夜的戰士們,回頭看著火車站方向。
朝陽就是希望。
“你幹啥不讓我把那電話弄走?”
“要是將電話弄走了,那小鬼子還不得先派巡邏隊過來?”
“人都被我們綁了,有電話他們也接不了啊?”
“都跟你說了,天一亮,鬼子巡邏隊就會來,正好將他們放了,然後火車站的工作人員再打兩個平安電話,那小鬼子火車都停了半夜,他不得趕緊開過來?”
“真麻煩...”
“格老子,是你自己要問的好不好...”
車站北邊鐵路上。
打頭一輛四個鐵輪子的裝甲車衝出鐵軌,哐噹一聲摔倒側翻,騰起一大片浮塵。
緊跟在後邊的裝甲列車緊急剎車,刺耳金屬摩擦聲中,緩緩停下。
映在朝霞裡的戰士們有些失望,傳說中火車顛覆的情況沒見著。
七八里遠距離,又有站房遮擋,哪裡又能看提見!
走在最前邊的尖兵突然揮手搖晃。
後邊隊伍中的觀察員立即低吼一聲:“有情況!”
一夜未睡萎靡不振的戰士們嘩啦一聲就地全趴。
一支從山上下來的十多人隊伍,更加狼狽地尋找隱蔽。
墨綠的鋼盔上還纏著樹枝。
胡義舉著望遠鏡,遠遠看向半山腰。
好一會兒後,終於看清,墨綠色的軍裝。
見鬼,中央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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