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北攻擊一隊人影貓腰萎瑣追擊,發現土八路還沒接上火開始逃跑,隊伍在小隊帶領下緊跟著湧出,兵分三路,準備先圍了些土八種再說!
“怎麼回事?”少尉小隊長看著觀察員張口就問。
“我們剛走不久,南邊封鎖溝就發生了交火!”
“八路上來了?”
“應該是八路小股部隊,沒聽到迫擊炮聲,連擲筒的聲音都沒聽著!”
“那就應該沒有什麼問題,我們得先擊潰這些土八路,別讓他們干擾我們對南邊土八路合圍。”少尉眼睛湊到望遠鏡手向回望。
“報告,我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南邊逃跑的八路突然停下,會不會有陰謀?”旁邊的軍曹有些疑惑。
“有個屁的陰謀,他們想兩面夾擊,南邊八路趁機逃跑,在中尉指揮下,有封鎖溝擋著土八路向北的逃路,他們一個也跑不了!”少尉放下望遠鏡,南邊封鎖溝邊,槍聲已經停了,大部分治安軍都站起來了,難道是要集結麼?
沒想到,一會兒人群又散了,肯定是中尉在訓話。
少尉不再猶豫:“我們的目標是要迅速擊潰這夥土八路,不要節外生枝,東邊南邊的增援就快到,咱們得儘快回去加強防線!”
“是!”軍曹趕緊招集隊伍,分派左中右三路人手。
兩個分隊三十一人,到止前為止,連一個受傷的都沒有,少尉用腳挨個兒踢了地上倒下的幾個土八路屍體,獰笑抽出指揮刀再次下令:“正面進攻,兩翼加快速度包抄!”
正面的歪把子機槍率先打響!
一道扇形彈幕打斷面前荒草,莖葉橫飛,稀里嘩啦地呼嘯過囂張的橫掃擋住去路的一切。
中尉並沒想跟這些土八路拼腳力,得先壓制一次,不指望能擊殺多少八路,我讓你至少不敢放心的逃跑!
聽著鬼子機槍聲,子彈在頭頂亂叫。
孟子大隊長不得不趴在地上,一邊偶爾打冷槍阻止鬼子進攻的腳步,一邊又揮手命令手下戰士們趕緊往北邊撤退。
他沒有忘記田三七讓人傳來情況,沒有要求他如何配合,也沒有要求他是否向鬼子進攻,只是讓他見機行事!
到目前為止,他是盲目的,根本不知道怎麼辦!田三七也沒說!
甚至他對那個田三七手下班長說的建議都沒大弄明白。
至於現在到底要不要真的對進攻的鬼子如何還擊,沒有章程,反正,老兵怎麼打,民兵們扛了梭標大刀擔架跟著往回跑!
心裡有些苦澀,在鬼子第一個目標出現時他就覺得大事不妙,手下幾斤幾兩他非常清楚。
好在,田三七留下一部分持三八大蓋的老兵,此時正藉著荒草掩蔽,將一發子彈射出槍膛,然後立即翻身換地方。
邊打邊退,步槍子彈穿過荒草簽,穿過灌木,到處呼嘯。
膽小的捂著頭不敢睜眼,口裡喃喃求玉皇大帝觀音菩薩保佑。
曾經跟九連混過的游擊隊戰士,三人一組,冷靜的舉槍還擊,根本不畏懼那些在荒草叢呼嘯的子彈。
被子彈打倒後,只是默默地捂著傷口,自然有慌亂的戰友過包紮,中了要害的翻白眼蹬腿...
北邊一片起伏的山坡後,揮汗如雨的民兵們,正在努力於梭線後踩鍬翻土,聽著槍聲心裡緊張仍然幹得熱火朝天。
散亂的隊伍邊打邊退,不斷留下中槍的戰士,緩緩向北。
終於退到了山坡邊緣,收槍不再還擊,快速往梭線後跑。
孟隊長採納了老兵的建議,在山坡位挖戰壕,吸引鬼子攻擊,減輕田三七可能與連長配合打鬼子的壓力!
胡義從沒真正向手下們詳細傳授過戰場佈置,但九連的兵自覺照搬連長曾經帶著打鬼子的某一次經驗,甚至是生拉硬套,在戰鬥中學習、成長。
大的方向定了,臨時拼湊的班,在各個風格班長帶領下,挖出亂七八糟的戰壕。
緩緩的山坡近百米,高於
竟然還有倆直接在側翼面山坡下平地上弄了兩單兵坑!
鬼子小隊長一頭黑線。
土八路撤退得比兔子還快!
八路竟然在兩翼頑強阻擊,放開了正面!
分兵三路兩翼迂迴沒打成,進攻的結果直接打成了三路齊頭並進!
紅色的天空慢慢變灰,八路跑到遠處一里開個山坡後,然後啥也看不見。
少尉揮手示意狂跳的機槍再次前移,他覺得追擊到梭線附近後,就此作罷,差不多已經追了快五里地,再追的話,後邊中尉那邊要是有事,趕回去得花不少時間。
心裡這樣想著,沒必要再對那幾個好象受了傷慢吞吞逃跑的人影揮霍子彈。
亂七八糟逃跑回山坡的九連兵,匯合了民兵,挖戰壕的老百姓在一部分民兵帶領下,扛鋤頭扯鍬往北跑了。
鬼子的機槍剛剛也停了,兩個榴彈立即飛了向了山坡,爆炸聲掀起一陣塵土,震得朵嗡嗡響,天空像下了陣泥雨。
老兵們開始往稜線位置摸,步槍先探出,帽簷向後,半向天空的槍口慢慢放平。
一隻猥瑣的眼先露了出來。
砰,遠處鬼子一發子彈射來,噗哧一聲擊打在面前的土裡,濺起砂屑塵土一蓬,灰頭土臉差點了被點了名的戰士趕緊縮頭:“他姥姥的!”
一聽就是邊富貴排的兵!
吐掉滿嘴砂子,這貨趕緊摸出一顆手榴彈,旋開蓋,理了理拉強,放在剛才那蓬塵土後,側翻了個身才再次探頭,然後立即縮回。
噗哧一聲,又一發子彈擊打在面前的土裡。
這還怎麼打?
鬼子槍法也太神了吧?
不過,就這兩次眨眼功夫,他還是看清了鬼子陣形。
散兵隊伍距離拉開差不多近百米寬,一部分鬼子趴地上作掩護,機槍陣地在中間一百五十米開外,二十來鬼子貓腰差不多已衝向半山坡。
這老兵直接扯嗓子吼:“鬼子距離五十米,三秒後,扔手榴彈!”
說完,根本不露頭,將槍托扯下拉推槍栓,然後將槍托舉高,不管不顧扣下了扳機。
隨著這一聲槍響,一個不怕死的游擊隊戰士,忽然起身,把機槍指向了山坡開闊地上的鬼子進攻隊伍。
咬著牙,繃緊了神經,狠狠扣動了扳機。
噠噠...噠噠噠...
兩個短點射剛完成,機槍手就頭部中彈,向後栽倒。
手指下意識的執行大腦的命令,又是噠噠兩聲,向天的槍口閃出兩團火光...
然後沒了動靜。
完全是一場沒有懸念的戰鬥,幾乎一邊倒,游擊隊沒能在鬼子距離一百米左右用機槍壓制,收收割進攻鬼子的生命,讓鬼子直接衝近了五十米距離。
游擊隊只要冒頭就是死!
同樣的地形,胡義能打成,游擊隊佔著優勢卻被鬼子壓著打。
不僅僅是因為游擊隊沒機槍火力差異,最重要的是鬼子是有備而來。
並且,胡義指揮時,很少放鬼子進入一百內,真要放的時候,基本能保證在火力呈一邊倒,鬼子幾乎被完全壓制。
鬼子機槍成了首要目標,跟鬼子步槍打游擊機槍手一個,只要冒頭,一梭子沒打完就被密集的彈雨照顧上!
在戰鬥時機把握上,完全不在一個檔次,哪怕是幾秒鐘,都可能決定戰鬥結果的走向!
至於戰鬥意志,胡義同樣沒作什麼戰前動員,都是老兵,知道如何讓形勢更有利於對方,所以像王六斤不怕衝鋒,胡義也從沒說過什麼。
的差別。在機槍響起的時候,其實偵緝隊就已經崩潰了,當手榴彈爆炸的時候,他們已經在拼命地掉頭跑了,包括他們的隊長。
負責觀察戰場形勢的鬼子觀察員幾乎沒什麼活幹,土八路連象樣的還擊都沒有。
他們連頭都不敢往外冒,兩翼迂迴的鬼子更是連目標都沒有,因為土八路游擊隊連抵抗都有。
雖然緊張,貓著腰端起槍,依然有意無意用眼睛餘光往中間看。
這才是正規土八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