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路陣地上的火力再次加強!
少尉中彈,步兵失去指揮。
炮兵中尉雙眼通紅頭疼腦子發懵,都這麼長時間了,炮兵僅打出一發離譜的炮彈!
此時手下的勇士們傷亡不小,所以他根本沒時間鳥那些步兵。
旁邊步兵軍曹趕緊接過指揮權,大聲鳥語,讓勇士們藉著汽車掩護,趴在公路上對八路還擊,此起彼伏的槍聲再次大作。
彈雨交錯之中,軍曹趴在地上扯著望遠鏡觀察,初步估算八路兵力並不多。
八路這一波襲擾射擊,勇士們傷亡近半,僅剩下三十餘步槍仍然在對八路射擊。
重火力機槍、擲彈筒全被八路打掉,炮兵隊僅放了一炮後就沒了動靜,此時中尉正在指揮剩下兩個炮兵組,扛著迫擊炮借汽車的掩護往南邊空地上跑。
八路那邊安排了神射手,炮兵們不得不後撤到南這開闊地架設炮兵陣地!
這樣完全避開八路精準射擊,迫擊炮作為曲射炮,有炮兵觀察員報引數,可以輕易炮擊八路陣地,這樣的戰術安排不出彩,便卻是當前最合理佈置。
曹長鏡中,八路那邊同樣不斷有人中彈倒下,即使自己手下大部分是才從國內調來新兵,訓練有素的勇士們,也絕不是土八路能隨便捏的軟柿子。
軍曹有些憋屈,不得不承認,八路指揮員也是個高手!
軍曹是個老兵,真正讓皇軍損失慘重的是對方那兩挺機槍,跟夾在其中的至少兩三支步槍的精度殺傷!
斷回頭看,南邊回防的皇協軍終於快到陣地,提在嗓子眼的心終於放下。
八路陣地上又一發榴彈飛上了半空。
“集中火力?打掉八路剩下的那擲彈筒組跟機槍!”軍曹發現自己好象漏了點什麼,打了半天,八路那倆擲彈筒組,仍然有一具在有一發沒一發地在往陣地上砸榴彈!
八路擲彈筒打得並不靠譜,到現在為止,並沒有給皇軍造成太大的損失。
李響心時有些急,連續六發榴彈,連一輛鬼子汽車都沒炸掉!
另外那個會操擲彈筒的二連兵,此時胸口中彈,正包紮急救。
鬼子汽車通行規則靠左,汽車油箱設定在左,此時車隊向西,胡義帶的一連在北,根本照顧不到鬼子汽車南邊的油箱。
不能將油箱打漏,子彈濺起的火花就無法引起爆炸!
汽車上的蓬布,同樣也成了攔截榴彈的功臣,砸到蓬布上爆炸的榴彈,對汽車無法造成太大的損傷!
又一發榴彈衝向了第八輛汽車。
很巧,榴彈從蓬布縫隙中鑽進了車廂。
早就看到鬼子從車上往下搬炮彈,擲彈筒的目標一直是這輛彈藥車。
榴彈引信瞬間點燃彈體內炸藥,炸藥肆無忌憚的猛烈膨脹,火藥氣撐破榴彈彈體,發生猛烈爆炸。
強大的衝擊波以及高熱讓車廂內成箱的迫擊炮彈內火藥跟著極速膨脹。
即使沒有去除運輸保險,車廂裡的炮彈也不可避免在高熱、衝擊波下發生殉爆。
轟隆?轟隆?連續巨響在車隊中驟然響起,因爆炸而騰起的一團團蘑菇雲引起所有人的注意,蘑菇雲中心發紅,騰上天空後開始變淡、變黑,最後變成陰森森的黑色。
強大的衝擊波瞬間讓鬼子們魂飛魄散,驚恐萬分轉頭看向已四分五裂的汽車,一時間大多數停止射擊。
看到南面遠處偽軍正在回防,再打下去已經沒有什麼意義,徒增傷亡。
“撤!”胡義一聲令下。
一連的班排長們立即跟著下令撤退,戰士們即使不甘心,也只得把旁邊的子彈殼胡亂抓起,跟著起身轉頭就跑。
沒有人問為什麼不衝鋒,明明剩下的鬼子數量已經不多了。
不管犧牲還是受傷,二十幾個人被弄上了擔架。
近百的八路跑了,指揮的軍曹根本沒敢下令追擊,他們任務是保護好輜重。
偽軍終於回援到陣地,卻只看見遠處八路奔跑時留下的一條灰塵線在翻騰,應該...連八路的影子都沒看清。
軍曹爬上汽車,舉著望著遠鏡四下觀察,發現南邊的八路也跑了。
從車上跳了下來,想找個人扇耳光發洩,可惜他旁邊的人都隔得遠遠的。
猶豫了一會兒,手都快攥出水,最終沒有下令讓皇協軍追擊。
誰知道這些土八路會不再來個聲東擊西?
輜重得以保全...僅僅損失一輛汽車,立即下令收治傷員,重新佈置防禦陣地。
軍曹起了想,叫過兩手下,吩咐了幾句,兩精英立即跑步向北,打算尾隨這夥八路,弄清他們的去向。
再派傳令兵,到西邊給大尉彙報這一場戰鬥情況。
這場戰鬥規模並不算大,皇軍竟然死了二十多個,輕重傷兵四十餘!
一切安排妥當,才跑到受傷的少尉旁邊。
少尉胸部中彈,人已陷入暈迷狀態,能不能活下來誰也不知道。
隨隊軍醫在西邊村子裡設了臨時野戰醫院,簡單包紮處理後,趕緊派皇協軍送到野戰醫院作手術。
旁邊的炮兵中尉忙著檢查迫南炮以及看他手下的精英,根本沒幹涉軍曹一板一眼的安排。
不經意間,好象忘了應該將被襲的情況,透過附近炮樓打電話向友軍通報。
...
整點個戰鬥程序沒有走超過二十分鐘。
一連排長趙鐵趕到胡義身旁,翁聲翁氣的問:“胡連長,我想問問...剛才那麼好的機會,為什麼沒有衝鋒?”
胡義放慢了腳步:“你指揮還是我指揮?”
鐵蛋愣了一下:“當然是你,只是我覺得剛才是個機會!”
胡義說完加快腳步:“那就閉嘴!”
鐵蛋愣了,自己經常向連長請教,連長每次都會說原因,沒想到?九連這位竟然如此不近人情,咬咬牙,仍然硬著頭皮提出問題:“我們打這一仗,一點意義沒有,不僅沒有繳獲,甚至戰士們的彈藥都沒剩下多少了。”
胡義沒回頭,只淡淡的回了一句:“服從命令。”
鐵蛋臉脹得通紅,這一仗,明明得不償失,姓胡的怎麼還這麼有底氣....
跟在後邊的唐大狗自我感覺良好,他的表現確實很打眼,搖晃著狗頭帥呆酷斃!
新收的跟班文五全…正端著步槍警惕的看著萬把細。
帶著俘虜上戰場,胡義也算膽大,也不怕這貨臨陣亂叫暴露底細。
後邊風僕塵塵的戰士們還沒從剛才那一仗的興奮中回過神,相互吹噓著在剛才那一仗中蒙中了幾個鬼子。
“老子一槍過去,那鬼子立即趴了窩,半天沒見起來,他不死誰死?””
“哎,我打中了兩個,可惜那鬼子一直在地上亂滾...”
“李排長把鬼子汽車打爆的那動靜,老子現在都還在感覺血氣翻騰。”
“你小子的意思是...你一槍未放?”
“我給李排長遞榴彈,我跟你說,打那汽車的榴彈就是我遞給李響排長的...”
“胡連長的機槍才打得好,咱這回可學到不少的經驗…”
“咱們誰不知道獨立團胡連長機槍打得好,要你說...啥,你學到了什麼經驗,給大夥說說...”
“先急速點射,再精確點射,先打敵人擲彈筒,再打敵人機槍,最後才對付敵人架設的迫擊炮...還有打一梭子換個地方?”
“你們沒看到大狗哥的厲害,一槍一個,就沒見過他放過空,他一個人起碼就打倒二十個!”文五全忍不住插嘴。
“吹呢,敵人總共才一百左右,他一個人能打二十?”
“說得對,那我們一百多號打的是什麼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