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早餐，秦毅和姜紫曦一起離開小院。
出門的時候，沈清月剛好也出來了。
她一副……沒睡夠的樣子，看起來有點沒精神。
“沈姑娘，今天還去練武場嗎？”姜紫曦打了個招呼。
沈清月下意識投來目光。
在看到秦毅的一瞬間，她的眼神閃過了一抹慌亂之色，急忙避開視線，口中應道：“都行，我也沒別的事。”
“哦，那就一起吧。”姜紫曦說道，三人一起往姜族大門走去。
秦毅感覺沈仙子今天怪怪的，好像有意躲著自己。
明明昨晚都說清楚了，他也沒有糾纏、沒有為難她，連羞恥的根源“慾女丹”都承包下來了，實在搞不懂她是在躲什麼。
或許這就是仙女吧，很難靠近就是了。
他不知道的是，此刻的沈清月純粹是因為尷尬才不敢見他。
昨晚沈清月回屋之後，仍然還是睡不著。夾著被子想睡，夾著夾著，一不小心觸動了某個開關，然後又想起了地窖裡的事情。
她鬼使神差的，腦海中回放秦毅當時對她做的事情，自己……複習了一遍。
整個過程，她的腦子裡都是想著秦毅的，所以今天早上一見面，立刻羞恥到無地自容，感覺自己好像輕薄了秦毅一樣。
不過還好。
只要她不說，沒有人會知道的！
“呀，秦毅你！”
過了一會兒，沈清月忽然驚呼一聲。
她赫然發現，秦毅的氣息已經從罡氣初期一下子跳到了霸體初期！
如此巨大的跨度，竟然是在一夜之間發生的，太不可思議了！
尤其是昨夜大家都睡得比較晚，秦毅從她那裡離開的時候已經是深夜，從分開到再見，一共也就不到四個時辰。
那麼短的時間，哪怕是吃丹藥強提境界也不可能的，畢竟轉化藥效也需要時間，一個大境界起碼得靜坐兩天才行！
沈清月在“修煉”這方面可以說是個行家，有結丹境師父教導，懂的很多。
她的驚訝，讓姜紫曦有點驕傲。
姜紫曦揚起下巴：“沈姑娘，習慣就好，我秦兄是蓋世奇才，昨天罡氣境，前天化龍境，大前天驅虎境。一天一個境界，很正常的！”
大家都知道秦毅是姜族老祖，而她也堅定的認為秦毅是個修為極高的老前輩。
說什麼天才，純粹是配合秦毅假扮年輕人。
不過在沈清月看來不是這麼回事！
“這等天賦，豈止是天才，簡直是……妖怪。”
她低喃道。
秦毅不是姜族老祖，這一點她絕對自信！
不說別的，單憑那天在地窖裡……秦毅的表現就不像一個銘紋境強者該有的樣子。
她很清楚，秦毅是真的一天一個境界在提升，而不是用強者修為掩蓋氣息，隨意調整氣息強弱。
這太可怕了，她修煉這麼多年，聽都沒聽說過有人能夠一夜之間提升那麼大，而且還是每天都這麼來一次！
驅虎跳化龍，她未曾目睹，但可以理解為服用靈藥，體魄暴增。
化龍跳罡氣，她經歷過了，前一晚上兩人一起從地窖回來，然後一覺睡醒，秦毅就是罡氣境初期了。
而昨晚……
“這應該是幻覺吧？”沈清月暗忖。
她在心裡猜測道：“或許秦毅擁有某種模擬氣息的手段，有時候模擬成銘紋境，震懾強者、騙小姑娘。而有時候，又模擬成弱一點的氣息，裝成低調的樣子。其實……他的實際境界應該也就化龍境，不然那天在地窖裡也不會……”
肯定是這樣！
這個壞蛋，天天騙人，太可惡了！
……
三個人一起來到練武場。
今天和昨天一樣，姜承先依舊出面主持，家族的事情都放給長老們去幹活了。
說起來，姜承先最近幾天過得挺爽的。
以前五個長老天天賞花遛鳥，美其名曰：閉關。
家族所有的大事，都要他一個人幹，累的要命。
現在老祖出山，五位長老就不敢再偷懶了，一個個勤快得很，好像年輕了五百歲似的。
有他們分攤壓力，姜承先這個族長自然清閒了不少。
“下一場。”
“下一場……”
姜承先悠哉悠哉的主持著比武的賽程。
另一邊，坐在秦毅右側的沈清月有點心不在焉，想著亂七八糟的事情。
“沈姑娘。”
秦毅喊了她一聲。
沈清月扭過頭看向他：“什麼事？”
秦毅說道：“今天曦兒的對手好像都挺強的，要不讓她休息休息，你上去熱熱身？”
姜紫曦終究只是霸體境初期，縱然有姜族絕學在，在整個霸體境之中仍然只能算是中等水準，不可能戰勝所有人。
而沈清月就不同了，她已經是霸體境後期，深得結丹境高人靈鸞道尊真傳，在同境之中近乎無敵。
她要是肯上場，獲取抽卡次數的機率會提高不少。
沈清月搖頭道：“不了，這是沈姑娘的事。你不是要籍此機會幫她積攢潛能，助她提升修為麼？我上去……算什麼？”
“好吧。”
秦毅一想，好像也是，沈清月上擂臺的理由不夠充分。
他暫時只想培養姜紫曦，先對抗即將到來的魔道強敵。
沈清月就算上擂臺了，也只是賺取抽卡機會的工具人，無法分出資源給她提升。
就是有些可惜，那些霸體境後期的對手……抽卡機會吃不到了。
“我自己也是霸體境，感覺挺強的。可惜……沒有上臺的理由啊。”
秦毅心道。
早上練拳的時候他有種直覺，自己憑藉肉身強度，說不定能夠戰勝姜紫曦！
擂臺戰不是生死廝殺，肉身的強橫在擂臺上可以得到充分發揮，近身搏鬥優勢巨大。
可是舉辦擂臺比武的目的是讓姜紫曦戰鬥、變強。
秦毅的兩個身份，無論是算老祖，還是算秦少爺，都沒有登臺的理由。
“這烏崖城的人也太淳樸了，別人說我是老祖他們就信，怎麼就沒人質疑一下我的身份，發出挑釁呢？”
實力達到霸體境之後，秦毅有點膨脹。
之前巴不得沒人注意自己，現在卻盼著有人來給自己練練手。
他百無聊賴的坐在位置上看著姜紫曦與挑戰者們切磋。
而這時，臺下來了幾個姜族的人。
為首的兩個，赫然是姜雲志和姜雪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