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有帶在身邊？”烏達忙轉身看看後面。
他要看看牧神秘書。
什麼意思呀？
關鍵時刻，牧神秘書沒有隨身攜帶提包。
簡直就是耽誤時間呀！烏達局長在心裡竄起一股子火氣。
不過，他依然笑笑，沒有怒氣於表情上。
“是是！以前，一直帶在身邊，今天有點特殊，便沒有攜帶，恭請局長原諒。”
牧神秘書害怕極了，迎著烏達局長的視線，他竟然不敢看看。
他彎腰低頭，就像一個溫順的罪犯，正在接受諄諄的教誨。
烏達局長翻翻眼睛，繼續笑笑，瞬間，也不生氣了，倒是覺出有趣。
牧神秘書的話，今天有點特殊，讓他發笑，又令他好奇。
“說說！今天特殊在哪裡？”
他直接回轉身體，正面對著牧神秘書，依然是一副笑笑的模樣。
並且是，絕對笑笑的內涵啊。
“呵呵！”牧神秘書跟著笑笑，很是溜鬚逢迎的語氣。
他豁出去了，準備說出心裡話。
就是，烏達局長親自驗證身份資訊的事情。
“局長！你享受免檢的待遇呀！呵呵！”說完，牧神秘書繼續笑笑。
依然是一種溜鬚的笑意。
“哦！”烏達稍稍愣一下，嘴裡下意識哼唧一聲。
他有點清醒了。
“我忘記這麼回事了！我可以免檢，對嗎？”
末了，烏達反問一句。
說話間，烏達的雙眼不再看看牧神秘書了。
他要看看四圍的人口。
幾乎是，現場的人口，都是警衛們。
烏達在大門處，值班的警衛們都站立得筆直。
沒有一個警衛敢於坐在座位上。
即便是正在休息的警衛們，全部起身離座，一個個人口，筆挺地站直了。
大家的眼睛都是盯住前方，一副專注嚴肅的模樣。
“是是！你可以免檢通行，不需要驗證任何身份資訊呀！”
牧神秘書繼續提醒烏達。
依然保持著甜蜜蜜的笑容。
連帶著身子，還是一副點頭哈腰狀。
無論如何，牧神秘書就是烏達局長的一條哈巴狗。
“這麼說去，我們不用使用工作證了？”
烏達回過眼神，瞅著牧神秘書，一臉笑意。
“是是！不用使用工作證驗證了，局長所言極是！呵呵！”說完話，牧神秘書繼續笑笑，充滿獻媚的語氣。
這時，他的腰身彎曲得更加厲害了。
就差低頭在烏達的腳面上，使勁親親一口了。
終於說出自己的心裡話，牧神自覺鬆口氣。
明顯是，烏達局長真是忘記免檢的話題了。
自己主動挑明這個問題，應該是，充分獲得局長的歡心了。
牧神秘書的眼神犀利，從烏達局長的笑容裡，他的眼睛裡，已經看出來。
此時，烏達局長的情緒顯得很亢奮。
沒有想到，劇情反轉，尷尬的事情轉化成為好事了。
牧神秘書暗暗慶幸，甚至，還有一絲絲得意的情愫。
畢竟，事情的逆轉，得力於豁出去的做法。
沒有一股子不在乎的手法，牧神秘書不知道，這件事會以什麼方式收場。
指不定，烏達局長會啐罵自己。
不是當面啐罵，也會在背後啐罵不已。
被上級長官在背後嫉恨，牧神秘書覺得，人生便完蛋了。
“呵呵！”烏達局長笑起來，依然拿眼睛瞅瞅牧神秘書。
“呵呵！”牧神跟著笑笑，放眼瞅瞅烏達。
驀地，牧神秘書的心，突突地跳動起來。
分明是，情緒顯得激動起來。
甚至，變得不安了。
原來，牧神秘書從烏達局長的表情上，看到一絲絲狡黠的味道。
我去！他又想耍什麼花招呀？
牧神秘書害怕極了，不禁擔心起來。
不過，他的心理素質比較穩定，沒有在臉上浮現出一絲的驚慌狀。
實際上，混在瓦國情報系統裡的人口，心理素質都會變得強大起來。
以至於，簡單的刺激手段，壓根不能觸動特工們的感覺。
牧神秘書面對烏達局長，緊與害怕，源自烏達局長的地位級別，還有他的殘暴性情。
拋開這兩點因素，牧秘書並不會害怕於誰。
“走！回車上，不用驗證了！”烏達局長髮話了。
說話間，烏達局長沒有繼續耽誤下去，只管扭身便走。
牧神秘書不敢大意，忙屈身跟隨，很是一副哈巴狗的模樣。
瞅著牧神秘書的表現，周圍的警衛們，會在心裡，不約而同地暗啐牧神秘書。
豬狗不如的傢伙，只會溜鬚拍馬。
可見，溜鬚的人口，原本不懂一些人際內涵。
溜鬚長官的時候，會被大家鄙視，直到唾棄。
不會溜鬚長官的人口，無法得到長官的賞識，只能被大家拖入到一片平庸中。
或者，乾脆就是團伙犯罪的世界裡。
看見烏達局長離去，不再驗證身份資訊，一邊站立的值班警官，輕輕噓口氣。
烏達不驗證身份，對於這個警官，就是一種解脫。
不然，他會提心吊膽地站在一邊，手心裡會攥出一股子汗水。
萬一，驗證機器突然出現故障，導致無法繼續驗證下去。
這種意外情況下，烏達局長會不會生氣？
關鍵是，會不會遷怒於值班的警衛們。
尤其是，恨恨值班的警官。
雖然，產生意外的機率很小。
一旦出現意外，便是無法收場的風險。
值班警官深諳這種道理，便要期盼著，烏達局長不要進行驗證了。
現在，烏達局長經由牧神秘書提醒，終於明白，自己不需要驗證身份呀！
真是多此一舉！烏達局長暗自調侃
值班警官很高興，不再擔心害怕了。
無論如何，任何時候，任何環節中，瓦國情報系統裡，特工們都會害怕烏達局長。
這麼一個強勢的特工頭子，幾年之後，卻要到地獄裡去報到。
並且是，烏達局長臨死之前，身邊沒有一個忠心自己的人口。
連帶著家人，也和他顯得疏遠了。
幾乎是，眾叛親離的狀態。
可見，行惡的人口，不得好報的因果效應呀！
不過，烏達局長直到死，也沒有搞清楚，自己為何不能可持續發展下去呢？
烏達局長和牧神秘書，兩個人快到車門邊的時候。
牧神一個箭步，晃悠到烏達的前面。
準確講，應該是，牧神順著烏達的側身超越過去。
直到烏達的專車後座車門邊。
車門一側的位置上，牧神緊急地站立好，衝著烏達局長，繼續點頭哈腰。
並且是，牧神伸出一隻手，平行在身體一側，做出標準的請請動作。
就是說，牧神秘書要請烏達局長先上車。
他搶先一步，就是為了展示出絕對逢迎的姿態。
無論如何，牧神秘書不想放過一個溜鬚的機會。
果然，烏達局長顯得很受用。
臉上的笑意越來越多，眼睛裡都會投射出無盡的歡喜。
他沒有客氣，只管笑笑著上車。
牧神秘書跟在烏達局長的後面，輕輕地跳進汽車裡。
不過，牧神秘書沒有坐在後座上。
那裡只有烏達局長一個人就座。
牧神秘書則坐在副駕駛的座位上。
這個時候，副駕駛的座位，就像為牧神秘書量身打造一般。
秘書坐在秘書座位上。
主子坐在主子的座位上。
司機便坐在司機的座位上。
烏達是一個享受的主子，牧神則是一個負責的秘書。
專車司機就是一個耐心的司機。
司機輕輕地關閉車門，重新駕駛汽車向前進。
烏達局長瞅著牧神秘書只管笑。
沒有笑出聲那種。
少頃，烏達局長又說：“牧神！把我的工作證拿出來！”
說話間，烏達伸出一隻手，直到副駕駛座靠背上。
要拿工作證。
此時，烏達局長想看看自己的工作證。
長時間不使用，會是什麼變化呀？
“好好！”牧神秘書又是一愣，馬上反應過來。
跟著，他急忙彎腰欠身，就在身邊的一個提包裡翻找去。
找了一會兒，他竟然沒有找到。
牧神有些著急。
關鍵是，他擔心烏達等急了。
一分鐘過去了，牧神秘書依然沒有找到烏達局長的工作證。
突然，牧神想起來，平日裡，由於很少使用烏達局長的工作證，他便放在辦公室裡。
適才忙碌一番，忘記這點變故。
於是，牧神又顯得惶恐了。
真是沒有想到，烏達局長會繼續要工作證。
不用驗證身份資訊了，為何還要工作證呀？
牧神秘書煩躁不已。
不過，他卻沒有辦法迴避這個問題。
只能如實彙報了。
就這樣，他老實交待了工作證的去向。
烏達局長聽後，只管笑笑，沒有生氣。
末了，烏達局長卻湊過身子，朝著牧神秘書笑笑問。
“適才，我為何要驗證身份呢？”
牧神秘書搖搖頭，一臉懵懂樣，剛想說句話，卻被烏達的話衝回去。
“今天中午，我喝點白酒，便暈乎了，忘記免檢的事情了。”
“呵呵！”他說完話，便笑笑。
跟著，不等牧神說話，他又笑說道：“你忘記工作證了，我們都是健忘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