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克,聽說你那邊有新的貨色了,什麼時候帶我也玩玩?”
克羅夫茨臉上掛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打趣道。
名叫馬克的高大士兵聞言,有些得意地擺了擺手,“兩個下層民而已,才十七歲,不過那姿色...”
“如果是災難紀元前,可輪不上我!”
他越是這麼說,克羅夫茨就越是心癢癢了。
“看你臉上那得意勁兒,這樣,我拿我的安吉莉娜和你換,怎麼樣?你已經垂涎她很久了吧?”
聽到這話,馬克的眼中頓時閃過亮光。
“這倒是一個好主意,不過我這兒可是兩人,你才換一個......”
在他們眼裡,現在的下層民只是隨手可得可棄的物品罷了。
就在馬克在腦海裡想象著那位安吉莉娜妖嬈的身姿時。
突然,克羅夫茨拍了他一下。
“嘿!兄弟,不要那麼急,我們再商量一下。”
馬克以為他是迫不及待了,開口勸道。
“法克!商量什麼,你看那裡,那兒好像有什麼東西!”
克羅夫茨的眼睛緊緊鎖定哨崗前方,大概十幾米的一處灌木。
馬克聽到他的話,也立馬回過神,連忙望了過去。
他們的視線中。
在那些已經枯萎的灌木叢後面,彷彿站在一個人。
這個‘人’有著一雙幽藍色的眼睛,在黑夜中顯得十分顯眼。
並且透過灌木叢的縫隙,克羅夫茨兩人看到,這‘人’的身上,還佈滿了藍色的熒光點。
“探...探照燈!”
克羅夫茨沉聲道:“將探照燈打過去。”
“好!”
馬克點了點頭,他們雖然感到驚駭,但是並沒有太過於害怕,只以為可能是那些被遺棄在地面上的遺民。
‘咵!’
馬克將哨崗的探照大燈直接對著灌木叢照了過去。
同時,克羅夫茨也舉起了手中的自動步槍,瞄準了那裡。
當探照燈的亮光打在那‘人’的身上後。
克羅夫茨和馬克直接呆滯住了,他們的全身瞬間被一股寒意席捲,彷彿頭皮炸開般的發麻。
“這...這是什麼鬼玩意兒!”
“法克,是海獸!這東西是海獸!”
克羅夫茨失聲驚呼。
“立刻向指揮中心發出警報,我去敲警鐘!”
馬克急聲開口,然後他立馬衝進哨崗裡,按下了警報按鈕。
只要這個按鈕被摁下,那麼波爾城內部的指揮中心,就能立馬收到警告!
而克羅夫茨,則是衝向哨崗的後方,這裡安裝著一個警鐘,如果遭遇海獸,就需要立刻敲響三聲警鐘,以提醒鄰近的戰友。
因為海獸的出現,往往伴隨著無線電訊號的不穩定,甚至被遮蔽。
所以才在前線設定了這種原始的警報方法。
就在克羅夫茨拿起鐵錘,準備敲響警鐘時。
那個人形海獸,那雙泛著熒光的幽藍色瞳孔中,突然閃爍了一道亮光。
隨即這道亮光就像一層能量波,向著整個波爾城席捲而去。
克羅夫茨被這道亮光拂過身體後,他只覺得一股抑制不住的睏意湧上頭,然後全身一軟,癱倒下去。
而他手裡的鐵錘,則是掉落在地上。
崗哨裡的馬克,同樣也是如此,在人形海獸從眼睛裡發出那道能量亮光後,就直接昏睡了過去。
如果君南天在這裡,那麼他一定會認出。
這個人形海獸,正是他與臣風在一年前的新年那天晚上,在中海市斬殺的那頭七級異種海獸......
‘魘靈’!
魘靈作為異種海獸,雖然只有七級,並且體型與人類差不多大小。
但是它的能力卻恐怖無比。
前世,魘靈憑藉一己之力,直接一夜間抹殺了華夏整個中海市,幾百萬人口!
所有人都在睡夢中死去。
魘靈的能力之強,可想而知!
‘嗒嗒——’
腳步聲從灌木叢中傳來。
只見這頭‘魘靈’,向著崗哨走來,它看了一眼倒在地上計程車兵克羅夫茨,然後繼續向著波爾城走去。
一切都在無聲無息中發生!
僅僅一瞬間!
這兩名久經戰場計程車兵,就倒在了魘靈的能力下。
他們會陷入夢魘,然後直接在睡夢中死去。
——
此時。
波爾城的軍事指揮中心。
警報聲突然響起!
這一次直接驚動了整個中心的人!
所有人都瞬間警醒抬頭。
“是警報!海獸襲擊的警報!”
“這是從前線哨所發回來的,真的有海獸襲擊!”
“怎麼會,難道是巨獸潮提前爆發了嗎?”
指揮中心裡計程車兵和工作人員都開始慌亂起來。
聽到警報聲響起,霍姆斯這下十分確定,之前監測儀器根本沒有出錯!
的確有海獸正在接近波爾城!
霍姆斯跑向站在大廳中間的指揮官託蘭少將,他開口道:
“sir,你聽,前沿哨所也發出了警報!有海獸要襲擊我們了!”
但託蘭少將似乎並沒有把警報當作一回事。
他只是抬手在半空按了按,“大家,大家先不要慌亂,聽我說!”
作為波爾城的指揮官,託蘭少將的話自然很有重量。
原本嘈雜一片的指揮大廳,瞬間安靜了下來。
所有工作人員都看向了他。
只見託蘭少將開口道:“在我看來,這個警報只是一個巧合的誤報而已,大概是前線那些執勤的傢伙喝醉了罷了。”
他繼續道:“你們想想,如果真的有海獸襲擊,為什麼我們近在咫尺卻看不到,為什麼沒有任何動靜,海獸可不會擔心破壞到我們的城市!”
聽完他的話。
指揮中心的工作人員和士兵們都是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的確啊,如果波爾城真的遭遇海獸襲擊,那肯定已經掀起一片大戰了!”
“海獸會摧毀掉我們的房子,殺死所有的人!”
“哈哈,上帝保佑!看來只是一場巧合,又是虛驚一場。”
這些人在聽完託蘭少將的話後,都已經放下了警惕。
如果是海獸襲擊,現在又怎麼可能是一片風平浪靜呢?
一旁,霍姆斯還想說什麼,他總覺得事情沒這麼簡單,怎麼可能這麼巧合的發生兩次誤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