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出價的沒有？”
“成交……”
東京偏北足立區，一幢民宅之內，一場私拍會正在進行。
不過和其他的私拍會相比，這個私拍會的氣氛並不是很熱鬧。
很多與會的競拍人，也都是有氣無力的樣子。
這裡與其說是一場拍賣，到不如說更像是在走個過場。
“下面，是本場的第33號拍品，一副龍國畫。”
前面的主持人也和參與拍賣的人一樣，說起話來也沒什麼激情。
臉上更是一副被欠了工資的表情。
很快那33號拍品就被放在小托盤裡端了上來，畫開啟了一半。
不過這個私拍會，因為不是那種高階的私拍會。
這裡的展示過程，都是舉辦方的人端著盤子繞場走的。
如果有人感興趣，就可以叫過來看看。
而現場對這幅畫感興趣的人並不多，倒是一個年輕人伸手，示意服務生過來。
然後把那幅畫，拿在手中翻來覆去看了幾遍。
這個看畫的人，自然就是陳睿了。
而這次這個拍賣，自然就是老王和他說過的，洗白白的私拍會。
這個私拍會，並不是老王一家承辦的。
事實上這樣的私拍會，是老王和很多文物販子，甚至是b社會的人一起聯手搞的。
大家都有自己要洗白的專案，所以在拍賣開始之前，大家都會互相打好招呼。
對於其他人的東西，大家並不會出價抬槓。
反正大家只要拿到各自所需的東西，那就行了。
像這幅畫，就是陳睿拿出來的章大師的作品。
當然在這裡，會被作為‘疑似真跡’來出售。
而陳睿也會花極低的價格，把它當贗品買回來。
但等回到國內嘛，陳睿還可以聯絡一些鑑定大師……
然後到時候，這幅畫就可以變成真跡了。
到時候是自己留下，還是賣掉，那就是陳睿自己看著辦了。
而陳睿的傾向，則是把這幾幅章大師的作品賣掉。
畢竟現在正是章大師市場行情好的時候。
國外的畫廊，還有拍賣公司，最近十幾年，可沒少在這位老先生身上下功夫。
以至於，這位老先生最近已經成了國際上，但年銷售價格最高的畫家了。
所以這時候出手在合理不過。
如果要是留著，把過幾年，隨著新人畫師的冒頭。
章大師的作品，價格肯定會下跌的。
所以陳睿才急著，要在這時候，先把章大師的作品洗出來。
而且這次和老王的合作，也是一次試水。
如果這次合作愉快，那麼今後他們就會合作更多。
當然陳睿也不會讓人家老王白乾。
他前段時間，在日經期貨市場上割韭菜的那些錢。
他就給了老王三百萬……
說實話，當老王看到三百萬刀樂的時候，老王都愣住了。
他在日本廝混了這麼多年，錢雖然也沒少賺。
但是三百萬刀樂，對他而言，那也不是一筆小數目。
甚至有時候，他一年下來都賺不到這麼多錢。
而這次，陳睿竟然出手這麼大方，老王自然是非常高興。
所以辦起事來，也是給外的用心。
所以關於麻生遇刺，和京都大爆炸才過去沒幾天。
風頭剛剛過去一丟丟，王九就把陳睿安排來參加了這次這個私拍。
最近一段時間，小日子首都表面上看，好像風波已經平息了。
兩件案子的風頭很快也被壓下去了，可實際上，這座城市，卻一直處於一種高度警戒的狀態。
街道上巡邏的警察，比以前明顯有所增多。
而且一些關鍵的場合，還經常要把人攔下來檢查身份證件。
至於進出城那就更不用說了，海關對於空港，和海運一直都保持著高度警惕的態勢。
每一架離港的飛機，每一艘離港的貨輪，都要嚴格檢查。
出入城的私家車，和貨車也一樣……
由此能看得出三菱財團那邊，依舊是沒有放棄努力。
所以陳睿他們一夥人，索性也不急著走了。
索性就留在這裡，打算來個燈下黑，等對方徹底放鬆警惕，他們再走。
而陳睿則藉著這次的機會，把那幾張畫給洗白白。
“300萬日元，還有出價的沒有……成交！”
前面的拍賣師，完全是在走過場。
陳睿拿出來這幅章大師的作品，上拍開始，除了陳睿第一輪出了一個價之後。
就沒有其他人再出價了，而這拍賣師也只用了半分鐘不到，就宣佈這筆交易成交。
這是陳睿今天拍下來的第二幅章大師的作品了，今日份的任務算是完成了。
另外兩幅畫，王九已經幫他安排在明天，墨田區的一場私拍會了。
剩下的事，就是交款，對方出完稅證明，給他儲存成交記錄。
那麼接下來，這幅畫就基本合法化了。
翌日，陳睿早早就來到了墨田區這個私拍會場。
因為這種私拍會都非常低調，所以安排的區，也都是在相對窮的區域。
這墨田區就是東京出名的貧困區，不過今天在這個拍賣的場所，倒是比昨天大一些。
是在一家一戶建的一樓客廳，大概能有五十多平。
裡面有榻榻米，靠坐，茶几，這環境可比昨天那個車庫要強多了。
陳睿找了個地方坐下，等著拍賣開始了。
今天他的兩件拍品，是在28號，和36號。
前面的拍品，都是別人的，陳睿不關心，也不會參與。
所以現在，他只要閉目養神就可以了。
不過很快，他就聽到旁邊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小陳？是你嗎？”
陳睿一愣，然後扭頭一看，等看清來人，陳睿不由大吃一驚。
因為出現在他左手邊的人，竟然是何帆！
何小和的親爹！
早前在蒙大拿農場的時候，他曾經見過這傢伙一面。
後來他被何小和邀請去郵輪上參加拍賣，這傢伙並沒有出現。
那次從何小和哪裡坑了幾千萬美刀回來，再加上何小和最後命喪孤島。
也算是讓他大仇得報了一半了。
不過回到米國之後，他並沒去找過何帆。
因為他知道，就算去了蒙大拿，也找不到，那傢伙早不知道跑什麼地方去了。
沒想到，今天竟然在日本，和這位仇家不期而遇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