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鵬懷著激動的心情跑進船艙，禮貌地朝顧總說道，“顧總，您找我有事？”
顧總指了指鮑魚粥，又指了指顧止人，略有些尷尬，“我父親想再喝一碗，還有嗎？”
他經歷的酒場中，鮑魚粥從來都是每人一碗，哪有單獨再來一碗的道理？
其實他不想開這個口，無奈的是，他爹幾口就喝完剛才那碗，然後一直在他耳邊嘮叨。
劉大鵬暗自慶幸自己和王明晨沒喝，保溫飯盒裡還有兩三碗的量，“有。我馬上給顧老爺子盛上。”
麻溜地盛好一碗，遞到顧止人手裡，“顧老爺子，請用。”
顧止人接過，笑眯眯地說道，“像小漩和辰澤一樣，喊我顧大爺就行。”
劉大鵬立馬順杆爬，“好咧，顧大爺，飯盒裡還有，您喝完這一碗，再給您盛。”
“好。謝謝！我肯定還要再來第三碗的。”
顧止人喝得心滿意足。
顧總輕輕搖頭，拿他爹沒辦法，心中對劉大鵬多少有點歉疚。
因為他知道保溫飯盒容量有限，船上的人每人能分一碗就不錯。
他爹卻要連喝三碗。
這是硬搶別人的量。
“爹啊！少喝點鮑魚粥，留著肚子吃烤魚。您不是說想吃自己親手釣上來的魚嗎？”
顧止人呼啦呼啦喝完手裡那碗鮑魚粥，“沒錯，不過不影響我喝這個。鮮活鮑魚做得鮑魚粥就是美味啊！以前你買給我的那些冷凍貨和乾貨熬出來的粥，跟這個沒法比！再來一碗。”
劉大鵬熱情地接過空碗，再次盛滿，放到顧止人手裡。
顧止人毫不客氣地繼續喝起來。
顧總向來攔不住自己的爹，乾脆眼不見為淨。
他懷疑他爹是故意的，就因為他沒答應訂烤魚片廠的烤魚片，故意跟他對著幹。
越是讓他爹少喝點鮑魚粥，他爹越是多喝。
在他看來，烤魚片的國內市場已經有人佔領，他不想再橫插一槓。
國外市場嘛，有風險，因為國外沒有相關烤魚片標準。
有時候有標準反而是一種保護，沒有標準，容易產生很多坑。
之所以能訂烤小黃花魚，是因為他已經送檢，送檢結果完全達到國外相關標準。
而且他也諮詢過專業人士，國外烤小黃花魚的標準並不適用於烤魚片。
起身，去外面甲板上欣賞夜景。
這會船已經航行在海面上，風帆被海風吹得微微晃動，他穿得厚實，沒有感覺到冷。
沐辰澤走到他身邊。
“顧總，您不肯考慮我們村辦廠的烤魚片，是因為國外沒有相關標準吧？”
顧總沒想到沐辰澤是個明白人，“沒錯。萬一我訂的烤魚片剛運到國外，國外便出了相關標準，一查不達標，我是運回來還是就地銷燬呢？這個損失我承擔不起。我知道你岳父家的公司，在食品上，在國外栽了一個大跟頭，不然武家的公司會幫你們廠賣烤魚片。”
沐辰澤面帶佩服，“顧總訊息真靈通。”
顧總看向海面，十分謙虛，“趕巧認識幾位朋友。”
沐辰澤繼續勸說，“您不打算開拓國內烤魚片精包裝產品市場。”
“烤魚片精包裝產品？袁月半和侯老闆等人已經佔領西部、北部市場，而你們廠的銷售已經開啟西北部和東北部市場。東部、南部和東南部市場競爭更大，那邊本來就有烤魚片，只是跟你們廠口味有點差別，至於西南部，我這輩子都不會去。你不用再勸說，我暫時不考慮訂烤魚片，除非國外的相關標準出來，樣品檢測達標的話，我再過來簽訂單。”
沐辰澤從這些話中提取到“西南部，我這輩子都不會去”，明明顧總可以開拓西南部烤魚片精包裝產品市場，卻選擇放棄？
是有什麼重要原因吧？
不好直接問他本人。
打算找機會問顧止人。
顧止人提議打牌打發時間，親自出來喊兒子和沐辰澤回船艙。
兩個多小時後，眾人來到甲板上，準備釣魚。
王明晨提前準備了小板凳、魚竿、魚食、盛放海魚的大木盆……
早上八點多，楚漩睡醒，看到身旁空蕩蕩的位置，有些不適應。
不知道辰澤幾點回來，這會還在海釣還是已經準備返航。
才一晚上沒見，就開始想他呢。
想到今天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快速調整情緒，起床洗漱。
吃過早飯，跟婆婆打了聲招呼，帶上楚天的資料，騎車出門。
先去村辦打電話給閔弈，確認他在市裡，約好兩個多小時後見面。
留了電話費，才騎車離開村辦。
打算把腳踏車寄存到縣城腳踏車存放處，然後坐公共汽車去市裡。
剛騎到鎮上，遇到魏強。
魏強主動打招呼，“楚漩，昨晚太晚，便沒給你和沐辰澤打電話。今天我休息，為了給單位省點電話費，我就想去你家一趟，當面說一下昨晚在樹林裡的發現。”
楚漩面帶好奇，“你快說說。”
“昨晚樹林裡確實有三個人的活動軌跡，這些天，你和沐辰澤多注意安全，我聽說你倆每週有幾晚都會在縣城上補習班。若是被壞人摸清規律，可能會對你倆不利。”
魏強多少了解楚漩容易招壞人的原因。
沒想到死了個梁適，還會有人接手。
楚漩面帶感激，“謝謝你的提醒。你和你同事也多注意安全。畢竟昨晚沒有你們的話，那幾個人可能已經襲擊我和辰澤成功。”
“都是一個鎮上的，跟我客氣啥？”魏強剛要離開，忽然想到昨晚的事，“今天你怎麼落單？沐辰澤沒跟著？”
楚漩面色平靜，“他有事，沒能跟著。我打算把腳踏車寄存到縣城，坐公共汽車去市裡見朋友。放心吧！白天不會出什麼事。”
“那可不一定。梁適不就是光天化日之下想殺你嗎？這樣吧！反正我今天休息，我陪你去趟市裡，你負擔我的車費，如何？”
楚漩堅決說不用。
最終，魏強沒能執拗過楚漩，只得目送她騎車離開。
楚漩不希望魏強也捲進這件事。
順利到達縣城寄車處，鎖好腳踏車，拿上單據，去站牌等公共汽車。
等來公共汽車後，找了個靠窗戶的位置坐下。
緊接著，上來一個戴著帽子、用圍巾矇住口鼻的男人。
坐到楚漩身後的座位上。
楚漩注意力在手裡的布包上，沒注意到那人。
半小時後，上來三個戴著帽子、用圍巾矇住口鼻的壯漢……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