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林軍搜遍了侯府,卻只搜出一些尋常之物,偌大的庫房,竟然空空如也。
大喜的日子,他們這抄家隊伍來的出其不意,侯府不可能有機會轉移財產的!
趙旭懷疑,這錢是不是透過給林世安的聘禮的方式給轉移了出去了……
不然,這偌大的侯府怎麼可能空空如也?!
“給你們一炷香的事情,無關之人可以先行離去。”趙旭看到想走的林世安,吩咐道:“來人,將林世安拿下。”
“大人,林某何罪之有?”林世安不敢置信的高呼道。
但沒有人回答他的疑問,沈如同家人互看一眼,都一副看戲的模樣。
很快,前院就傳來林世安痛苦地喊叫聲,想來是正在被御林軍嚴刑逼供。
趁這一炷香的功夫,家裡的下人該放的都放走了。
沈如身邊的三個丫環都想要跟主人家同生共死,但被沈如拒絕了。
“你們三個聽我說,我需要你們離開,然後……”
被放離的下人離府前都被一一搜身,防止他們帶走侯府裡的財物。
而前堂地上,林世安被趙旭派人毆打了一番,苦不堪言。
“大人,你為何要如此待我,我與你無冤無仇,沈家之事,和我無關啊!”
林世安嘴角溢著血,完全無法理解,這和他想的不一樣。
“說,沈家給你的聘禮,你都藏在哪裡。”趙旭讓人停手,問道:“堂堂探花,入贅侯府,豈能沒有聘禮?本官懷疑,你幫沈家藏匿家財,逃脫朝廷抄家!”
“大人冤枉啊,林某身無長物被逼入贅,是這沈家以權欺壓,成為贅婿,是林某畢生之恥啊!”林世安撕心裂肺地大吼。
但趙旭儼然是不信林世安的話,吩咐手下繼續,用行動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大人,你被人矇蔽了,是沈家自己家轉移了錢財啊!”林世安咬牙繼續為自己辯解。
“還嘴硬,看是你的命硬,還是我的鞭子硬!”趙旭神色陰鷙地說道。
這偌大侯府,豈會無財?!
“統統帶走!”一炷香後,安國侯府所有人都被收押。
被打的很慘的林世安,像死狗一樣被人拖著,跟上了大部隊。
當夜,在大牢裡,沈如見到了本家之外的一大波親人。
原身大婚的時候都沒見到的祖母,二叔,三叔以及他們的家人,現在整整齊齊地出現在大牢裡了。
兩撥人剛打上照面,原主那名義上的祖母封氏,就開口咒罵道:“沈宴,你這個不孝子,連累我們這麼多人一起被抓,你怎麼不去死!”
“娘……”沈宴皺眉。
他不過同靜王交好,這謀逆之事是欲加之罪,他也是受的牽連,根本就始料不及啊!
“不要叫我娘,我生不出你這種不孝子!”封氏繼續罵道。
但接收過原主記憶的沈如,可不準備慣著這個老婦人。
“是啊,祖母,你當然是生不出我爹這麼丰神俊朗、為人仗義又愛護家人的好男人來。讓安國侯府九族流放的是當今皇上,你敢去罵嗎?”
“不要柿子挑著軟的捏,仗著我爹脾氣好,好欺負!”
“放肆,你這個沒大沒小的賤丫頭!”封氏立馬冷眼看向了沈母,“餘氏,這就是你教的好女兒嗎?”。
但沈如根本就不給機會讓沈母和封氏對上,她直接懟回去。
“我是我孃的好女兒,但是你又不是我的親奶奶。”
“更何況,祖父爺爺過世的時候,不是寫了放妻書嗎?!您若是當時硬氣點,今日也就不會遭此罪了……”
封氏被提及過往,立馬惡狠狠罵道:“臭丫頭,怎麼沒摔死你!”
“沒辦法,我福大命大,沒摔死不說,還因為爹孃把婚事提前,我還醒過來了呢!”沈如挑釁的繼續說道:“我都在鬼門關前走過一會的的人了,勸你們別惹我!”。
一兩句話噎的封氏無話可說。
在封氏身後的二叔家的表妹沈萍不甘心地小聲嘟囔道。
“醒了受罪有什麼好,還連累人家探花郎。”
“大概就是他命中該有此劫吧!”沈如理直氣壯地說道。
說話間,沈如還看了一眼蜷縮在角落的林世安,也不知道這人被打了以後是昏迷著還是醒著閉目養神著。
封氏眼尖嘴巴上討不找便宜,就開始撒潑哭喊起來,“都分家了,為什麼還要牽連我們,真是沒天理啊!”
這封氏,是祖父的續絃,也是原主祖母的遠房表妹。
嫁給祖父當續絃後,為了給自己的兒子爭取侯府世子之位,可沒少搞事情!
最後還是祖父彌留之際留下遺囑,這讓父親繼承侯位,封氏才消停下來。
但二房跟三房還是在父親正式成為安國侯之後,被封氏做主分了家。
從此本家跟二房三房,老死不相往來。
就連這次原主的大婚,這邊都沒人來道賀呢!
封氏的吵鬧聲還是將獄卒給引了過來,“幹什麼幹什麼,大牢重種地嚴禁喧譁。”
沈如主動上前說道:
“他們好吵的,能不能把他們關到其他的牢房。”
邊說著沈如邊指了指封氏和二房三房的人,另一隻手將一顆珍珠塞進了獄卒手中,低聲說道:“官差大哥,我家突逢大變,我爹身為侯爺卻成了囚犯,心中鬱結,不可動氣。”
“我弟我妹還年幼,承受不住被人指著鼻子罵,求官差求大哥行行好,給我們個清淨吧……”
沈如委委屈屈說著,一雙清透大眼泛著淚光,見那獄卒收下珍珠卻沒有說話,就湊上前小聲說道:“大哥,我家東院左數第十八塊地磚下面,還有一袋金瓜子……”
沈如說的很小聲,大家都不知道她在幹嘛,只能看到那獄卒的臉色直接變了。
“你們幾個,”只見獄卒開啟了牢門,指著封氏和二房三房的人說道:“還有你們,都給我一起出來。”
“幹什麼,幹什麼,你就聽一個小姑娘的話,你是被她給迷惑了嗎?賤丫頭……”封氏一看獄卒對他們吆喝,就立馬高喊起來,將炮灰對準獄卒。
但還不等封氏罵完,沈如就看到沈母上前,一個耳刮子扇了過去。
“你個老虔婆,如此中傷阿如,還敢以她祖母自居!”
看到沈母氣的臉色發白,沈如立馬挽住沈母的手給她撐腰。
“孃親,獄卒大哥是好人,他也聽不得封氏罵街。”
那獄卒不耐煩聽他們打嘴仗,直接揮動著鞭子讓封氏一行人走出來。
封氏還想撒潑要爭論一番,但獄卒的鞭子就直接揮到了她眼前,她才被迫消停下來。
二房三房的人在獄卒鞭子的威脅下,不情不願得走出了這間牢房。
離開之前三房的長子沈明,還惡狠狠對沈如放話:
“沈如,你給我等著!”
沈如直接忽視他。
誰怕誰啊,這流放路上都自身難保,也只有她有靈魂空間傍身,不那麼怕物資短缺問題。
哼,這二房三房的誰要敢在路上招惹她,她就讓這些人瞭解瞭解,花兒為什麼這樣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