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煮蛋,健康又營養,沈如晚上給自家人都添了一個雞蛋,可把離的近的二房三房人給饞的。
沈峰腳上都長了凍瘡,癢的直哭,看到沈如他們吃雞蛋,哭的更大聲了。
但是他們怕了啊!
誰還敢跟沈如硬扛,沈如就是油鹽不進的。
“萍兒啊,你不是跟她好了嗎?”
封氏扯了扯沈萍的衣袖,低聲說道。
“做什麼,又要我去討食嗎,哪次成功過?”
沈萍不耐煩道,“又不是沒吃東西,有那麼饞嗎?”
但是她真的很羨慕沈如,一家人能夠齊心協力,和和美美。
“吃獨食,就知道吃獨食,怎麼不噎死他們!”
封氏低聲惡狠狠咒罵著。
沈如聽見了,直接站起來,這封氏每天嗶嗶的,讓她不勝其擾。
“封氏,吃人最短的道理你知不知道?”
“吃了我幾次東西了,還一直背後咒我跟家裡人,佛也有火,信不信我真抽你!”
“來啊,你打我啊,老天爺都能降雷劈死你!”
封氏梗著脖子懟道。
沈如才不信呢,封氏無德,她伸手一個耳刮子扇過去了。
“我打了啊!”
“你……你……”封氏捂著臉,震驚看著沈如。
“天啊,孫女打祖母啊,老天爺睜睜眼看看啊,這種不孝女,怎麼不打雷劈死她!”
二房三房的人都驚住了,然後沈通跟沈復立馬上前拉住封氏,忌憚看著沈如。
沈如身後,家裡人也都圍了上來。
“阿如,手疼不疼,打人這種事情,你該讓娘來的。”
“就是,打人不需要力氣嗎,我們阿如這手,可不是用來打人的。”
連姨娘拿起沈如的手,不斷安撫道。
“賤丫頭,你喪天良,我是你祖母!”
封氏大喊大叫著。
“名義上的而已,我不認。”
沈如直接說道。
“娘,娘,不要跟她一般見識。”
在沈如手下吃過虧的沈通跟沈復,惡狠狠看著沈如,卻不敢造次。
封氏就是那叫的最厲害的狗,但實際上傷害能力不足。
沈如不客氣地瞪了一眼,發狠話道:
“再說我家人不好,我下次還打!”
封氏還想嗶嗶,但被楊氏給拉住了,沈萍也在一旁勸,最後,只聽得封氏捧著胸口呼呼吐氣聲。
這一插曲之後,官差滅了燭燈,關押之地就黑乎乎一片。
沈如一家人相互靠在一起,還有狼皮護身,倒是湊合的下去。
第二天早上天矇矇亮,外頭卻是傳來官差的驚呼聲。
“死人了,有人吊死在樑上了!”
然後,便是紛至沓來的腳步聲,以及叫醒所有人的敲鑼聲。
“起來,都起來,都過來看看,誰家的老太太,吊死門口的樑上了!”
沈如揉了揉眼睛,還有些睡迷糊呢!
“娘,娘啊!”
突然熟悉的聲音傳進耳朵,把沈如給驚醒了!
“奶奶,你怎麼這麼想不通啊,我們可馬上就要到涼州了!”
這是沈明的聲音,怎麼著,封氏自掛東南枝了?
沈如跟家裡人一起湊到了前頭,看到被官差解下來的屍身,可不就是封氏的?
“是你,沈如,就是你,你把娘給逼死了!”
楊氏看到沈如,立馬換了一副嘴臉,惡狠狠說道。
“你真是蛇蠍心腸,喪盡天良啊,毆打自己的祖母。”
“可憐娘身為侯府老太太,哪受過這等恥辱啊,直接吊死在這裡,怕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沈如,你毆打祖母,昨天很多人都是看到的。”
沈明也冷著臉說道,“祖母皮薄,被孫女毆打,這等顛倒人倫之事,讓祖母憤恨不已。”
“沈如,你但凡有半點良心,就該讓祖母走的也安心。”
沈如嘴角一扯,故意耐著性子問道:“那……你倒是說說,祖母怎麼能安心?”
“自然是沈家上下攜手渡過難關。”
楊氏說道,“你們大房豈能獨善其身,看著我們二房三房的人受盡苦難?”
“是啊,沈如,你把你祖母逼死了,剩下的親人你也準備逼死嗎?”
三叔沈復幽幽說道,一夥人都盯著沈如,那眼神,盡顯貪婪。
“你們不要把屎盆子扣到我們阿如身上。”
沈宴氣的要死,一人一句,把沈如說的是不孝不仁不義一樣。
“封氏自盡,那是她自己的事情,不要怪到阿如身上。”
“就是,封氏是自己上吊了,許是受不了這流放之苦,關我們阿如什麼事?”
“大家都看過來,昨天晚上,沈如打娘耳光,大夥都看到的吧!”
楊氏呼喊道,“天殺的沈如,娘是她的祖母啊,從小疼愛她,教養她,最後被她打一巴掌,誰受得了?”
“說娘受不得苦,這流放之路,都走了大半,娘都撐過來了。你敢說娘受不得苦?”
“沈如,你還能心安理得地站著嗎,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沈明再一次痛心呵斥。
“怎麼回事?”
陳慶姍姍來遲,封氏已經放下來,平靜躺在地上了。
“昨天她打人我也瞧見了,真是不孝啊!”
“本來就挺奇怪的,照顧別家的老太太,讓自己的祖母走路,這大房一家真心黑。”
人群中,一些人在那接頭交耳。
“陳大人,他們說我逼死了封氏,讓我心裡不安,然後照拂他們呢?”
“說明白點,是想吃我家的用我家的吧!”
“可是……你們見過吊死的人模樣嗎?”
沈如嗤笑一聲,“吊死的人,舌頭是會伸出來的!”
說話間,她做了一個伸舌頭瞪眼的模樣。
“沒吊死過,終歸也看過話本,聽過戲劇的吧,一點常識都不知道。”
“陳大人,要不,報個官,這裡發生命案了,封氏是被人殺了之後掛在這裡,你說,是誰幹的呢?”
陳慶蹲下身看了看封氏的脖子,他見過不少死人,上吊死的的確如沈如說的那樣。
“的確不是吊死的,看情況,在上吊之前就已經死了。”
陳慶這話,讓楊氏跟沈家兄弟以及沈明,都倒抽了一口冷氣。
“不過,一個流犯而已,死便死了,拖出去埋了就是!”
陳慶站了起來,陰鷙的眼神掃了一圈在場流犯。
“都安分點,不想活的,大可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