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達集團是大公司。
尤其擅長玩金融。
裡邊的高管個個油頭粉面，眼高於頂。
恨不得拿鼻孔看人。
這樣的人和州府合作，很容易出問題。
蕭毅家中坐，喜從天上來。
正在刷音符短影片，突然刷到一條感興趣的影片。
蘇河州的漁民拍攝魷魚養殖池塘，結果有工人在裡邊小便。
蕭毅立馬動動小手點贊。
榮達集團玩金融，操控股市大盤，多年發展過程中得罪了不少人。
想讓他們發臭的不在少數。
接著往下翻，結果又看到一條榮達集團員工和村民起衝突的影片。
一秒不快進地看完，發現最後治安官帶走了勇敢維護自己利益的村民。
不禁令蕭毅想到一句影視作品裡的臺詞。
有錢了不起啊？
抱歉，有錢就是可以為所欲為。
音符佔據著龍城不小的市場份額，但是在更廣闊的區域，這種穿過來時自帶的新鮮玩意仍然沒有實現市場覆蓋。
電視機主要播放影視劇和廣告，不適合擴大影響。
那該去哪裡煽風點火呢？
報社。
香江的八卦小報，不是爆出女星和財閥大佬的傳聞，就是煞有介事地流傳誰的感情出現裂痕。
報紙價格相對低廉，閱讀一篇文章又不會浪費太多時間，很適合進行資訊傳播。
不論是好的，還是不好的。
還有一個地方，資訊傳播速度更是嚇人。
那就是網路。
上次有了經驗，這回僱傭更專業的水軍。
不捏造，不歪曲事實。
將榮達集團在其餘州府做的好事，如實以帖子形式釋出。
很快就掀起了網路熱潮。
“榮達集團到我們老家搞扶貧，說是成本價出售一批貨。老鄉們買回去，發現是劣質品。”網名叫一條鹹魚的網友如是回覆。
“什麼意思？”
“一位本命年的大爺穿了從惠農市場淘來的紅底褲，睡了一覺，第二天起床上茅房，還以為自己填錯了性別。”
“咋了？”
“紅內褲掉色，還以為是來親戚了。”
這一樓的回覆，被網友們當作段子，得到了諸多回復。
不過他們都很清楚，這就是真實發生的事。
榮達集團走的是蕭毅的老路。
處處模仿朕，又處處學不像。
蕭毅之所以敢以低廉價格出售正品行貨，主要原因在於有BUFF加持。
周立意唯利是圖，不可能虧自己公司的錢。
以次充好，賣低價也要從民眾手裡搜刮點油水。
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
誰是真送福利，誰在藉機往自己口袋裡賺錢，根本瞞不過他們。
“論給民眾優惠，還得是龍耀集團的直播間。實打實的一分購，還都是原裝正品。”
“前段時間，我還從直播間裡抽到了一輛九成新的夜輝轎車，簡直是良心企業。”
誇龍耀集團的回覆，同樣有很多。
蕭毅看得那叫一個舒服。
多行不義必自斃。
說的就是榮達集團這種沒有公德心，又非要打腫臉充胖子的企業。
見不得蕭毅好，結果自己摔進了土坑。
原諒我這一生不羈放縱愛自由……
陌生號碼。
蕭毅接聽電話，對面是聲音甜美的小姐姐。
“您好，您是想要撰寫專欄文章嗎？”
“你是景江報社的寫手嗎？”蕭毅沒急著回答問題，得先確認對方身份。
“是的。”
“電話裡談不方便，我怕我會笑出聲，你到白雲飯莊，咱們在那兒見面。”
專欄寫手就靠撰寫文章賺錢，出來約個飯，不算不務正業。
蕭毅到了白雲飯莊，以為多安排了一個迎賓。
仔細一瞅，發現最漂亮的女孩個子稍矮，夠不上迎賓標準。
大約一米六五左右，穿藍色牛仔褲和深藍呢絨外套。
身段玲瓏，雙腿筆直。
齊肩短髮，大眼萌，一眼就被她的容顏吸引。
蕭毅快步走到她身前，主動伸出右手：“你好，我叫蕭毅，約你出來見面的人。”
不光蕭毅為女寫手的容顏傾倒。
對方看到高大帥氣的蕭毅，瞳孔不自覺放大，盯著他的臉龐，簡直無法移開視線。
猛然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俏臉瞬間紅成番茄，垂首避開了蕭毅灼灼的目光。
輕輕握了握蕭毅寬厚的大手，隨後走進飯店。
景江報社的專欄寫手名叫高玥，今年剛從龍都大學畢業，文學系學士學位。
肚子裡墨水不少。
蕭毅委託她寫的是榮達集團那些想露臉結果露尾燈的事，可能要承擔相應風險。
“沒事，我都是以佚名的名義發表文章，不會有人知道我的身份。”高玥笑起來時，露出了一顆微微上翹的小虎牙。
正是這顆有點叛逆的牙齒，令她看起來更加可愛。
蕭毅心裡湧現出一種難以抑制的憐愛感。
今天不光要談生意，還要把風花雪月的事搞定。
談正事，只佔據了開頭的十分鐘。
剩餘的飯局時間，都用來互相瞭解。
“我崇拜功夫巨星，所以自學了點搏擊術。除此以外，還愛好健身，高爾夫和開車。”
“開哪種車？”高玥講話時上身傾向蕭毅。
她身上的香氣，強烈地刺激著蕭毅的神經。
“商務車，或者是汙汙汙的車。”
“那我倒要問問，你自認為吸引女孩子的特質是什麼？”高玥假裝手裡握著話筒，採訪坐在身旁的蕭毅。
“財大器粗。”
高玥秒懂。
用手掩住嘴巴，笑得相當開心。
“你除了做專欄寫手，還有沒有別的愛好？”蕭毅試著出招。
高玥不接，正經回道：“我喜歡欣賞帥哥。”
“我算不算帥哥？”蕭毅上身前傾，和高玥的距離近到可以看清楚她的睫毛。
高玥臉頰通紅，又避開了視線。
蕭毅右手輕扶高玥下巴，使她轉向正面。
不僅動手，還要動嘴。
白雲飯莊的客流量實在是大。
越人多的地方，當然越刺激。
這是一種獵奇心理迸發出的火花。
高玥儘量保持著沉默。
快樂無以復加。
吃過便飯，蕭毅載著高玥回到別墅。
“你這幅字畫，寫的是婦女之友嗎？”高玥看到了樓間平臺的字畫。
“反正我是這麼認為的。”
“看上去像是賓至如歸，但應該理解為婦女之友。”高玥到底是文學系畢業的學生，看問題不會流於表面。
蕭毅終於找到了知己。
“還是你懂我。”
“你家裡有紙和筆嗎？如果方便的話，我現在就開始撰寫榮達集團所作所為的相關報道。”
高玥臉頰還有未褪去的緋紅，看上去美麗動人。
“有，而且是我旗下文具廠出產的文具。”
順理成章地將高玥帶到了臥室。
床頭櫃上擺放著一個圓珠筆盒，裡邊都是文華牌圓珠筆。
高玥拿起一根筆，喜道：“真是緣分。我大學的時候最愛用這款圓珠筆，沒想到是你旗下的產業。”
蕭毅從櫃子裡拿出一本文華筆記本，扔到床上：“現在你可以用我的筆和我的本子，打造攻擊敵人的武器。”
“我只是把事實用文章形式寫出來，避免更多不知情的公眾上當。”高玥矢口否認。
蕭毅走到她身後：“你還真是個富有正義感的專欄作家。”
“我要開始寫嘍。”高玥彎下身子，圓珠筆開始在紙上移動。
沙沙作響。
畫面極具衝擊感。
蕭毅太吃高玥的顏，興趣比平時更廣泛。
不管了。
隨意游龍。
整整一個小時過去，高玥只寫出了標題。
“你先去洗澡吧。”高玥眼裡含著笑意，臉上滿是幸福，“不然你待在這，我一輩子也寫不完這篇文章。”
“遵命！”
蕭毅離開臥室，捎帶腳關上臥室的門。
榮達集團搶走他的飯碗，不僅沒落著好，還沾了一身葷腥。
舒服。
實在是舒服。
甚至連窗外的月色，都顯得那麼美。
有點像高玥淺笑時的容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