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簡直被嚇傻了,這麼說來,我跟她的關係就不單純是朋友那麼簡單了啊!
可為什麼我的資料上顯示我未婚呢?
見我滿臉驚訝的樣子,安瀾又對我說道:“幹嘛這麼驚訝?你不想承認啊!”
“不……不是,我就是覺得太奇怪了。”
“哪裡奇怪了?”
“你剛才說我們以前是戀人,後面因為某些原因分開了,而且我查詢到我的資料也顯示我是未婚……怎、怎麼可能有孩子呢?”
她依舊笑著,耐心的對我說道:“這跟你一兩句說不清楚,我們之間發生的事情很複雜,但是她就是你的女兒,我沒有騙你,也沒有必要用孩子來騙你。”
“那我跟你到底是什麼關係?”
“你說呢?”
“我……”我好像被她弄得有些暈了。
她伸出手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傻瓜!我知道你現在什麼都記不得了,但是我也說了沒關係的,我會讓你重新認識我的。”
我淡淡“哦”了一聲,然後就沒有再說話了。
這是這個結果真的讓我很意外,如果這個孩子真的是我的女兒,那我真的該重新思考一下我以後的生活了。
肯定不能和程璐結婚的,因為我已經有孩子了,那麼我就得承擔起一個父親的責任。
沉默了半晌後,我又向她問道:“那孩子現在在哪?”
“被我媽帶去國外了,過兩天才送回來。”
“哦。”
她又對我溫馨一笑,輕聲說道:“你不要太有壓力了,我們的關係你可以重新定義,我也想重新認識你,忘掉過去。”
“嗯。”我還是找不到更多的話,只是點了點頭。
等她拿上戶口本後,我又跟著她去了派出所裡。
我的戶口不是在這裡,但是現在是可以跨地區辦理-身份證的。
到派出所登記後很快就給我重新辦理了身份證,不過要三天後才能取。
從派出所離開時,已經是下午五點半了。
安瀾說為了慶祝我回來,特意給我組了一個局。
其實我對這些事情包括這些人都挺陌生的,但是如果站在他們的角度想,我應該去參加這個飯局的。
我和安瀾來到酒店,訂好了房間後,我們就在酒店的包廂裡等待起來。
她說如果朋友們都知道我回來了,一定都非常激動的。
率先到酒店的是付志強,我當然已經不記得他了,是安瀾給我介紹的。
他一見到我直接激動得哭了起來,一個大男人就在我面前哭得稀里嘩啦的。
他抱著我的肩膀,語無倫次的說道:“哥,我就知道你沒死……太好了!哥……我沒想到還能再見到你。”
安瀾這時說道:“強子,陳豐他現在失憶了,你跟他說說之前你們的情況,看他能不能想起來什麼。”
“什……什麼?!失憶了?”付志強頓時一臉錯愕的看著我,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
我向他點了點頭,說道:“是的,抱歉啊!我已經不記得你是誰了。”
“啊!這……哥,你這是出什麼事了?”
“今天去醫院檢查,醫生說我腦部受到重創,導致的失憶。”
“怎麼會這樣啊?那你什麼都不記得了嗎?”
我搖了搖頭,付志強又嘆口氣說道:“那你對朱曉燕還有印象嗎?”
我認真想了一下這個名字,依然沒有印象,我搖搖頭說:“不記得了。”
“為什麼這麼嚴重?我當時只是聽說你在md那邊出事了,後來朱曉燕就過去找你了,再後來就聽到你失蹤的訊息……我們派人去你失蹤的地方找了半個多月,沒有你的訊息後,我們都以為……以為你死了。”
我認真的聽著,然後問道:“那你應該知道我失憶前發生了什麼吧?”
付志強嘆口氣說:“我知道的也不多,就聽說是你的身份被發現了,朱曉燕聽到這個訊息後就第一時間趕去了md……再後來,朱曉燕就被安東森抓回去了,但是已經沒有了你的訊息。”
付志強說完後,又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又連忙說道:“對了,當時朱曉燕他們被判刑的時候我也去了,朱曉燕告訴我當時有人在追殺你們,她就讓你下車單獨走,然後你就失蹤了。”
我還是什麼都記不得了,只是我這半年來倒是經常夢到被人追殺,然後來到一條水流很急的河邊。
莫非這真的是我失憶前的親身經歷嗎?
我又向付志強問道:“那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那些地方?”
“這個說來話長,當時我們公司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並且你瞭解到這些危機的背後就是安東森搞的鬼……後來我們就找到了幫安東森洗黑錢的張恆,他帶著我們去了雲龍縣……再然後,你就進入了朱曉燕的公司裡,直到她派你去md那邊,之後的事情我就不是很清楚了。”
付志強說完後,安瀾又補充道:“你在md那邊發生的事,以及找到的證據都發到了你辦公室的電腦裡,我直到這件事的時候,已經晚了。”
我聽得雲裡霧裡的,甚至連他們說的安東森和朱曉燕等人是誰我都不知道。
這時安瀾一聲輕嘆,說道:“不想那麼多了,這些事情都已經過去了,現在開始新的生活,一切都好好的。”
付志強也才附和道:“是呀,哥,現在咱們都好了,安東森也被判了死刑,公司現在有安總在也發展得越來越好了。”
說完,他停頓一下, 又笑著說道:“最重要的是,現在你也回來了,我真的……真的太開心了!”
我笑了笑,這時又有人來了,是今天在公司裡見到的楊曼還有葉亮以及柳清瀾和何靜。
雖然我現在記不得和他們的關係了,但我感覺得到他們對於我的回來都特別激動,那種喜悅是藏不住的。
其實換位思考一下,假如就像程小虎或者程璐突然失蹤半年有餘,然後突然回來了,這種感覺一下子就能夠理解了。
所以我也讓自己儘可能的去適應此刻的氣氛,盡力的去融入他們。
他們和我也有聊不完的話,畢竟那麼久沒有見了,我也是他們問什麼我就回答什麼。
更多的是問我這半年的生活,我將我在御林村生活的這半年發生的一切都說了出來。
就像許久未見面的老朋友一樣,我對他們雖然還挺陌生,但也是無話不說。
安瀾忽然接到一個電話,她把電話遞給了我,同時對我說道:“高勝打來的,我之前給他發了簡訊,告訴了他你回來的訊息……你來跟他說兩句。”
高勝是誰我也不清楚,安瀾只說他是我很好的朋友。
我接過安瀾的手機,立刻向電話那頭“喂”了一聲。
可是電話那頭卻沒有回聲,我又說道:“喂,能聽見我說話嗎?”
“老……老大?真、真的是你嗎?……老大。”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有些顫抖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