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安瀾的聲音後,我就沒有辦法再繼續開車了。
我將車靠邊停了下來,也不管這裡能否停車了。
停下車後,我急忙開口說道:“終於聯絡上你了,安瀾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跟你說。”
“你來過倫敦了吧?”安瀾卻搶先一步對我說道。
“嗯,是閔諾蘭告訴你的,還是安東森?”
我這麼問是想確定安東森是否把那件事情告訴她了。
“陳豐,我不知道該怎麼說你好,對一個女人做出這樣的凌辱,我不相信這是你。”
我的腦袋“嗡”的一聲,這麼說,安東森已經把這些事情告訴她了。
我心下一沉,急忙又說道:“你先聽我說,這件事我是受害者。”
“你還成受害者了?你給別人下藥了吧?”
“我沒有,那全是安東森搞的鬼,他故意搞我的。”
“誰可以作證呢?更何況你還在警察局錄下了一段影片,你還承認了自己的所作所為,現在跟我說這些有意義嗎?”
安瀾的聲音無比的冰冷,這讓我感到窒息。
可我必須跟她說清楚,我也相信她不是那麼無腦的,我認識的安瀾是絕對能分析出事情不是那麼簡單的。
我繼續說道:“我現在鄭重的從頭跟你說一遍,的確是閔諾蘭帶我去的倫敦,她要我轉告你一件事情,我就在你的辦公室等你……沒一會兒,進來一個人說是你的助理,就把我帶到了安東森的辦公室裡。然後……”
“咚咚咚……”
這時,傳來一陣敲擊車窗的聲音。
我下意識地扭頭一看,是一位女交警。
“同志,這裡不允許停車,請你立刻開走。”
我沒有理會他,繼續對安瀾說道:“然後他告訴我中午就帶我跟你見面,我就答應了,在中午的飯局上,我果真看見你了……那個人長得跟你一模一樣,後來那個女人又帶我去了你爸爸的墓,這更加讓我確定她就是你了。”
停了停,我又補充道:“當時我們從墓園出來時,閔諾蘭也看見的,她也沒有認出是不是你。再後來,我跟她就去酒店開了房,然後她主動拿出酒要跟我喝……接著我就去洗澡了,等我出來時,我才知道自己上當了。”
“你就這麼解釋嗎?”安瀾冷聲一笑。
“是真的,我沒有騙你,安瀾你冷靜一點,這件事真的是安東森搞我的,你相信我好嗎?”
這時,我看見那個交警已經拿著手機站在我車的正前方開始拍照了。
我知道我馬上面臨著扣分,可我已經懶得管這麼多了。
“不是我不相信你,是你這個解釋聽起來很牽強,你跟我在一起這麼久了,難道就分辨不出來是我嗎?”
“你是覺得我騙你嗎?”
“難道不是嗎?”
“呵呵。”
我突然不知道說什麼了,有些煩躁的點上一支菸,又才說道:“安瀾,咱們也在一起這麼長時間了,難道你真不瞭解我是怎樣一個人嗎?你覺得我真的做得出強姦的事嗎?”
“你自己親口承認了,你還跟我說分手是吧?”
“我……我那都是被安東森逼的,如果我不這樣,我就得面臨牢獄之災。”
“你不用解釋了,分手這兩個字,還是由我來說吧,我不希望被你這種人渣分手。”
“在你眼裡我就是人渣嗎?你真覺得我是在跟你撒謊?安瀾,我求求你冷靜下來仔細想想,這些事情真的是我陳豐做得出來的嗎?”
“或許,我一開始就對你不夠了解,還有……你少跟閔諾蘭這種人接觸,如果你再這樣,那我們就是敵人了。”
我從安瀾這句話裡聽出了她對我有多失望,可我不相信她會如此堅定就是我的錯,她這麼聰明的一女的,不可能沒有自己的分析。
可事實已經擺在了我的面前,我還能怎麼狡辯呢?
那女交警再次敲響我的窗,警告道:“最後警告你一遍,趕緊把車挪走,要不然我就叫拖車來了。”
被這件爛事折磨得,我頓時就爆發了。
開啟車窗就衝那交警吼道:“你沒看見我在打電話嗎?你知道我這電話有多重要嗎?扣分就扣分唄,一直在這裡逼逼叨有完沒完!”
我這一聲怒罵,讓她霎時愣在原地,估計從她入職以來都沒有被駕駛員這麼罵過吧。
我確實也是心煩意亂,面對安瀾的不理解,我整個人都慌了。
那女交警也不再跟我客氣了,直接在對講機裡說道:“高新區十字路口這裡一輛白色的賓士,趕緊派附近的拖車來。”
我關上了車窗,還是不想理她,繼續對安瀾說道:“安瀾,你相信我好不好?安東森這個人真的有問題,你千萬別上他的當了,他很可怕!”
“我看是你讓人感到可怕!”安瀾憤怒的聲音傳來。
我重重一聲嘆息,突然感到有些無力。
“剛才你和誰說話呢?交警吧?有你這麼和交警說話的嗎?”
“我……我那還不是因為著急。”
“錯了,是你現在變了,別找這麼多借口,我再跟你說一遍,我們分手!是我甩的你。”
我怕她突然掛掉電話,在她話音還沒落下時,我又急忙說道:“那你告訴我,前段時間為什麼我一直聯絡不上你?你把這個問題回答我。”
“現在看來已經沒什麼好跟你解釋的了,就這樣吧!”
說完,她真的掛掉了我的電話。
“靠!”我怒罵一聲,隨即又準備給她打過去。
可這時,拖車已經來了,那女交警正在和那拖車司機交談著,似乎要把我的車給強行拖走。
面對這兩難的境地,我只好先去阻止他們拖走我的車。
我開啟了車門,對那女交警說道:“同志,我剛才語氣有問題,我錯了,你讓我開走行嗎?我馬上就開走。”
“現在曉得開走了?”
“是真知道錯了,我剛才情緒有問題,不該這麼跟你說話。”
“我警告你多少遍了?”女交警嚴肅道。
“是,是,可我真的是有很急很急的事,但我真的錯了,你別把我的車拖走,行嗎?”
那女交警冷不丁的瞪了我一眼,然後拿出發單遞給我,便說道:“馬上開走。”
“是,是……我這就走。”接過發單,我就回到車上立刻啟動車子駛離了這個地方。
前面就是喜爾頓酒店了,我找了個停車位將車停下後,又才重新給安瀾打去了電話。
我必須和她說清楚,不僅僅是為了我們的感情,更是她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