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向陽所居住的小區門口,接到了他們兩口子後,我們便出發前往釣點。
路途有點遠,我看了下導航差不多要一個半小時。
出城的時候,王藝提議去超市買一些吃的。
於是我們四個人便都去了超市,買了水果和一些堅果零食,以及一些滷菜。
準備充分後我們繼續上路,今天的天氣狀況實在太好了,以及好久沒有這樣的豔陽天了。
陽光灑在我們的身上,車裡放著港臺老歌,連空氣中都瀰漫著一種溫暖。
窗外灌進來的微風燻得我有些沉醉,我的心輕盈得彷彿沾染了快樂的羽毛,每一次呼吸都浸潤著陽光的味道。
如果這不是帶著目的的一次約釣,這或許是我為數不多的一次放鬆了。
車子快速地在國道上面行駛著,陽光打在臉上很是愜意。
“今天這天氣是真不錯啊!”向陽忽然開口道。
我笑了笑,隨即附和道:“是呀!這半個月不是陰天就是雨天,難得一次豔陽天。”
“天氣好,人的心情都好了,是吧?靜姐。”王藝接著說道。
楊靜也隨即點頭附和道:“是呀,平時咱們都忙著生活,現在的節奏太快了,其實慢下來這樣享受一下生活挺不錯的。”
王藝又說道:“反正我以後也會在成都常待,以後咱們常約唄。”
“可以啊,我正愁一個人不好玩呢,現在你回來了就好了。”
她們倆閨蜜間便聊了起來,而我和向陽也在聊著釣魚的一些事。
還好我提前諮詢了專業的釣魚人士,要不然都沒法聊了。
幾十分鐘後,我們終於達到了目的地,這是一條差不多有一百米寬的河流,河水很清澈。
停好了車,我們便提著漁具和一些吃的向河邊走去。
來到河邊,向陽就向四周看了看,向我問道:“陳豐,這地方你是怎麼找到的啊?”
我笑了笑道:“以前朋友帶我來的,這地方水質很好,魚群也很豐富,關鍵知道的人還少。”
“看得出來,那我們就開釣吧,我已經有些等不及了。”向陽說著,便開始將漁具從漁具包裡紛紛拿了出來。
我也拿出之前在我請教的那個釣魚人士那裡夠買的打窩料和餌料,開始準備起來。
王藝和楊靜兩個女人便在我們後面找了個寬敞的草坪,將兩塊布鋪在草地上,然後拿出之前買的那些吃的,看上去就像來露營似的。
十幾分鍾後,我和向陽也準備完畢,我們一人一竿,都是手竿。
掛上餌料便開始垂釣起來,野釣不像在塘裡釣那麼好釣,這個需要一個漫長的等待過程。
等待的過程中我便和向陽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我盡力將話題帶到工作上來,可向陽卻卻有意無意的迴避我的話題。
這讓我感覺他好像知道我的目的,但是就不想和我聊這些。
這讓我很有些無奈,卻也無可奈何,只好安心垂釣。
直到水裡浮漂開始有動靜,是我這邊的動靜。
我全神貫注的盯著水面上的浮漂,黑漂的一瞬間,我迅速將魚竿提了起來。
好傢伙,我以為是什麼大魚,結果上來一條還沒有我手指長的小白條。
害得王藝和楊靜都紛紛跑過來熱鬧,結果看見上來這麼小一條魚,倆人激動的表情頓時淡了下去。
“這麼小,放了吧!”王藝開口說道。
我笑了笑將魚放進魚護裡,說道:“釣魚人都知道,這第一條魚不管多小都不能放了。”
“對,有這麼句話。”向陽附和道。
向陽話音剛落,他那邊也起了一條魚,依然是小白條。
他也將魚放進了魚護裡,然後對我說道:“陳豐,看來這是白條過來了,咱們是繼續釣白條還是怎麼樣?”
他這是在考我嗎?
還好我諮詢過師父,隨即說道:“這白條太小了,沒用,改一下鉛吧,釣沉水,就別拉餌了,搓餌好些。”
“嗯,說得對。”他贊同地點著頭,隨即開始調鉛和漂。
再次將餌料拋進水裡後,繼續等待起來。
我實際上我是一個很沒有耐心的人,但是一旦讓我釣上來魚我就有耐心了。
也在這時,向陽主動向我問道:“陳豐,我聽說你公司是打造網紅的,是嗎?”
我心裡“咯噔”一下,然後笑著回道:“是,不過我們也做產品,我們有自己的服裝和家居廠,還有我們自己的物流公司。”
“嗯,我都聽說了,而且你們現在發展挺不錯的。”
“呵呵,還行,主要是現在政策好。”千穿萬穿,馬屁不穿啊!
他忽然又向我問道:“那你們公司旗下的服裝廠規模如何呢?”
他這麼一問,我猜是他應該有所考慮了。
我頓了頓,才回道:“我們有自己的設計師,廠裡員工一共有七十五個人,有專業的裝置和專業的管理。”
稍稍停頓一下,我又補充道:“而且,我們現在已經成立了自己的品牌,目前已經透過了稽核。”
向陽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又說道:“現在像你們這種規模的公司,你應該還是獨一家吧?”
我一聲輕嘆,說道:“現在已經有人在模仿我們的模式了。”
向陽淡淡一笑,說道:“其實任何行業都是這樣,就像這釣點,你也是朋友介紹的,而你朋友我相信也是聽人說的,現在你又帶我來了,我也知道了這個地方,你說這是不是一個道理呢?”
這個向陽說話很有趣,聽上去是拐彎抹角,但實際上很有道理。
我點了點頭,說道:“但是經驗最重要不是麼?即便大家都知道這個釣點,可是新手和老手是不一樣的,你說呢?”
向陽笑著,點頭道:“是,你說得對。”
他話剛說完,就黑漂了,隨即用力往上一抬。
這一次,終於不是白條了,是一條鯽魚,而且個頭還不小。
“上貨了,上貨了。”向陽高興的叫道。
楊靜和王藝紛紛跑了過來,興奮的說道:“這條魚不小啊!待會兒烤著吃。”
向陽笑看著楊靜,說道:“我這才釣上來,你就想著怎麼吃了,你讓魚聽見了好嗎?”
“魚怎麼可能聽得懂人話。”
“那可不一定喲!”
這個向陽我感覺他的每一句話都帶著深意,讓人揣摩不透,這個人城府極深,感覺很難溝通。
失神中,王藝忽然向我問道:“陳豐,你那邊咋就沒動靜呢?你要加油啊!我們還等著中午全魚宴呢。”
我回過神來,對她一笑,說道:“好的,我加油。”
她來到我身後,然後小聲對我說道;“我剛才和靜姐稍微溝通了一下,她去幫我們做工作,放心,一定能行的。”
我點點頭,王藝輕輕吁了口氣,準備離開時,她看了一眼水面,繼而向我問道:“陳豐,我怎麼沒看見你的浮漂呢?”
我隨即向水面看去,漂還真沒了,與此同時,我感到魚竿猛地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