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許多年推著車,書本是放在車後座,由秦淮茹幫忙扶著,一起走路運回去的。
回到四合院的時候,鄰居們都驚訝到了:許多年怕不是錢多燙手吧?買這麼多書?能看得完嗎?
周紅梅、胡美鳳和範招娣三人也呆滯住了,前者更是走進書房,擔憂地對許多年道:
“三兒,我知道你有錢,但也不能這麼拼命造吧?這麼多書,得花多少錢啊?”
“沒多少,就十幾塊而已,媽,您就別唸叨了,我買這些書,當然是有我自己的理由”
許多年無奈地解釋道,旁邊的秦淮茹低著頭不說話。
回來的路上,許多年就叮囑過她,讓她不要亂說話。
統一了口徑,這些書就只花了十幾塊錢,更詳細的價格,是沒有的。
其他人來借書?
那也不行,書不外借!
從根源上杜絕了書的價格外洩,畢竟這年代的書,價格直接打在了書頁上,非常詳細。
周紅梅見他又是這樣,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了。
她又不識字,要不然,倒是可以看一看書的價格。
一本本書被許多年放置在書架上,大書案這邊就只放了幾本他正在看的書。
收拾妥當之後,便讓秦淮茹搬來凳子,讓她在旁邊練習寫字。
“我每天教你十個字,從讀音到寫字,筆畫這些,慢慢來往上增加.”
“等學了差不多的時候,我再教你怎麼使用新華字典”
秦淮茹不是七八歲的小孩子,相對而言,是比較有耐心的。
但也需要從易到難,而不是一上來就給她很高的難度。
每天十個字,並不算多,往後再增加便是了。
除了認字還需要會寫,然後就是數學等書本了,之後再慢慢拓展。
“好的,阿年哥。”秦淮茹無比認真地說道,旁邊還坐了一個小傢伙,那就是許衛東。
他也跟著一起學習,不是他媽媽範招娣讓他來的,而是他自己主動要求的。
反正一隻羊也是趕,多一個許衛東不多,許多年照教不誤。
花了大半個小時,讓秦淮茹認識了十個字,又教會她怎麼寫。
剩下的就是讓她每個字都練習一頁紙,然後過會兒他再來檢查,透過背誦、默寫等辦法來檢驗她的學習情況。
然後他自己就坐在大書案前看書了。
今天不看雜書,而是看中醫書籍。
時間飛快,一個下午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傍晚,老許他們回來了,還沒進屋,就發現了倒座房門聚了不少鄰居。
全都是在看許多年的書房。
很氣派,關鍵是裡面有不少書,連許舞梅她們這幾個放學回來的孩子也跑到書房裡面待著了。
老許的孩子都不玩耍了,全都變成了愛讀書的孩子,這個改變,讓鄰居們議論了起來。
看到這一幕,原本老許是挺開心的,直到周紅梅吐槽了一句,說是老三下午花了十幾塊錢買了很多書回來。
好心情瞬間就沒了。
花那麼多錢買書幹嘛?
借書不行嗎?
不等老許說些什麼,中院那邊就傳來了動靜,鄰居們一個個都跑了過去。
屋裡的許多年,沒有繼續看書了。
現在天色黑得快,在屋裡看書,光亮度已經不夠了。
點煤油燈或者開燈的話,老許或者周紅梅肯定要念叨了。
而許舞梅她們已經一溜煙兒跑了,去中院那邊湊熱鬧了。
廚房裡,秦淮茹在做飯,許多年幫忙燒火。
等了一會兒,三小隻先回來彙報情況了。
原來是賈張氏找易中海借錢,後者不願意,賈張氏頓時怒不可遏,然後就威脅說出他的‘醜陋’一面。
這樣一來,直接擊中了易中海的軟肋,慫了。
但在易中海寫借條的時候,賈張氏變本加厲,把借錢變成了拿錢,他當然不答應了。
於是,這事兒又鬧了起來。
剛好一大媽進來了,就看到了‘扭打’在一塊的兩人,瞬間便尖叫了起來。
鄰居們全都來了,圍觀了起來。
事情的來龍去脈,大概就是這樣,具體真相如何,似乎已經不太重要了。
然而許多年卻很奇怪,賈張氏借錢幹嘛?
照理說,賈東旭的工資並不算低,他們家也就兩個人而已,又有房子,腳踏車就算了,有錢也沒用。
所以,賈張氏借錢,根本就是無稽之談、無理取鬧。
“三叔,我知道我知道”
對於這個問題,許衛東突然舉起小手說道。
大家都看向他,許多年更是笑呵呵地道:“那你快說,你知道什麼?”
見大家都看向自己,小傢伙極為滿足地說道:
“前幾天我就聽說了,賈大娘好像給賈大叔說了一門親,聽說是女方那邊要的彩禮很多,而且要現錢,不要其他”
“要多少彩禮呀?”
秦淮茹也好奇不已,順嘴就問了出來。
這個年代的彩禮,一般都不多,撐死就是十幾二十塊錢。
那些所謂的富家小姐,更是不要彩禮,反而會有很多陪嫁。
“不知道,不過,我聽對面的一大媽說,好像是要兩百塊錢吧。”
嘶!
廚房裡的溫度瞬間上升了不少,許多年臉上的驚訝之色怎麼也掩蓋不住:
“不會吧?要這麼多彩禮?”
正巧這個時候,門口的範招娣笑眯眯地走了進來,詢問說什麼彩禮?
她兒子馬上就把事情給說了一遍,頓時讓她也愣住了。
“真的?”
那個要嫁給賈東旭的女人,不會是金子做的吧?
要這麼多彩禮,夠狠!
說實話,她也是一個愛貪小便宜的人,可也是第一次聽說彩禮要這麼多錢的女人。
換到過去,一元錢等於一萬元的時代,兩百塊錢已經是兩百萬了。
小傢伙哪裡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呀?
而許舞梅和周紅梅她們也進來了,然後也參與到了這個話題當中。
周紅梅知道更多的訊息,側面證實了這件事,不過不是兩百塊錢的彩禮,而是賈張氏問易中海拿三百塊錢。
如此一來,兩百塊錢的天價彩禮,似乎也有跡可循了,並非空穴來風。
大家知道後,都更驚訝了,對那個女子愈發好奇了起來。
對於賈張氏的鬧事能力和她那個未來媳婦的天價彩禮一事,許多年也只是聽了個樂子,隨後就忘了。
別人家的事兒,少打聽。
過好自己的日子,比什麼都強。
吃過晚飯,許多年去了一趟何雨柱家,把對方請到了自己的新房。
新房的客廳,老許、周紅梅、秦淮茹也都在,今兒請何雨柱過來,主要是商量一下婚禮宴席的選單和具體的桌數。
人家何雨柱是四合院的廚子,當然是直接請他來幫忙做菜了。
老實說,許多年其實更願意從外面請廚子來做,而不是請鄰居。
從外面請人更簡單,說不定還沒那麼貴呢。
但老許認為就是何雨柱了,畢竟傻柱當年跟著他爹河大清從小學到大,這做菜的功夫可不賴啊。
河大清的譚家菜、川菜都是一流大廚的水準,自然是不差。
那會兒還是十多年前,北平還沒解放呢,老許吃過幾次河大清做的美食,那叫一個美味。
走進客廳,何雨柱就嘖嘖稱讚,“老三,你這房子是真不錯,這衛生間居然真的沒味兒?”
一進門,就說衛生間的事兒,這傻柱不是腦子缺根筋就是完全一根筋。
“早不就跟你們說過了嘛,你們非是不信,現在信了?”
許多年呵呵地笑了,何雨柱尷尬地摸了摸腦門,坐在紅木大理石凳子上。
又嘖嘖了一下,他發現許多年家的凳子、桌椅、房門等等,都非常和諧。
之前還覺得許多年腦子進水,去搞那些髒兮兮的老舊傢俱回來,而不是買那些嶄新的傢俱。
現在看來,人家許多年才是目光犀利呢。
因為這些老式傢俱,看起來真的很順眼,一點也不顯得突兀。
聊了一會兒這些傢俱,許多年直接開門見山,步入正題。
請何雨柱做主廚的事兒,早在上個月,老許就跟人說過了。
現在是詳細敲定一下,同時也差不多開始準備食材了。
如一些幹香菇、筍乾等乾貨之類的食材,可以提前準備好,還有就是碗筷、桌椅之類的,也要提前準備好。
具體的桌數,許多年跟老許和周紅梅兩位老人合計了一下,又跟秦淮茹那邊確認了一遍。
定在九桌,每桌的話在十人左右,在這個年代,算是中上水平。
一般人家擺酒,少的就是三四桌,多十幾二十桌。
畢竟這個年代,很多家庭都是親戚多,那是真沒辦法的事兒。
除非不擺酒,要不然,說不過去。
每桌定十個菜,取十全十美之意,這個直接被否了,菜式太多了。
氣得許多年無語了,索性直接擺爛,讓老許他們自己定吧。
秦淮茹在旁邊溫柔地握住他的手,給他默默的支援。
兩個年輕人‘沒有意見’,老許和周紅梅便直接定了六個菜,六六大順嘛,也是好意頭。
但隨後的葷素搭配上面,許多年跟老許又有了不同的分歧。
前者想要多一些葷菜,後者恨不得全是素菜。
最後還是許多年拍板,直接定了兩葷四素的菜式,當然,並不是純葷菜,而是葷素搭配那種。
醋溜白菜、茄子豆角、拍青瓜、豬油炒筍乾、土豆燉紅燒肉、香菇燉雞。
何雨柱聽完之後,也沉默了。
這些菜式都非常簡單,壓根就不是婚宴上應該準備的菜,因為太家常了。
但,想要讓老許答應以譚家菜的方式來辦這個婚宴,那還不如把他們給殺了呢。
譚家菜是什麼菜?
那是清末官僚譚宗浚的家傳筵席,因其是同治二年的榜眼,又稱“榜眼菜”。
如黃燜魚翅、清湯燕菜、扒大烏參、草菇蒸雞、清蒸鱖魚等等,都是譚家菜的名菜。
這些能是普通人吃的菜嗎?
許多年當然也不會傻到在婚宴上吃這些菜,只是他覺得老許定的這些菜,唉,由他去吧!
只不過,當他聽到老許衝何雨柱囑咐,香菇燉雞和土豆燉紅燒肉的時候,多放點配菜的時候,許多年實在忍不住了。
“爹,您也太摳門了吧?葷素比例是二比八?您這是葷菜嗎?這就是純素菜嗎?”
“怎麼就是素菜了?不還有肉嗎?”
老許甕聲甕氣地回懟道,旋即衝何雨柱說道:“別搭理他,你就聽我的,準沒錯.”
“.”許多年再次無語了。
攤上一個老爹,他是很無奈啊,結婚之後就分家吧,不忍了!
雖然說,老許的節省做法是對的,但事事都要省著,這樣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他也沒見人家程仲雲、康永松等領導那麼節省啊。
未來的事兒,還那麼遠,再不濟,他過個七八年,直接遁入部隊裡,到時候誰來也沒用。
等分家之後,他就跟秦淮茹關起門來,自個兒做飯吃。
不說頓頓吃肉,起碼每天一頓。
婚禮宴席的事兒,就商量到這兒。
購買食材的事兒,自然是許多年自己來,不需要勞煩何雨柱。
給到後者的工錢,老許還跟傻柱進行一次極限拉扯。
老許說的是這次的菜都比較簡單,而且也才九桌菜罷了,不多,五塊錢的辛苦錢就可以了。
何雨柱不幹了,才這麼點錢,打發叫花子呢?
“你在軋鋼廠每天工作那麼辛苦,一個月也才三十多的工資,請你做九桌飯菜,給你五塊錢,不少了!”
聽到老許的話,何雨柱也是硬著脖子道,“我這可是扛著被領導發現的風險,給你們家老三做婚宴的,而且我還要帶兩個幫廚,你才給我五塊錢?我不幹,你愛找誰找誰去,反正我不幹了.”
說著,何雨柱便要起身離開,老許趕忙拉住,好聲勸說。
旁觀的許多年,已經擺爛了,突然發現,或許這樣也挺不錯的。
老爹這麼幫自己,他應該感恩才對!
替他省錢誒,還幫他操心一切,多好啊?
他直接撿現成的,都不需要勞心勞力,得,心安理得地繼續擺爛吧。
見他滿臉無所謂的態度,秦淮茹也很好奇,不過她什麼都沒說。
今晚,她就是安靜當他的花瓶,不需要她做什麼事兒,聽著就對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