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康道同再次發出的邀請,許多年搖搖頭。
在齊建勇他們吃驚、憤怒、敬佩等複雜目光中,他再次婉拒了。
齊建勇他們無法理解,難道許多年不清楚一個隊長意味著什麼嗎?
還是說領導剛才沒有說清楚?
於是,於寧策忍不住開口道:
“許同志,你可能不知道隊長這個位置,我跟你說”
許多年直接打斷對方說話,“抱歉,康領導,我可以離開了嗎?”
“你!”於寧策火氣上湧,真想打人,被齊建勇拉住了。
康道同無奈地點頭,然後便看到許多年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等他離開,於寧策再也忍不住了,“齊隊你剛才怎麼攔住我?不讓我說話?”
接著又看向康道同,不甘心地問道,“領導,您怎麼放他離開了呢?程式還沒走完呢,太便宜他了”
“他還沒走遠,你現在去追,肯定能追得上。”康道同面無表情,接著又道:
“如果你可以把他請到我們部門,讓他心甘情願地當隊長,我也讓你當隊長,能做到嗎?”
嘎!
於寧策啞然無語,旋即意識到領導已經生氣了,只好認真地道歉了。
見狀,康道同這才冷哼道:
“我知道你們都很不甘心,但我見識過許多年的才華,加上他今天的表現,當個隊長我還怕委屈他了呢。”
“要是我們部門有他坐鎮,京城哪還有那麼多鬼魅魍魎?”
雖然知道領導這句話明顯是誇張了,可大家卻不敢在這個時候說什麼喪氣話。
要不然,暴怒中的領導會怎麼罵人,誰也不想體驗一把。
見他們都沒話可說了,康道同這才看向齊建勇,讓後者把事情再重述一遍。
瞭解情況後,再回想起剛才許多年那狼狽的樣子,他心底又嘆了一口氣。
雖說許多年很狼狽,但要明白狐狸這個女人,那可是在最近幾年內,一直逃竄,多次差點落網,都被她逃了。
陰險狡詐、足智多謀、善於隱藏、實力超群等等,實在是令人頭疼的敵人。
所以,許多年能夠反殺狐狸,並且還是在他被狐狸持槍威脅的情況下,簡直無敵了。
康道同自己都不敢說,在那樣的情況下,反殺狐狸。
所以,對於許多年一再拒絕他的邀請,他除了無奈和遺憾,也是毫無辦法。
強扭的瓜不甜,雖然解渴,但沒用。
許多年並沒有繼續跑步,而是回了四合院。
到四合院之後,直接回房間換衣服。
沒辦法,他身上的衣服還沾了血跡呢,得趕緊處理一下,免得家裡人擔心,也怕四合院的人嚼舌根。
還好家人都沒有醒,他悄咪咪地換過衣服,並且把衣服洗乾淨了,放外面晾曬,天色才矇矇亮。
還這麼早,那就繼續跑步吧。
不過,不能去郊外了,去附近的小學吧。….
跑步出發,來到附近的小學,天空已經很明亮了。
他沒有耽擱時間,開足馬力,先來幾組百米衝刺。
沒有秒錶計時,也沒有手錶,只能靠心中默唸大概的時間了。
雖然不是很準,但聊勝於無了。
等到太陽漸漸升高,許多年這才滿頭大汗地離開。
回到家,秦淮茹把他拉到一旁,詢問外面的溼衣服是什麼情況?
因為他的衣服都是由她來負責的,可現在倒好,許多年自己直接洗了,是不是嫌棄她了?
“你別多想,今天出門早,天色太暗了,滑倒了,不小心碰到了有味道的東西,倒黴透了”
見許多年自嘲似的表情,這解釋也勉強說得過去,秦淮茹便喜滋滋地讓他去洗澡了。
她檢查過那些溼衣服,確實有些許腥味,他沒撒謊。
所以,等許多年去洗澡了,她又去把衣服拿下來,重新洗一遍。
“小茹,這衣服不是已經在晾曬了嗎?你怎麼又重新洗呀?多麻煩!”
把許衛東叫醒的範招娣,走出房門看到這一幕,便笑著說道。
“不麻煩,阿年哥的衣服很好洗的,我順手的事。”
“你對他是真的好。”
範招娣酸溜溜地說了一句,人家小兩口,雖然還沒結婚,但卻琴瑟和鳴,令人羨慕。
秦淮茹甜甜一笑,笑容裡滿是幸福和開心。
“媽,三嬸好好看呀,以後我長大了,也要娶一個像三嬸這樣的媳婦。”
許衛東人小鬼大,脫口而出的話,讓秦淮茹都有些羞澀,範招娣卻氣惱地拍了他的後腦勺一下。
這混蛋小子,就黏糊他三叔三嬸,也不黏糊她這個當媽的,真是白疼他了。
洗完澡出來的許多年,看到外面掛著的衣服不見了,頓時好奇問了一嘴門口坐著發呆、還沒睡醒的三小隻。
三小隻說是三嬸拿去重新洗了,許多年便無語了。
這秦淮茹真的是,賢惠得有些過分了。
不過,他喜歡。
吃過早餐,許多年就先去了一趟街道辦,請王主任幫忙寫了條子,蓋了章。
然後,折返回來,把條子給到老許,這才出門去上班了。
由於剛才耽誤了一會兒,所以,他這次是跑著去上班的。
路上,儘量挑選有樹蔭的地方。
但還是很快滿頭大汗了,夏季的京城,天氣熾熱,也是沒有辦法。
到了辦公室,他都沒有先去打水,而是拿毛巾擦汗。
陳小嫻她們也抱怨,這鬼天氣,真的太熱了。
“夏天熱成狗,冬天冷得跟冰棒似的,京城就是這樣的氣候,忍著唄。”
剛進門的顧海山,笑眯眯地說道,好像他是忍者神龜似的。
不多時,上班時間到了,許多年拿起運動會報名表格,再次詢問大家,真不報名了嗎?
“不報名了,組長你趕緊交上去吧。”陳小嫻大咧咧地說道,表情十分嫌棄。….
旋即,又很好奇地詢問,組長你今天早上是不是已經開始鍛鍊了呀?怎麼樣?能不能跑進十一秒內啊?
“我又沒有秒錶,怎麼計算?”許多年翻了個白眼,然後拿著表格出了辦公室。
計春耕辦公室,當他看到許多年遞交上來的表格時,忍不住詫異了一句。
“怎麼就你一個人報名?你沒動員一下你們設計室的其他同志嗎?”
“主任,我跟他們說過了,他們還反過來教育我,讓我不要報名呢.”
許多年還沒解釋完,計春耕便又驚呼道:“你小子報了一百米和一萬米?你行不行啊?”
“主任!”他突然大叫一聲,嚇得計春耕瞪大眼睛,“男人不能說不行,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再說了,不試試怎麼知道呢?”
“說話就好好說話,那麼大聲怪叫什麼?”
計春耕訓道,旋即放下表格,不耐煩地揮手,讓他該幹嘛幹嘛去。
見此,許多年嘿嘿一笑,沒臉沒皮地離開了。
回到辦公室,坐在工位上,喝了一口有點燙嘴的開水,美滋滋地嘆了一下,然後衝陳小嫻她們道:
“抓緊時間幹活,要問問題的就來找我,我今天不請假。”
大家昨天已經問得差不多了,今天就只想摸魚,所以敷衍了一句,便低頭裝模作樣了起來。
對此,許多年也不以為然,樂呵地拿出書本,光明正大地摸魚。
摸了一會兒魚,底下的組員在傳聊天小本子,估計在群聊呢,許多年也走神了。
早上發生的事,記憶猶新呢。
心念一動,一把手槍出現在他手裡。
透著幽冷的光芒,微沉的重量,卻叫人愛不釋手。
以後,他也算是有槍的人了。
下一刻,手槍消失不見,然後又出現了五枚金葉子和十張一百塊錢的美金。
金葉子的重量一般,一枚的重量大概是四十克左右,五枚總共是兩百克左右。
在七十年代之前,黃金的價格都穩如老狗,因為黃金價格基本上都是由各國政府或央行直接決定的。
五十年代的京城,市面上的黃金是兩元一克,但實際上收購價卻遠低於這個價格。
從建國開始,內地就一直是‘黃金匱乏’的窘境,所以黃金管制非常嚴格。
並且這個時候,黃金交易是幾乎沒有的,黃金製品也是很少在市面上流通。
所以,這年代結婚,幾乎沒人可以有黃金首飾,除非是祖傳的。
許多年穿越這麼久,幾乎沒有看到有誰戴什麼金首飾,幾乎是銀首飾。
民間的黃金,大部分都流向了國家,然後用於國家的緊急國際支付和國家儲備。
兩元一克的價格,如果是賣給國家的話,實際收購價大概是一塊錢左右。
換句話說,這兩百克的金葉子,相當於兩百塊錢。
如此精美的金葉子,這麼廉價賣了,許多年自然不太樂意了。….
這個就當做是未來的退休金吧,儘量不使用它們。
十張百元美金的話,肯定要要用掉它啊。
現在一美元可以兌換兩點三元人民幣,一千美元的話,那就是兩千三百塊錢。
“唔,下午抽空去問問。”
中午人家可不上班,去了也是白瞎,只能請假出去一趟。
復興門內的西單就有銀行,直接走過去問,也不會浪費多少時間。
收起美金,許多年注意力回到書本上,內心毫無波瀾。
別說兩千三百塊錢了,就算是十幾萬也沒用。
因為他不可能退休還活得很滋潤,必須得有一份過得去的工作,而且生活還不能太過大手大腳,天天大魚大肉,要不然的話,你就等著被調查吧。
對於這些可能出現的麻煩,他都是拒絕的,苟著發育,比什麼都強。
上午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摸魚嘛,總是過得很快。
中午回家吃飯,結果老許氣咻咻地把條子遞給他,十分氣惱地表示,欺人太甚!
嗯,說的是水泥廠那幫人,認為老許一個工人要什麼水泥?條子肯定是偷來的,不讓他領。
老許非常生氣,便跟對方理論了起來,結果,自然是老許灰溜溜地回來了。
許多年聞言,連忙寬慰道:
“爹,您別生氣,不值當,這樣,我下午抽空過去一趟,我去問問。”
他不用問也知道,肯定是老許沒有給人遞煙,然後才被刁難了。
上次,許多年去的時候,也以為有條子就可以了。
可他剛到水泥廠門口,就看到有人提著瓜子北冰洋汽水進去的,這才想起來。
也對啊,現在建國才十年,很多規矩,其實還是跟以前差不多。
只要不太過分,那都是心照不宣的事兒。
所以,他上次拿了一包四毛錢的大前門,輕輕鬆鬆地讓板車師傅把水泥給拉了回來。
算起來,他這些水泥,可都是計劃外的量,能買到水泥,已經很不錯了。
老許還氣不過,午飯都沒怎麼吃,然後掄起鐵鍬就在廚房開始挖水井了。
昨天晚上就把大水缸抬到靠近門口那邊了,現在吃飯更加麻煩了。
吃過午飯,許多年拿著條子回了設計院,下午上班沒多久,便去了計春耕的辦公室。
幾分鐘後,在對方笑罵聲中,灰溜溜地跑了。
計春耕說了,限他在兩個小時內回來,不許再玩失蹤了。
其實,他之所以如此縱容許多年,除了本身欣賞這小子之外,更多是怕這小子跑了。
上午的時候,康道同又打電話來找他要人了。
康道同這小子支支吾吾,沒有說具體的事兒,但計春耕敏銳察覺,肯定有事發生了。
問許多年更是白搭,因為許多年也被要求不許透露早上的事,必須按照部隊保密條例來遵守。
所以,計春耕不清楚是什麼事情,但他也不會放許多年離開。
離開設計院之後,許多年便馬不停蹄地直奔水泥廠。
京城琉璃河水泥廠是在房山,但距離秦淮茹孃家所在的秦家溝遠著呢。
這座水泥廠是一九五四年建立的,上面領導都十分重視。
去年全國水泥產量達到了驚人的六百八十五萬噸,今年只會更高,以應對日漸新增的建設專案。
“同志,幫個忙,我來拉水泥的。”
對於水泥廠,許多年也不是第一次來了,輕車熟路就找到人了。
然後,二話不說,直接遞了兩包大前門過去。
上午老許把人得罪了,許多年不可能視而不見,但他又不是小年輕,沒必要這個時候找回場子,畢竟他還需要水泥呢。
看見條子,那人頓時笑了。
(本章完).
喵力求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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