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嫂在下晉江

第4章 被裴鳶打橫抱起塞到了床上

柳顏歡這才回過神來,猛然推開裴鳶。

身上的熱源消失,屋門又沒有關上,秋夜的冷風灌了進來,柳顏歡瑟縮了一下。

“我沒事,大爺早點回去休息吧!”

裴鳶看不清柳顏歡的神情,但她的聲音帶著顫抖,想來狀態也不好。

見她這樣固執,裴鳶斂下眼瞼,沉聲道:“我走可以,找個丫鬟陪你一起。”

“嬤嬤睡在外面呢。”柳顏歡咬了咬下唇,聽到裴鳶嗤了一聲。

她有點恍惚,前世的裴鳶似乎沒有過這樣不禮貌的行為。還沒有緩過神來,她人已經被裴鳶打橫抱起塞到了床上。

柳顏歡受驚之餘,下意識地掙扎,兩手卻被裴鳶一隻手摁在胸前。

“你睡吧,我還不想晚上嚇死我的夫人。”

言下之意就是他不會動她。

柳顏歡瞪著黑暗中的人影,緊張的心漸漸鬆了下來。

翌日一早,天才擦亮,柳顏歡便起身梳洗。她看了看屋中,燒壞的桌布已經不見,其他的丫鬟們也沒有提昨晚的事,顯然裴鳶收拾好了一切走了。

她舒了口氣。昨日因病沒有去給長輩請安,今日身子漸好,這晨昏定省自然免不了。

“昨日讓你們找的東西,可都拿出來了?”

“都備好放這了。”白曇為柳顏歡梳起婦人髻,柳顏歡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怔神。

真是熟悉又陌生啊。

“走吧,去給長輩們請安。”

柳顏歡走在府中,十分熟悉這府裡的一草一木。跟在身後的白曇與綠蘭都有些吃驚,她們小姐初入將軍府,居然不用府中婆子領路。

柳顏歡先去了榮壽堂給裴老夫人請安。

裴老夫人上了年紀,覺少。柳顏歡到的時候老夫人已經起身吃了兩口早茶了。

“難為你惦念我這個老東西,還曉得來看看我。茗哥兒一門心思念書,甚少來我這裡。”裴老夫人嘆了口氣。

“可有去給你母親請安?”

柳顏歡笑著搖了搖頭,“祖母在上,顏歡給祖母請安後再去給母親請安。”

裴老夫人讚賞地點了點頭,“你是個孝順的。”

“聽大爺說,祖母自來身子不好,入睡困難。顏歡旁的本事沒有,無法替祖母分擔,倒是有一塊能安神的石頭,索性做了條抹額,望祖母不要嫌棄。”

白曇捧著托盤走上前去,裴老夫人微微抬眼,只見托盤上那抹額正中鑲著一塊雞蛋大小的赤玉,兩邊各墜著八顆大小一致的東珠。

其珍貴奢華,讓裴老夫人這個見過世面的人都為之一怔。

裴老夫人摁住心中吃驚,喜笑顏開道:“茗哥兒命好,娶了你這麼個好媳婦。就是不知道我那個小二子能不能也這麼命好了。快給我戴上,沾沾孫媳婦的喜氣!”

裴嬤嬤笑著為老夫人換上抹額,心裡也是欣賞柳顏歡的。

“你也不要站著了,坐下與我說話。”裴老夫人拍了拍身邊,叫柳顏歡過來與她一道坐。“這豔春也許久沒來向我請安了吧?叫玖歌走一趟,喚她來我屋子裡伺候。”

柳顏歡面上帶笑,心中冷嘲。

豔春是洛氏的閨名,前世自己先去給洛氏請了安,獻上這抹額後,不僅沒有得到對方傾心,反而惹得對方更加眼紅自己的嫁妝。

這輩子,她將此物獻給裴老夫人,換得裴老夫人給她撐腰,給裴夫人一個“殺威棒”。

裴老夫人一直身子不好,自裴老將軍去後,便不再管府中瑣事。

那洛氏以為自己在裴府隻手撐天,拿捏住了裴老夫人,實際上是裴老夫人沒有精力,也懶得和媳婦鬥法,弄得家宅不寧,便由她去了。

前世洛氏與她在家宅中鬥法,自己抵不住時,裴老夫人多次出手幫她,叫她感念在心。

“老夫人,二少爺來給您請安了。”

“好好好,快叫他進來。”裴老夫人笑著對柳顏歡道,“是我家二小子來了。你與他還沒見過吧?你待會兒可不要被他嚇住。雖然比茗哥兒小了快兩歲,但兩個人像得很哩!”

柳顏歡面色不變,暗暗捏緊了帕子,深吸一口氣讓自己穩住。

“雖未見過,卻已經收了小叔子的禮了。”

柳顏歡眼角餘光見一高大身影撩起珠簾進來,對方今日著了一件紺色圓領袍,腰間配著蹀躞帶,腳踏小羊皮軍靴。他本就面如冠玉,這一身襯得他更加攝人心魂。

對方雖然還年輕,卻因早就入朝為官,周身氣質沉穩。唯有額間,因未用髮油而落下的碎髮,顯露出他骨子裡的一絲恣意。

那股難以捕捉的張揚恣意,叫柳顏歡的大腦有瞬間的失控。

她不免想到對方髮帶凌亂,墨髮披肩的場面。強悍的臂膀扣住她的細腰,將她往自己懷裡拽,兩人身影交疊時,粗喘聲,聲聲振聾發聵。彼此的發全數融在一起,分不清你的我的。

柳顏歡腰身一軟,羞得迅速挪開眼,暗斥自己發了昏,竟能想到這種事。

“給祖母請安。”

“快起快起。”裴老夫人笑意更濃,“這是你嫂嫂。”

裴鳶一雙明眸落到柳顏歡的身上,她今日著了一身深綠暗竹紋的立領對襟,梳著簡單的婦人髻,與昨晚所見的少女感完全不同。

但她周身氣質壓住了這沉重的顏色,顯得人十分穩重。

昨夜的她好似仙子一般,叫他情不自已;今日的她叫他眼前一亮,胸中那股被壓抑下去的慾念又開始抬頭。

夜裡,他可以是她的夫;而白日,他只能是她的小叔子。

裴鳶垂下眼,腦子裡還是將孔夫子的仁義禮智信過了一遍。

“嫂嫂好。”裴鳶斂下眼瞼,不敢再看她。

想到昨晚大哥的警告,他深吸了一口氣,暗暗捏緊了拳頭。

“小叔好。”柳顏歡咬了咬口中嫩肉,用痛感讓自己冷靜。

這帶著隱忍的聲音落在裴鳶的耳裡,勾起他洞房那日的回憶。

女子又嬌又媚,每一聲喘息中,都帶隱忍壓抑的羞澀。

“都還未用飯吧?老婆子我這裡清粥小菜,也不知道你吃不吃的慣。”

“老夫人怕是忘了少夫人可是江南人,那邊口味淡!”裴嬤嬤笑著為柳顏歡說話,一揮手,伺候的丫鬟們將飯食都送了上來。

裴老夫人今日高興,就連走到桌前都牽著柳顏歡的手。

小餐桌上,裴鳶和柳顏歡一左一右伴著裴老夫人。

裴老夫人說著清粥小菜,看著桌上的鮑魚粥時,柳顏歡眼角忍不住抽了一下,再看那有她臉大的羊肉包子時,她覺得自己已經飽了。

“來來來,吃好了才有力氣去想別的。”裴老夫人說著夾了一個羊肉包子給柳顏歡。

柳顏歡艱難地抿了抿唇,有點想吐。

她知道京城人口味重些,哪想北方的“清淡”是這樣的。

裴鳶雖然不敢瞧柳顏歡,可眼角餘光還是一直隨她而動,她臉上的為難轉瞬即逝,卻還是讓他捕捉到了。

“裴嬤嬤,今日可有備茶湯飯?”裴鳶開口問道。

“有的有的。”裴嬤嬤伺候了裴老夫人幾十年,什麼眼力勁沒有?立馬叫人端了一碗茶湯飯放到柳顏歡的面前。

“還是小二子心細,差點忘了南北有異!”裴夫人笑眯眯道,一雙老眼在自己最疼愛的孫子和柳顏歡身上打轉,好半晌,嘆息道:“唉......要是你嫁的是小二子就好了。”

桌上另外兩人身子齊齊一抖,不知所措間撞上對方的視線,又做賊心虛若無其事地轉開。面上淡然,心中卻驚濤駭浪,老夫人這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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