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說,弗蘭德有點慌,一輩子都沒這麼慌過。
畢竟不會有封號鬥羅大老遠跑到一個村子,專程來揍一個魂聖。
但實在是沒法反駁,因為戴沐白的確是他的學生,自己也沒有在事情發生的時候及時阻止,也算得上失職。
作為校長,在他的學校發生這種事情實在難辭其咎,也不能推卸責任。
弗蘭德苦笑:“這個,那我們是有點責任。”
他內心淚流滿面,早知道會惹到封號鬥羅上門追究責任,他一定好好約束戴沐白這臭小子。
就收了一百金幣的學費,現在被連累成這樣,他是真的冤啊!
趙無極和弗蘭德對視嘆氣決定認命,他們的確不冤枉,學生犯事家長找老師麻煩並不過分,是非常合理的事情。
趙無極深吸口氣:“那二位冕下想怎麼樣?”
雖然他們有責任,但戴沐白這個始作俑者都沒死,總不能宰了他們吧?
“很簡單,不開魂技,我們一人一個,打你倆一頓,給我家榮榮討回公道,怎麼樣?”
“……”當然不怎麼樣!
倆中年人頭皮發麻差點吼出來,好在理智阻止了他們。
想也知道,封號鬥羅打魂聖肯定不會像打戴沐白一個三十級魂尊那麼留手,搞不好比之前昊天冕下揍趙無極更慘!
想到這裡趙無極就牙酸,天吶,幾天之內挨兩次封號鬥羅的毒打?他招誰惹誰了?
“那個,我們還要給孩子們上課,能不能不……”不打我們?
弗蘭德一臉期盼兩眼懇切盯著劍鬥羅,趙無極也可憐巴巴的望著他。
劍鬥羅沒好氣翻了個白眼,只覺得辣眼睛,完全不為所動。
若是寶貝榮榮這樣一臉懇求可可愛愛的撒嬌,讓他做什麼都行那是好無原則的。
可是一個身形壯碩的豬頭壯漢和一個乾瘦臉上有褶子的中年大叔,擺出這種姿態,那就不是一般的辣眼睛了。
“放心,給你們留面子,不打臉,讓你們明天能直立行走,好了,速戰速決,我們還要回去睡覺。”骨鬥羅冷笑。
弗蘭德差點叫出來:不是,那你們直接睡覺啊?
還勞煩您大老遠跑過來揍我們了對吧?被打的人還要說你們辛苦了是吧?
“那最後一個請求,我們學校經費緊張,能不能到外面空地打?”不然房子都要塌掉了。
“好說。”
骨鬥羅劍鬥羅轉身出門,身後跟著一臉不情願生無可戀不斷嘆氣的弗蘭德趙無極。
就Tm離譜,這輩子第一次受這麼大的委屈,還不能拿對方怎麼樣!
都怪戴沐白,走這幾步路的過程趙無極想著:好啊臭小子,非得從你身上找回來不可!
訓練加倍都難消他心頭之恨,直接三倍好了!
“啊!”
“嗷”
“噼裡啪啦”“叮呤咣啷”
各種混亂的聲音混合著二人此起彼伏的慘叫不斷響起,劃破安靜的夜空,驚起一片飛鳥。
時不時傳來痛苦的悶哼聲,吐血聲以及拳拳到肉的悶響。
這樣的聲音足足持續了一個多小時,慘絕人寰的單方面捱打才結束。
兩個封號鬥羅只覺得神清氣爽,心滿意足的離開,身後是癱軟在地上,身下一人一個深坑進氣多出氣少的倆倒黴蛋。
趙無極兩眼無神,本就像是個豬頭的臉都沒法看:“不是說,不打臉了嗎?”
弗蘭德:“可能,我去上課,他們就不打我的臉。”
趙無極硬漢落淚,內心崩潰極了:“捱打兩次,還是毒打,我造了什麼孽啊?”
如果說唐三那次是因為打了人家昊天冕下寶貝獨子被揍合情合理,那這一次——都怪戴沐白!
二人互相攙扶著回房間,倒是驚人想法一致:戴沐白那小子,死定了!
趙無極一邊痛苦的小聲嘶吼一邊惡狠狠:“戴沐白,訓練量三倍!”
弗蘭德面無表情:“不行。”
趙無極:“???我們這樣都是拜這個臭小子所賜!
再不做點什麼他萬一下次再惹到什麼厲害人物,你和我都要上天堂!”
弗蘭德:“你聽我說完,區區三倍訓練量根本不夠!”
報復心極強的小心眼貓頭鷹魂聖陰險的笑了:“三倍訓練量,露天訓練曬他!
而且不許外出,順帶包攬掃茅廁,打掃食堂!這些還不夠,在他訓練的時候我們還要蹲在他對面吃西瓜!”
氣死這無法無天惹事生非的囂張死孩子!tm他這一百金幣的學費花的可真值得!戴沐白的錢真難賺啊!
我倒是虧大發了!弗蘭德肉痛不已。
“哎呦哎呦,痛死了,那兩位大人是真的一點沒留手,下手好狠啊!”弗蘭德躺在床上慘叫。
趙無極無語:“我之前的傷勢還沒好傷上加傷,我比你還慘好嗎?”
遠處男生宿舍唐三和奧斯卡呆呆坐在床上,睡眼惺忪的對視:“小奧,剛剛外面那是什麼聲音?”
“不知道啊,是不是魂獸打架?哦,附近應該沒有魂獸,難道鬧鬼了?”二人大為疑惑。
另一邊女生宿舍,小舞一個人呆在三人住的空屋子裡嚇得裹緊被子,什麼聲音好恐怖啊嗚嗚嗚!
都怪戴沐白,就是他逼走了榮榮竹清,以後她要一個人住在這裡了!
史萊克全員一晚上沒睡著,第二天全員熊貓眼。
七寶琉璃宗這邊,朱竹清泡完澡換上睡衣,走到隔壁寧風致派人提起給她準備好的房間。
開啟房間的一瞬間她愣了愣,神色無比複雜。
整個房間都是深邃的黑配色,擺設帶著精緻的浮凸花紋十分低調奢華,正好符合她的審美。
朱竹清一身黑衣性格沉靜,也十分喜歡這個顏色,但在朱家作為幾乎八成以上可能會和姐姐競爭失敗的小女兒,哪裡有人關注她喜歡什麼?
再加上她性格堅毅冷淡,不是很喜歡和外人交際人緣一般,自然也沒什麼人關心她。
只是一間屋子,卻如此精心佈置,足以見得七寶琉璃宗對她的重視。
她站在門口一會兒,才走進去心情複雜的坐到一張長沙發上,雲朵一般的柔軟坐上去整個人都要陷進去,鋪著的坐墊還有黑貓的圖案憨態可掬。
朱竹清心想:我,就要在這裡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