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剛才那一個插曲。
他們再次看蘇亦欣的眼神,都變得不一樣。
蘇亦欣說什麼,屁都不敢放一下。
還別說,一個晚上還有有收穫的,就是三房一個不起眼的小廝,也被妖邪附體,在快要查到他的時候,舍下那副皮囊想要逃走,被李正真的全方鼎給砸扁。
“好了,不乾淨的東西,已經清理,大家也能安安心心的睡個好覺。”
人都走的差不多了。
範茹茹想走又不敢走,扭扭捏捏的看著蘇亦欣。
蘇亦欣道:“有什麼話你想說就直說!”
“那個,我能不能跟你一起睡?”
“不能!”
除了茗姐兒,她不習慣跟別人一起睡覺。
就連高歌,她們有著共同秘密的人,也都是各睡各的。
對於這樣一個突如其來,毫無血緣關係的表妹,她表示對同床共枕這回事接受無能。
“表嫂,你還在生我的氣?”
範茹茹小嘴一撅,氣的還跺上腳了:“蘇亦欣,你和大姑姑一樣,也是修煉之人,俗話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你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我死,不管不顧吧?”
喲喲喲……
剛才那般害怕,現在就硬氣起來了。
還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她又不是剃度出家的尼姑。
“我不習慣和人在同一張床上睡覺。”
“本姑娘也不習慣,我也沒說要跟你睡一起,我們就一個房間,你睡地上我睡床上。”
蘇亦欣:“……”
這,她也真是說的出口。
蘇亦欣朝天翻了個白眼,直接回院子裡去了。
範茹茹跟在蘇亦欣屁股後。
到了房間,速度極快的朝床上飛奔過去,脫了鞋外就躺在床上看著蘇亦欣。
蘇亦欣真沒想到,事情會朝這個方向發展。
再去看範茹茹,她面相上看,那遍佈在印堂的黑氣,的確有消散的跡象。
這麼說來,老和尚還真不是隨便說說。
她就是範茹茹的貴人。
跟著範茹茹一起來的丫鬟,看到這個狀況,也很是精明的去拿了兩床十分厚實的被子過來。
將被子放在地上鋪好。
“行了,今天晚上你們不必伺候,都回去吧!”
將丫鬟甜兒和香兒打發走,範茹茹裹著被子,閉著眼睛裝睡,實則偷偷的觀察蘇亦欣的一舉一動。
還以為蘇亦欣不知道。
可蘇亦欣是修煉之人啊,一個人熟睡跟裝睡的呼吸都不一樣,怎麼可能察覺不到。
“範茹茹,我和爵哥兒明日就回同源鎮,難不成你還要跟我們回同源鎮?”
這句話,成功的將範茹茹詐醒。
“什麼,明天就回去?他不是大姑姑的兒子麼,這麼多年不見,眼看元日就要到了,你們可以在這裡過了元日再回去啊!”
“呦呵!”
蘇亦欣雙手抱胸,站在床前居高臨下的看著範茹茹:“剛才不是還挺討厭我的嘛,現在又開始挽留我了?”
範茹茹“切”了一聲。
翻了個身面朝裡。
要不是她能救自己的命,她才不願意搭理她呢。
表哥是真的好看!
她是真的想要嫁給表哥!!!
這麼想著,範茹茹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蘇亦欣也不矯情,就著丫鬟香兒她們鋪的被子一覺睡到天亮。
第二日,明道大師還在。
蘇亦欣他們到正廳的時候,明道大師一大早的就和範延壽在花廳下棋。
見到蘇亦欣過來,明道大師笑著與蘇亦欣打招呼:“小友的氣色不好,莫不是昨晚沒睡好?”
真是越和明道聊天,蘇亦欣就越是吃驚。
他那雙眼睛,真的能看破一切。
昨天晚上,蘇亦欣本來是睡的好好的,睡到半夜,突然全身發冷。
而後,開始不斷的做夢。
一般來講,一個人做夢,如果早上起來,什麼都記不起來,其實對睡眠的影響不大。
但要是早上醒過來,那夢還是清晰的記得。
那等於是一個晚上的精氣神,都耗費在那夢中,醒來後自然就精神不濟。
修煉之人,很少做夢。
蘇亦欣對於昨晚的那個夢,隱隱生出不安來。
夢裡面,她已經長大並且和顧卿爵成婚了,但成婚之後,一直沒有子嗣,突然有一日,一個怪物從天而降,災禍四起,老和尚來到家中,將她拉出去祭天。
到這裡,蘇亦欣就醒了。
本來也沒有多想。
現在老和尚這麼一提醒,就覺得他不會是知道自己做夢了,還知道夢裡面的內容吧?
光是想想,就一陣驚悚。
等明道和範延壽下完棋,再一起將早餐吃了,蘇亦欣在明道大師要離開范家的時候,將人給攔下來。
蘇亦欣上下戒備的看著明道。
明道含笑,任由蘇亦欣打量。
“老和尚,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哈哈哈……”
明道笑聲清脆:“小友不用擔心,不管遇到何事,你都可逢凶化吉,只要知道這一點,就夠了!”
丫丫的。
“你就不能把話說得明白的,多說一句會少塊肉,還是耽誤你得成大道!”
“小友,你也是修煉之人,當知天機不可洩露。譬如,你知道你這個未婚夫婿的命格,卻不會告訴他,是一個道理。”
蘇亦欣被堵得啞口無言。
“你昨日,是特意過來的?”
“非也非也,真的是偶爾路過貴地,過來歇個腳罷了。老衲現在要離開趕路,我們有緣再見。”
蘇亦欣齜著牙。
朝著明道的背影做鬼臉。
什麼有緣再見,她現在就想祈禱,他們再也不見。
蘇亦欣攔住明道的時候。
顧卿爵正在與範延壽和范家祥一起,商議後面范家如何行事。
這事,顧卿爵本來是不願參與。
但範延壽執意要顧卿爵跟他們一起商討,商討的內容,自然是後面范家該何去何從。
藏寶圖已經暴露。
雖然暫時將殺手給擊退,但幕後之人,要不了多久,便能找到范家的藏身之地。
如果再和十六年前一樣,將范家藏有前朝藏寶圖之事散播出去。
那時的范家,焉能有平靜日子可過?
“外祖父,以子淵看,現在的范家只有兩條路可走。”
範延壽看著顧卿爵,道:“你說說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