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們,竟然在一刻鐘的時間,就將陣法給收了。
果然,人的潛力是無限的。
“好了!”
卞孤寂極為不爽的出聲:“陣法已經收了,解藥可以給我們了吧?”
“急什麼。”
蘇亦欣淡淡的開口,提氣往大楓林裡面飛去。
很快就看見被卞孤寂等人扔在一個巨石旁,嚇的縮在一起的王德發。
“叔,我來了。”
王德發還以為出現了幻覺。
雙手把耳朵捂住:“不要過來,你不要過來。”
這個地方太可怕了。
就算他見過媳婦的鬼魂,還是忍不住怕。
那一聲聲的如人吹口哨的聲音,就好像吹在他心尖上。
總感覺周圍有無數鬼影,晃盪來晃盪去。
蘇亦欣也不多說。
直接將王德髮帶出大楓林。
被蘇亦欣溫熱的手抓住手腕,王德發才反應過來,真的是蘇亦欣來救他了。
因為隔著衣服,他也能感受到手掌是熱的。
“亦欣,謝謝你啊。”
“鄉里鄉親的,幫忙不是應該的嘛。”
她至今記得,當初剛過來的時候,顧家一窮二白,去王德發家買了一隻雞,他本來是不收錢的,後面還是因為擰不過他們,象徵性的收了十文錢,等於是白送給他們。
這份恩情,蘇亦欣一直都記得。
“叔,你先等一下,我們還有事情處理,馬上就好。”
李正真從儲物袋裡,拿出一件外袍,給王德發披上。
將他扶到背風處,再給他渡了些火之靈,王德發立刻渾身暖和起來。
王德發裹著外袍,道:“我已經沒事了。”
說完在一旁坐下,等著蘇亦欣他們。
“離半個時辰還有半盞茶的功夫呢。我有件事情想要問你們,你們要是答的好,解藥自然是痛痛快快的給你們。要是耍花樣……”
接下來的話,蘇亦欣沒說。
但他們都懂。
馬子華咬牙切齒:“不是說收了陣法,就給解藥。出爾反爾算什麼本事!”
高歌輕嗤了一聲。
“就你們做的這檔子事,還好意思跟我們說出爾反爾這個詞,臉皮咋那麼厚呢?”
高歌說完,立刻換了語調,比李正真更兇:“想要我們給你們解藥,問什麼,就給老孃答什麼,別想著耍花樣。”
蘇亦欣在問他們話。
石振遠本來還有些想法。
就在剛才卞孤寂告訴他,左邊那個穿一身白衣的是天下第一大宗的宗主之孫,旁邊那個是他兄弟,那個小女娃是他表妹,旁邊那個胖子和那個使用九節鞭,脾氣火爆的女的是青羽宗的弟子。
能和無極宗宗主之孫稱兄道弟的人物。
身份能低到哪裡去。
都是身份尊貴的人物。
惹不起,惹不起。
“你們問吧!”
“早這麼痛快,不就沒這麼多事。”
蘇亦欣想到當初在黑娃莊,被三個玄陰谷的人圍攻,覺得他們有些路數十分熟悉。
但又不能確定。
“卞道長,你說你已經不是什麼渡月殿的六長老,那你現在是為哪個門派效力?”
卞孤寂瞥了瞥嘴:“你要知道這個做什麼!”
李正真瞪了一眼。
這個卞孤寂,真是不識好歹,還要他再警告一次不成。
受到李正真的威脅,卞孤寂哼道:“在玄陰谷。”
“竟真的是玄陰谷。”
百里行謀擰眉:“你們是玄陰谷的人?”
卞孤寂面色不善的點頭。
“一年前,渡月殿長老考核,我沒有透過,一氣之下就去了玄陰谷。”
玄陰谷百里行謀他父親說過幾次。
知道這個門派專門吸收各大宗門的弟子,有些弟子自覺在宗門內被排擠,或者受了氣,就加入玄陰門。
所以這個門派的弟子,多數比較極端。
手段也不光明磊落。
只是到現在,他們也不知道這個玄陰門的門主,究竟是誰。
“以你的資質,應當見過玄陰門的門主,他長什麼模樣?”
卞孤寂還想說,我憑什麼告訴你們。
但看到李正真慢悠悠的掏出一個藥瓶,然後兩隻手來回的拋來拋去。
他突然就覺得身上似乎有些難受。
肯定是快毒發了。
於是道:“聽聲音是個男的。至於多大年紀,就不知道了!”
李正真眼睛一瞪:“什麼叫聽聲音是個男的,這世上不是男人就是女人,你說跟沒說有什麼區別,這解藥你們還想不想要了。”
石紅月突然覺得身體也有些異樣。
連忙道:“不是我們不說,是門主一直以來都帶著面具,我們從來也沒有見過他真容。”
蘇亦欣等人對視一眼。
最後李正真將手中的丹藥瓶子扔給他們了。
拿到瓶子的卞孤寂趕緊將瓶塞拿掉,將裡面的丹藥全部倒在手上,首先給自己吃了一顆。
其餘四人也都眼疾手快的拿了一顆塞進嘴裡。
吃了丹藥,卞孤寂哼了一聲,罵罵咧咧的御劍走了。
蘇亦欣等人本來想直接飛回王家村,卻在這時,顧明珏身旁的那個金丹後期的人修過來了。
“在下姜叢,蘇姑娘,我們大人有請。”
蘇亦欣眼睛眯了眯:“我和他不熟,就不去了。”
姜叢道:“大人說,他有些關於範氏的事情,要告訴你。”
範氏的身世,一直是個謎。
如果說她只是個普通人家的姑娘,跟著顧明博私奔,她手上又怎麼可能有那半張藏寶圖?
但凡跟藏寶圖掛上鉤的,身世都不會簡單。
要麼就是前朝皇室重臣,要麼就是反賊。
無論是哪一種。
蘇亦欣都想要知道。
“好,我跟你去!”
“欣丫頭,小心有詐。”
百里行謀道:“我與你一起去。”
“我們大人,只請蘇姑娘一人前去,也只有她一個人,我們大人才會將知道的事情說出來。”
“那就不去。”
百里行才瞪了眼面前的人:“回去告訴你們知府大人,我們不奉陪了。”
說完,握住蘇亦欣的手腕,拉著就要走。
走了幾步,發現蘇亦欣沒動。
“亦欣,你這是?”
“表哥,我想去。你們不用擔心,他不敢拿我怎麼樣。”
借別人的手,將她除了有可能。
但他自己,是絕對不可能動手的。
畢竟,她和顧卿爵,在官家面前是掛了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