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從桃林走出來,洗漱一番,準備吃早飯。
發現李正真和高歌來了。
看見他們,蘇亦欣自然高興,不過現在的時辰剛好是辰時正,也就是早上八點。
不由得有些擔心,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不然怎麼會連夜出發跑來了。
“兄長,高歌,你們怎麼這個時辰來,是不是青羽宗出什麼事情了?”
高歌擺手:“沒有,沒有。一點事也沒有,不用擔心。”
也對。
要是連上三宗的青羽宗都出事了,那整個宗門都是一場地震。
過來找她也解決不了問題。
她也是關心則亂。
“也就是說,你們兩個,真的是半夜從宗門跑出來的,就是為了來這裡躲清閒?”
“那個,半夜睡不著,想茗姐兒了,這不就來了!”
高歌白了一眼李正真,掐了一把李正真腰上的肉:“你直接說想念亦欣家裡的飯,還能讓人相信一點。你看看你,腰上的肉還是一大把,成天嚷嚷著自己瘦了,也好意思!”
蘇亦欣聽著,忍俊不禁。
又暗戳戳的看著高歌那雙手,在李正真腰間比劃。
她眼饞啊。
什麼時候,她也能摸上顧卿爵的腰。
光是想一想,就要流鼻血。
不行,不行!
表哥說了,他們還太小了,不能動色心。
於是轉了話頭:“宗門的事情都處理好了嗎?”
蘇亦欣說的,當然是無極宗在雲山秘境被迴旋殿,七星殿和星月門三個門派的弟子聯合奪寶的事情。
她回到無極宗,休整了兩日就帶著錫哥兒和茗姐兒下山去找顧卿爵了。
後面怎麼處理,並不知道。
高歌點頭,把這半月的事情細細說了一遍。
那日回了宗門之後,先是將宗門的事情跟宗主彙報,再將秘境中得到的寶物交給宗門,按需分配。
之後,楊珺宥和李正真拿著那面可以記錄事情發生經過的鏡子拿給元澣。
元澣看了,自是不虞。
殺人奪寶這事,雖然各門派心裡有數,但如此猖狂,還是第一次見。
幸得他這個徒弟開竅了,知道用追溯鏡將發生的事情記錄下來,否則迴旋殿只怕不會認罪。
元澣當即聯絡了百里玉卿。
並讓楊珺宥帶著李正真與高歌三人去無極宗。
百里玉卿雖只是少宗主,但他主理無極宗事務多年,又是渡劫期的尊君,無人不服。
被“請來”的迴旋殿殿主連縛,七星殿殿主呂巍和星月門門主易乾來到無極宗時,具是忐忑不安。
不等百里玉卿開口,呂巍主動將當時參與奪寶的弟子提溜出來。
喝道:“跪下。”
呂巍道:“少宗主,都是老夫管教不力,才會讓這幾個兔崽子豬油蒙了心,他們回到宗門,老夫已經懲罰過了,還請少宗主看在他們是初犯,饒其性命。”
呂巍話落,參與奪寶的兩名弟子,將手上的衣服往上擼。
觸目驚心,應是七星殿特有的墨鞭鞭打所致。
墨鞭鞭打的不僅是軀體,它能讓疼痛蔓延到四肢百骸,就是元嬰期的真君也承受不住。
更遑論這兩個金丹弟子。
百里玉卿不動聲色的看向呂巍。
呂巍今年才是五十三歲,合體期巔峰修為。
突破至大乘期只差一個契機。
極有可能他們弟子中所得寶物,有他用的上的。
不然,也不會冒那個險,去得罪他無極宗的弟子,只是他們二人是為他這個宗主才行此之事,呂巍卻讓他們兩個承擔無極宗的怒火。
心夠狠夠硬。
百里玉卿淡漠點頭:“既然呂殿主都已經罰過了,那便算了。”
呂巍鬆了口氣。
接下來百里玉卿的目光落在連縛身上。
連縛那張老臉當真是掛不住。
連縛道:“少宗主,你想要怎麼罰,我回旋殿絕無二話。”
百里玉卿眉目微挑:“據我所知,當時你們迴旋殿帶隊的是你們的大長老,此番他怎麼沒來?”
“大長老從雲山秘境出來,就閉關了,到現在也未出關。”
“哦~,閉關了!”
百里玉卿輕笑,笑意不達眼底。
連縛無奈的嘆了口氣。
等他知道雲山秘境發生的事,王良懋已經閉關了,他還能如何?
總不至於讓他強行出關吧。
一個不慎,會走火入魔的。
他是真的很無奈啊!
坐在一旁的百里行宗要不是得維持形象,真想翻個白眼。
這時候閉關,是心裡門清,他們無極宗會找他算賬,為了躲避責任才閉關的吧。
真是賊精。
“少宗主,這三人心性不壞,只是錯信了他人。當然,該受的罰,我們迴旋殿也不會逃避。”
百里玉卿對連縛的態度,還是滿意的。
“好,那我就按照無極宗的宗規來辦,行宗,將這三人帶去刑堂。”
“是。”
迴旋殿的弟子被帶走。
最後就輪到星月門的易沫了。
這個就是幾次三番對欣丫頭動手的姑娘?
他是天下第一大宗的少宗主沒錯,但同時他還是欣丫頭的舅舅,這次星月門之女挑事在先,正好將之前的欺負欣丫頭的事,一併清算了。
“易掌門,你覺得你這愛女,應該如何處置?”
易乾想哭。
易沫被她嬌寵了十六七年。
為了滿足她的心願,去那什麼靈寶閣見世面,才帶著她出去。
沒想到,和蘇亦欣對上。
蘇亦欣要是一個散修,或者只是青羽宗弟子的一個義妹,那也好說。
五門雖地位不高,但好歹他是宗主,總是有幾分薄面在的。
可易沫回去之後,竟告訴他。
蘇亦欣不止是和青羽宗關係親密,還是無極宗的表小姐。
這這這……
這不是要他的命嘛。
“我,少宗主,小女頑劣,得罪了蘇姑娘,老夫願意替小女贖罪。”
“不不……”
百里玉卿淡然的吐出兩個字,而後目光落在驚恐不安的易沫身上。
“易掌門,你錯了。欣丫頭的事情,我們另算,今日是說你這女兒殺人奪寶之事。”
易乾嚥了咽口水。
用繡袍狂擦額頭上的虛汗。
他想說任憑無極宗處置,可真怕自個的女兒就此一命嗚呼了。
只得舔著老臉道:“少宗主,小女有錯,是老夫管教無方,我願意代其受過,任憑處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