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絨絨被刺激得渾身起皮疙瘩。
她想把他的手甩開,無奈甩不掉。
她沒好氣地罵道:“你別吃醋了,你去吃屁吧!”
臨淵拉起她的手,貼在自己臉頰上蹭了蹭。
“可我最想吃的還是你啊寶兒,有時候我真想一口把你給吞了,這樣你就能完完全全地屬於我一個人。”
說這話時,他的臉上帶著笑,像是在開玩笑。
可語氣卻很認真。
彷彿他是真有這個打算。
楊絨絨不由得毛骨悚然,她往後縮了縮:“你別犯病。”
臨淵又親了親她的手背:“後來我想想還是算了,要是把你吃了,以後就再也親不到你了,也不能再抱著你睡覺了,不划算。”
楊絨絨感覺手背被親到的地方跟長了刺兒般,難受極了。
她用力將手往回收:“你放開我!”
臨淵莞爾一笑:“就不放,一輩子都不放!就算你心裡還想著別人,你以後也只能跟我在一起,你身上的每個地方都屬於我,而我的每個地方也都屬於你。”
“你這是一廂情願!”
“一廂情願又如何?”臨淵微漫不經心地笑道,“總比孤家寡人、獨守空房要好吧。”
樓下的拍賣會已經進行到了特殊拍賣環節。
所謂的特殊拍賣,賣的都是些不同尋常的商品,比如說活人。
此時一個昏迷不醒的男修被抬上拍賣臺。
他長得非常英俊,即便是閉著眼睛的,依舊能讓不少女魔為之心動。
女魅魔先是介紹了這位男修的具體情況,然後讓客人們出價競購。
臨淵在楊絨絨耳畔低聲道。
“這下你知道那些混入魔族的人修是什麼下場了吧?”
人修仇視魔族,魔族自然也不待見人修。
凡是混入魔界後被發現身份的人修,要麼死,要麼被賣。
至於那些魔族買走人修之後是要幹什麼,那就說不準了,有的可能是想玩一場人魔虐戀,有的可能是想把人修當成煉丹的材料,還有些生性殘暴的魔族,可能就是想嚐嚐人修的味道。
原因多種多樣不一而足。
楊絨絨沒有搭理他。
臨淵勾唇輕笑,用不懷好意地語氣說道。
“所以你得跟緊我,不然被綁到臺上售賣的人可能就會變成你了。”
楊絨絨睨著他:“你在嚇唬我?”
臨淵繼續笑:“我怎麼會捨得嚇唬你呢?我就是想提醒你,免得你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
臺上的男修很快被一位出手闊綽的女魔族買走。
緊接著一個生得花容月貌的女妖被抬到抬上。
女妖被關在籠子裡,漂亮的臉蛋上並未有多少畏懼的神情,她甚至還有心思東張西望,目光巡視全場,像是在找什麼東西。
因她生得美貌,臺下許多男魔都蠢蠢欲動。
女魅魔剛一說競價開始,男魔們就爭先恐後地開口加價。
魔晶的數量隨之一路飆升。
臨淵瞥了那個女妖一眼,用看好戲的語氣緩緩說道。
“這個女妖可不簡單。”
楊絨絨看不透女妖的修為,但從外表來看,這個女妖生得清純又嬌媚,沒有一丁點兒的攻擊性,屬於那種讓雄性生物看到就忍不住心生憐惜的小白花型別。
但臨淵都這麼說了,就證明這個女妖的修為肯定很高。
一個實力高強的女妖怎麼會被輕易綁住,還被人送到拍賣會上售賣?
這裡面肯定另有內情。
臨淵顯然也想到了這一層。
他似笑非笑地問道:“你猜猜,這個女妖為什麼會出現在拍賣會上?”
楊絨絨隨口回道:“也許是因為她想要透過這種辦法混入魔界吧。”
人修不能隨意進入魔界,妖族也一樣。
妖有妖的地盤,魔也有魔的地盤,兩族一向是互不干涉,但在暗中又互相警惕。
妖想進入魔界,肯定要使用一些特殊的辦法。
透過拍賣會將自己當成商品送入魔界,就是個不錯的法子。
臨淵頗為好奇:“你怎麼知道?”
“因為我也幹過類似的事情。”楊絨絨說。
臨淵臉上的笑意迅速褪去。
她說自己也曾幹過類似的事情,就說明她也曾將自己當成商品放到展臺上供人買賣,那時候肯定會有很多男的跟臺下那些男魔一樣,用下流的目光打量她,他們甚至還會在腦子裡各種意淫她。
那個畫面光是想想就讓臨淵感到憤怒。
他沉聲追問:“什麼時候的事?最後是誰買下了你?”
“那已經是很多年前的事了,具體是哪年哪月已經記不清了。”楊絨絨察覺到他的情緒變化,目露嘲諷,“怎麼?你難道還想殺了那個買下我的人?那你可要加把勁兒了,買下我的人是殊影,他不是那麼好殺的。”
當年她為了混入鬼蜮找到殊影,特意找到黑市,將自己當成商品賣入鬼蜮。
鬼蜮內的很多鬼修都喜歡用人來煉製鬼傀儡,人修在鬼蜮內非常好賣。
而她運氣不錯,第一次被賣的時候就遇上了殊影。
殊影發覺她的血很特殊,是煉製傀儡王的絕佳材料,當即出手將她買了回去。
那之後她就開啟了人形血包的生活,日復一日地被放血。
臨淵也知道殊影不好對付。
其實不管是殊影,亦或是沈溫衾、珩野,每一個都不是省油的燈。
即便他們四個彼此之間互相敵視,可誰也殺不了誰。
如果臨淵非要拼盡全力去殺殊影,倒也未必不能成功,但那樣他本人也要付出極大的代價,到時候沈溫衾和珩野很可能會趁虛而入,殺掉他再搶走楊絨絨。
臨淵不想便宜了另外兩個人,他只能壓下心裡的殺意,伸手將楊絨絨拉進懷裡抱住。
“我是心疼你,竟然被人當成商品賣來賣去,我的寶兒,怎能受那等屈辱?”
楊絨絨知道自己掙脫不掉,索性也不動了,任由他抱著。
她面無表情地說道:“我現在這樣被你對待,也覺得很屈辱。”
臨淵很不解:“我又沒欺負你,你怎麼會覺得屈辱呢?”
“你違揹我的意願,強行對我動手動腳,而我又反抗不了,這對我來說就是屈辱。”
臨淵認真思索了下:“你說得有道理,我這樣確實是不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