愜意地道:“我怎麼沒聽說過那個小林子會詩詞呢?”
服侍他的一個小太監嘿嘿笑道:“那小子痴心妄想往上爬,肯定吹牛忽悠人的,他要是有這能耐,怎麼還熬到現在呢?早就出頭了。”
“嗯,他就是奴才命!還想往上爬,找死!”劉保嘲笑道。
劉保能當上東宮的太監總管,就是因為小時候上過私塾,認得幾個字,他早就警惕小林子這個手下了。
有一個小太監壞笑道:“乾爹,這個小林子大早上就被太子身邊的侍衛叫出去,一天不見人影,估計都被太子下令宰了!”
“他活該!”
劉保惡狠狠地道。
正在這時候,林宇突然走了進來。笑道:“劉公公,還好我命夠硬,活著回來了。”
說起來,林宇的前身一直飽受劉保的刻意欺凌。
吃的狗都不如,睡得雜草堆,每天天不亮都被叫起來幹活,也因此身體早就垮了,於是昨天聽到太子太子妃的秘密,驚嚇之下雪上加霜,一命的嗚呼。
可以說,林宇大半條命就死在劉保手上。
太監們一齊看向林宇,個個驚呆了。
他居然還活著?!
劉保也是滿眼的不敢相信:“小林子,你居然沒有死?”
林宇冷哼道:“劉公公,我非但活著,太子殿下還以客卿之禮待我,還讓我做副總管。”
“哈哈…”
聽到林宇的話,劉保似乎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小林子,你可真敢吹牛皮啊。你以為咱家會信?!你說你是副總管,那腰牌呢?拿來看看!”
“副總管的腰牌要明天才發來。”林宇道。
“笑死人了。”
劉保冷嘲熱諷道:“就算你真的是,也越不過去老子的這個正總管!去,給咱家到馬廄收拾馬糞去,做不完不許吃飯睡覺。”
“你們給我看好了,別叫他偷懶。”
劉保回頭又吩咐心腹道。
“遵乾爹的命!”
立刻有五六個小太監圍住林宇,要帶到去馬廄。
林宇平靜地指著劉保:“我現在是太子府客卿,太子都要對我客氣,你現在跪我面前磕十個響頭,我可能饒你一命。”
“你特麼活膩了!”
劉保早就忌憚這個林宇,此時更是氣得火冒三丈。他咬牙道:“快,快給咱家打他五十大板,往死裡打!”
小太監們轟然地上前,林宇喝道:“我勸你們別搶著找死。後果自負。”
小太監們立刻變得猶豫。
林宇昨天很晚才從太子的書房回來,就夠讓眾人疑心的了。今天林宇更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勁頭,肯定有所憑藉!
見小太監們不敢動手,劉保霍地做起來,順手抄起棍棒:
“看咱家親自收拾你!”
劉保想先下手為強,把林宇廢掉做成事實。
正在這時,一個宮女匆匆的趕來,見狀大聲地呼喊:“快住手。”
劉保等人認出那個宮女,都慌忙的束手站住。
她是太子妃的身邊人,見到了她,太子妃也就要來了。
很快,柳若煙在宮女們的簇擁下,來到院子裡。
所有人對太子妃下拜:“奴才拜見太子妃。”
只有林宇站在原地。
行禮完,劉保搶先的告狀道:“太子妃,小林子一天未歸,不幹活還不聽從奴才的安排,實在太不懂規矩…”
“掌嘴。”
柳若煙沒聽見一樣,冷冷地下令。
啪!
一人立刻上前,狠狠扇劉保一巴掌!
劉保懵了。
所有的太監們也傻眼了。
劉保捂住高高腫起的半邊臉,不甘心地道:“太子妃,我…”
柳若煙冷聲道:“小林子如今的身份,不僅是副總管,還是太子府客卿,太子對他都會以禮相待的。今天他為太子立下了大功,你這個狗奴才敢叫他連夜的幹活?”
“這,這。”
劉保整個人混亂了。
實在是…林宇一個太監,怎麼能當客卿?
劉保不想相信,但這是太子妃親口說出來的,不可能為假。
想到這兒,劉保腦門冒出了冷汗。
敢對太子的客卿不敬,那可是死有餘辜!
劉保砰砰地磕頭,磕得那個響亮,求饒道:“求太子妃饒命,奴才再也不敢了。”
柳若煙淡漠地道:“你不是得罪了本宮,向我求饒沒用。”
劉保馬上跪爬到林宇的面前,不停地磕頭:“林先生,我這個狗奴才有眼不識泰山,請先生大人大量,給奴才一個將功贖過的機會,饒了奴才吧!”
林宇看都不看劉保一眼,而是問柳若煙:“太子妃,按照東宮的規矩,我可不可以親手處置他。”
柳若煙淡淡地道:“可。”
“那好!”
下一秒,林宇猛然抽出一旁侍衛的腰刀,唰地刺入劉保的心臟。
劉保緊緊捂住心口,兩眼一翻,立刻當場死去。
飈出來的鮮血淋了旁邊的個小太監一身,嚇得一屁股癱倒在地上。
柳若煙張大檀口,鎮驚的看著林宇,半天沒有回過神。
林宇把腰刀丟在地上,拿塊抹布擦擦手上的血跡,道:“太子妃,失禮了,我要換身衣服,先告辭。”
眾人目送林宇揚長而去,集體的呆滯了。
……
與此同時,趙王寢宮。
“魂淡!魂淡!真是魂淡啊!”
“我們佈置了那麼久的計劃,卻被個小小的太監給搞砸了!”此刻的趙王氣急敗壞,沒有一點酒宴上的風度。
“本王請蕭處直那傢伙幫忙,花了足足一百萬兩的白銀啊!”
天離國的國師,不是誰都能請動,誰都請得起的。
趙王和陳輔為此下了大本錢。
可現在,他們目的沒達到,銀子打水漂,還讓太子的聲望給升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