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蘭蘭折騰了一下午反正是餓壞了,蕭鶴川也餓得不行,兄妹倆在那吃的香噴噴的,姜歲吃相稍微溫柔點,她這具身體,吃啥東西都香的很,可能是缺少營養的原因。
最後她喝了一碗玉米糝粥,兩個二合面饅頭,還吃了不少肉和鹹菜。
蕭母看她吃的香,吃得多,心裡頭也高興,就是要這樣才好,趕緊把身體養好了。
她現在看著姜歲,有種養女兒的感覺,這孩子看著就乖巧,真不知道陳寡婦怎麼想的,居然能這麼狠心對她。
他們吃完不久,蕭父他們父子四人可算是回來了,從小路回來的,路上沒碰見人,把這三百多斤的東西扛回來可遭罪了,路又不好走,肩膀都磨破皮了。
不過大夥都高興著呢,沒人喊累。
劉氏心裡的想知道的真相終於大白了,她看著院子裡的野豬和袍子,差點以為自己眼花了,還使勁揉了揉眼睛。
剛好老三從她身邊路過,她一把拉住自己丈夫的衣袖:
“娘哎,我沒看錯吧,你們從哪裡弄來的野豬和袍子?”
蕭老三看見她這驚訝的模樣,笑著解釋:
“老四和弟妹他們在山上發現的,這倆畜生打架掉下山谷了,讓咱撿到便宜了,咱們家現在不缺肉吃了,你偷著樂吧!”
劉氏聞言,高興的一拍大腿,白天那些不愉快全部甩到腦後去了。
爺幾個趕緊吃了飯,休息好了,開始殺豬殺袍子,刮毛和開膛破肚。
這野豬受了傷,血都流的差不多了,可惜了那些豬血,不然還能灌點血腸啥的。
袍子血也是好東西,雖然比不上鹿血,但是吃了也是大補的,先留著。
野豬除掉豬血,大概是二百四十斤的樣子,袍子不到一百斤,九十多斤的樣子。
把肉都分好,還有野豬下水,都留著,可別浪費了。
大家忙活到半夜,燒著火把照明,除了村子裡的狗知道這秘密,誰能知道他們家撿到野豬和袍子了呢?
劉氏激動的睡不著,心裡琢磨著怎麼和自家男人說,讓她帶點肉回孃家去孝敬。
但這些事,蕭母都已經計劃好了,每個兒媳婦都有,讓她們提回家去,正好,姜歲後天早上還得回門,蕭母氏很不想給陳寡婦拿東西的,但是得給姜歲面子,也不能讓村裡人落了閒話不是。
所以她準備多提一塊肉給姜歲,讓她拿回去。
姜歲晚上睡得香得很,她適應能力強,已經沒有了頭天晚上的拘謹和緊張,蕭鶴川照常給她捂腳。
他睡覺很安靜,不喜歡亂動,基本上睡著了什麼姿勢,早上起來不會有什麼改變,手也不會到處亂放,所以姜歲感到十分自在。
明天一早要繼續上山去採菌子,蕭蘭蘭說,往年她都是自己一個人採,有時候娘和二嫂會幫忙,每年存的乾貨能換好幾百文。
今年有姜歲幫忙了,還有蕭鶴川,估計能比往年多賣點錢。
說到賺錢,姜歲就像是開啟了什麼DNA開關,在現代她就是屬於瘋狂搞錢那種,目的就是為了攢夠錢然後過鹹魚躺平的生活。
第二天早上,大家還是能照常起早,除了幾個爺們昨天累著了,得多躺會以外。
今個早上劉氏也起得早,因為她心裡打著算盤,想著怎麼多要點肉拿回孃家去。
蕭母早上掌廚,周氏燒火,劉氏踏進廚房,那眼珠子一轉,蕭母就知道她要幹啥。
“娘,我和你商量個事唄!”
“行了,啥也別說了,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你和你二嫂,一人一塊豬肉,一塊狍子肉,拿回去孝敬孃家去吧。”蕭母搶先道。
“娘,就兩塊肉哪夠,我家裡兩個弟弟呢,要不那個豬下水再給我點唄,我爹可愛吃豬大腸了。”劉氏惦記那點豬大腸呢。
這玩意,是老爺們都愛吃,那蕭家幾父子還愛吃呢,她怎麼不說?
蕭母瞅了她一眼道:
“你家有兩個弟弟,那咱們家還有五個大老爺們呢,四個都要下地幹活,他們都愛吃豬大腸,再說了,我也是一視同仁,你二嫂都沒有意見,你哪來的意見?就這麼著了,啥也別說了。”蕭母在主家這方面,向來說一不二。
劉氏心裡也清楚,撇了撇嘴又不高興了。
不過,她想到明天早上姜歲回門,於是又想打聽蕭母給她準備了什麼回門的東西。
“娘,那明早你給四弟妹準備了啥回門啊?也和咱們一樣嗎?”
蕭母聞言,眉毛一挑,周氏也好奇,雖然不做聲,也豎著耳朵仔細聽呢。
“正好也要和你們說這事,免得你們有意見,這野豬和袍子是老四家的發現的,你們回門的時候都是一塊豬肉,一包糖,外加十個雞蛋,如今正好趕上了,有現成的不用花錢買,我準備給老四家的準備兩塊豬肉,一包糖,十個雞蛋,再拿半個豬肝。
姜家和咱們一個村的,那袍子肉不方便讓她們知道,免得到處去傳,算起來,你們還佔便宜了,要是沒有老四家的這運氣,哪有你們往孃家帶的份兒?”
這算起來,好像是那麼個道理,周氏是沒意見,她孃家人少,兩塊肉夠了。
劉氏倒是想多佔便宜,可如今看來她已經佔便宜了,也不說話了,打了水洗臉去了。
陸續,蕭蘭蘭和姜歲都起來了,蕭母把昨天改的兩身衣裳給她,蕭母的針線活好,不過她沒按照姜歲如今的尺碼改,而是改大了一號,就是想著這丫頭長肉了能穿得下。
顏色的確是有些老氣,畢竟是蕭母的舊衣改的,她什麼年紀?還能穿那鮮嫩的顏色不成?
一身妃色的,一身藍靛色的,已經是蕭母精挑細選出來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