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母得知了真相,這心裡的石頭才落地了,轉而換上了喜悅的笑容。
蕭蘭蘭還特意囑咐她吊吊三嫂的胃口,別告訴她,讓她心癢癢來著,蕭母正好想著中午她說話不討喜,也是該捉弄她一下。
很快,蕭家父子四人就把東西給拾掇好了,拿著傢伙事就上山去了,蕭蘭蘭帶路。
劉氏還在和丈夫鬧小性子不和他說話,這想出去問問又礙著一口氣沒問,於是等他們走了,她才出來,跑去問周氏。
結果,周氏剛和蕭母透過氣,要逗她玩來著,哪能這麼輕易告訴她?
劉氏平時最是八卦,一有點什麼事她第一個衝在前面,打破砂鍋問到底,煩死人了,要是問不清楚她就渾身刺撓。
這不,周氏一口咬定沒什麼事,就是不告訴她,她又不敢問蕭母,擱那急的團團轉,翻來覆去不是個滋味,越想越不對勁,感覺他們有好事瞞著自己。
而另一邊,蕭家父子四人在蕭蘭蘭的帶領下,以最快的速度來到了山溝發現袍子和野豬的地方。
姜歲一直在看著下面的袍子和野豬的動靜,蕭鶴川則是找了根棍子蹲在地上扒拉。
聽見有人來了,兩人警惕的站起來,發現是自家人這才鬆了口氣。
“野豬在哪呢?”蕭老三四處張望,胳膊上還繞著一圈麻繩,得有手指頭那麼粗。
“爹,三哥,野豬在下面呢,你們快看。”蕭鶴川指著底下道。
蕭父扒開綠植,父子幾人朝下面看去,一個個都笑開了花。
“呦,看著還挺肥,那袍子還活著呢,野豬看起來至少二百五十斤往上走。”蕭老大估摸了一下。
袍子也就不過百斤左右,加上野豬,三百多斤,兄弟幾個都是年輕力壯的時候,這點重量對他們而言不算什麼。
蕭父贊成的點頭,心裡開始琢磨著怎麼下去了,這一看就是野豬和袍子打架掉下去的,仔細找找應該能找到路下去。
“咱們先下去看看,把它們捆起來,等天開始黑了咱們再下山,走小路回去,儘量別讓人看見了。”
這年頭,誰家有點好東西不得藏著掖著的,更何況是肉,要是村裡人知道他們撿了野豬和袍子,家家戶戶跑來幫忙,一人提一塊肉走,那哪夠分的?
做煙燻肉和鹽水肉還有風吹肉,一大家子夠吃好久了,真不是自私,誰家都是這樣的。
姜歲和蕭蘭蘭也幫不上忙,乾脆繼續在上面採菌子,蕭鶴川力氣還是有的,所以跟著一塊下去了,幾個哥哥都在,出不了啥意外。
到了下面才確認,這兩玩意果然是打架掉下來的,袍子身上很多撞傷,兩條後腿摔折了,而野豬更慘,因為體型大,摔得狠,下面又有個尖尖的木樁子,直接扎進肚子了,雖然不深,但是血差不多流乾了,肚子還在起伏,只剩一口氣,完全反抗不了了。
慶幸還有一口氣,不然肉都不新鮮了。
父子五人歡天喜地的把野豬給捆起來,又把袍子給捆起來,捆到一塊,用粗麻繩綁的結結實實的。
就地去砍了兩根結實的木棒子,一會兒用來抬野豬。
那袍子還用清澈愚蠢的眼神看著大夥,絲毫沒意識到自己已經要成為別人的盤中餐了。
這下午一來一回的折騰了許久,把野豬和袍子扛上山溝的時候,太陽開始下山了,父子幾個就地休息一會兒,袍子也已經被折騰的沒力氣叫喚了。
姜歲和蕭蘭蘭姑嫂兩個也已經把竹籃和揹簍都裝滿了菌子,蕭父讓他們三個先揹著菌子下山,不然天黑了路不好走了。
他們四個則是在後面抬野豬從小路回去。
姜歲自然是服從安排,這種賣力氣的活她也幫不上忙,於是和蕭蘭蘭帶著蕭鶴川先行回家了。
蕭母和周氏已經在院子裡架好大鍋燒了水了,他們蕭家院子比較偏僻,在村子最裡面,也是在山腳下,旁邊就幾戶人家,村子裡的人家大都集中在中間地帶,房屋都是排排建的,誰家嗓門大點都能聽見那種。
原先她們也住在那邊,後來想著家裡孩子多,房間不夠住,生的又都是小子,想著後面成家了不得一人一間房,於是把自己的老宅那幾間房賣給了一個外姓人家,地基加上房子,賣了十兩銀子,又在裡面這塊自己開墾的菜地上建了新的院子,東邊三間房,西邊兩間房外加一個小柴房,主屋一間房,還有個廚房,全部搞下來,花了十幾兩銀子,還是一大家子人自己親力親為,少請了幾個人幹活的情況下全部的支出。
因為地只有那麼大,所以房間都比較小,夠住人就行,以後孩子們娶妻生子了,自己想辦法做工攢錢,要是想分家了,就自己出去重新蓋去。
家裡的院子是泥巴糊的,當時想著糊高點防賊,如今倒是方便了,他們在自己家裡燒水殺豬殺袍子,外面也看不見。
劉氏看蕭母和周氏搞這麼大陣仗,更加想知道要幹什麼了,可就是沒人告訴她,可給她急壞了。
姜歲三人帶著菌子先行回來,和上午一樣,收穫滿滿,上午那些菌子,蕭母已經和周氏處理好了,分好類鋪在地上開始曬了。
但沒想到今年這菌子這長勢這麼好,多存點放在那,能多換點打油買面的錢也不錯。
飯已經做好了,直接吃就行,蕭母看她們回來也沒問他們爹和哥哥們去哪了,因為心裡清楚他們會走小路回來,小路雜草叢生的,路不好走,會耽誤點時間。
“累著了吧,快洗手吃飯,咱們先吃,你們爹他們在後面吃。”蕭母招呼大家先吃東西,都餓了。
今晚上吃的酒席剩下的鴨子肉,晚上吃的玉米糝粥,二合面饅頭,還有蘿蔔鹹菜,劉氏早等不及開飯了,惦記那鴨子肉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