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者瘋狂的拍攝,然而接下來的行為,卻是不適宜小朋友們觀看了。
神父口中說著厚禮蟹,然後如同撕扯紙張一樣輕鬆的把身上的衣服撕爛,露出了裡面那聖光之中一塊黑的某老鼠圖案。
然後橋書亞也心領神會,開啟手機外放,選擇迪土尼的音樂,聲音調到最大。
眾記者:“什麼B動靜?!”
“先生們,過家家時間結束,現在開始殘忍的拷問時間。”神父說著,手中的聖光開始變成了一根宛如燒紅的狼牙棒一樣。
“接下來是審訊環節,碼頭人員留下,其他人趕緊離開吧。”橋書亞手中的拳頭也冒起藍火。
一行記者意識到了威脅,紛紛退下,但是偏偏有不信邪的還是留下來,不停的拍攝著橋書亞和神父囂張的樣子,似乎吃定了他們不敢在鏡頭前直接動手。
然而看到這裡,源稚愛心中警鈴大作,她再次想到了上次橋書亞那殺人的樣子,雖然爽是真爽,但是後續造成的麻煩也太大了。
並且,橋書亞似乎完全不知道輕重……
於是源稚愛連忙遞上去一根高爾夫球杆,說到:“師匠你溫和一點,用這個……”
“哦……”橋書亞接過高爾夫球杆,在手上空揮了幾下,還別說這玩意真的蠻順手的,怪不得有精神變態就是喜歡用這玩意尻爆別人的腦殼。
“記者是自由與追逐真相的職業,我們有權知道事實上的真相。”最後,這位記者還是將一切拍下來,重點就是橋書亞和神父此時威脅人的樣子。
“你是哪個臺的記者?”
“JBC。”
“這樣啊,怪不得……”橋書亞感嘆。
JBC最喜歡的就是用謊言向事件貼“標籤”,然後起一些震驚到擦邊的標題引起噱頭,最後斷章取義玩的一手好節奏的媒體。
橋書亞掂量了一下手中高爾夫球杆的分量然後……
“就你他們叫記者啊!”橋書亞一球杆敲在了記者肚子上,這一次他收力了很多,大概只用了不超過5%的力吧,被動的附加傷害也沒辦法作用在球杆上,整個記者一瞬間變成了軟腳蝦。
“啊啊啊,別打,別打臉!哼啊啊啊!”隨著高爾夫球杆一根根下去,這最後一個記者在橋書亞的道理之下也灰溜溜的離開了。
果然還是以德服人最為的重要。
“神父,現在該我們了,既然金丸先生不想體面,那我們就讓他體面體面。”橋書亞收起彎曲的高爾夫球杆,看向了一臉驚恐縮在牆角的金丸先生。
“等等!伱們不能這樣做!我要見律師,我要見法官!神父不要啊,不要啊!啊!?”
……
此時那位灰溜溜在高爾夫球杆的道理之下逃出來的記者,他憤憤的吐出一口血水,裡面甚至還夾雜著牙齒。
“該死的蠻子,連我爸都沒有這樣打過我,我一定要曝光他們!這群該死的莽夫,該死的劊子手,只知道使用武力的愚蠢蛆蟲,我要讓他們付出代價!任何邪惡都將繩之以法!”記者怒火中燒。
但慶幸的是,剛剛攝像機精準無誤的記錄下來了那個人行兇的畫面,甚至自己被打的鏡頭也大量出現在了裡面。
他只要稍微剪輯,掐頭去尾,就能夠製造出一場驚天動地的新聞!
然後他將影片複製到手機上,很快一份能夠引發無數網民怒火的“守望者打人事件”的影片就被製作好,即使只是這樣最粗糙的版本,都足以引起軒然大波。
其實網路上不乏有大量厭惡暴力機關的人,只要煽動起情緒,讓自己包裝成受害者而把守望者包裝成加害者,一切都會順理成章。
到時候自己賣慘一波,甚至可能因此獲得極大人氣,甚至順利出道開始去帶貨或者是做直播,簡直是完美的計劃!
他相信自己對於熱度的敏感性,這件事一定會火爆全網!
於是記者急忙將該影片上傳,並附上標題《震驚,光天化日之下守望者當街行兇,究竟是人性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淪喪?這個世界到底是怎麼了》,並且上傳。
影片順利上傳,他嘴角翹起,已經能夠想到自己今天整出來的大新聞引爆全網的熱度。
但是影片僅僅上傳了不到一分鐘,突然彈出一個視窗。
“該影片涉嫌違規,現已下架。”
記者:“???”
該死的什麼情況?自由了?民主了?
他再次選擇傳送影片,然而這次卻是直接秒封。
他不信邪,再次傳送。
可是這個時候,他的郵箱裡面出現一張郵件。
發件人:迪土尼
發件內容:律師函警告
記者:“???”
……
“咕……殺了我……”
“啪啪,看來聖水灌的還不夠,繼續加大藥量!”神父露出了核善的笑容。
“咕……殺了我……我真的喝不下了……咕……”
橋書亞真的需要感謝自己剛剛讓金丸太太出去了,不然此刻就有種夫人的母前犯感覺了。
神父的懺悔不知道是個什麼樣的原理,反正他逮著人就是灌滿聖水,然後啪啪兩巴掌,說到:“你是否清醒?”
如果別人能夠認真回答,那就是聖水灌的還不夠,繼續加大藥量,隨後再啪啪兩巴掌下去……
如果單聽聲音,很讓人懷疑這裡是不是來到了某摔跤手PK的新日暮裡了。
看得出來金丸先生最後是真的撐不住了,然後神父說:“OK,先生已經順利完成了懺悔,可以開始問問題了。”
神父拍了拍手,一副大功告成的模樣。
橋書亞:“……”
這懺悔,橋書亞認為換個普通人來一直給他灌吐真劑估計也是差不多的效果吧……這也能夠成為協會認證的能力嗎……
“神父你這已經不是能力了,你換成吐真劑灌滿估計也是差不多效果吧……”源稚愛居然和橋書亞一樣的想法,然後直接吐槽。
“別問,問就是協會認證的能力,趕緊開始拷問犯人吧……”神父也是尷尬的說到。
幾人也不再糾結神父的手段,橋書亞趕忙問向了金丸先生:“這件事是異魔乾的?”
而金丸先生似乎陷入到了半夢半醒狀態,痛哭流涕說著:“不是……”
“你們之中有異魔嗎?”
“沒有。”
“1.7萬噸糧食共花了多少錢?”橋書亞突然問到這裡。
“20億人聯幣……”金丸先生說到。
橋書亞一個戰術後仰,糧食的市場價格是2人聯幣一公斤,而他們這種大型糧倉估計成本價更低,然後卻是花了20億人聯幣,不知道多花了多少倍的錢?
哪來的冤大頭?
“錢呢?”
“買糧了……”
“糧了?”
“沒了……”
“監控呢?”
“被損壞了……”
“貪汙給誰了?”
“我不知道啊……”
“為什麼說是異魔做的?”橋書亞最後問到。
“因為窟窿填不進去,這不是異魔做的也要變成異魔做的啊……”
橋書亞接著問其他問題,然而金丸先生到最後也是一問三不知,最終只是頭一歪,似乎昏死過去。
幾人對視了一眼,其他的幾位工作人員知道的更少,但是已經很明確的知道了,這一次事件並沒有什麼異魔參與,純粹是政客的自導自演。
其中甚至都達不到潑髒水這麼高的段位,甚至只是單純的貪而已,還有金丸家不知道是倒了什麼大黴,甚至這些錢和窟窿還不是自己的,而是要上交給上面大人物的。
橋書亞只能夠露出同情的目光,估計即使自己幾人不插手這件事,金丸先生恐怕也是要被灌滿水泥沉入東京灣了。
和神父對視一眼,這件事情已經水落石出了,甚至不需要他們繼續跟進了。
20億人聯幣對於他們這些有著副業的守望者來說是天文數字,但是放到整個東京,也就只是全東京每個人出幾百人聯幣的程度……
好像也不算少……
但是對於整個11區政府乃至於協會來說,這點錢也都不是錢。
這件事情也就沒有任何懸念,橋書亞只是和黎叔提了一下,自然會有後勤部過來處理。
甚至,可能協會後續根本就不會參與到這件事情裡面來,反正被證實了和異魔沒有什麼直接關係,甚至那糧食根本就沒有到港口倉庫之中,更別談後面的失竊等一系列事件都是假的。
橋書亞直接失去了興趣,各回各家,現場只留下目暮偵探一個人處理後續。
在和目暮偵探寒暄一陣過後,橋書亞和源稚愛直接開著吉普車離開。
神父:“???”
“我還沒上車啊!載我一程!我還沒上車啊!”
神父對著遠去的吉普車喊道。
而橋書亞只是豎起一箇中指。
讓神父自己去打車,整了半天和異魔沒有半毛錢關係,白跑一趟。
一路上,源稚愛問到:“師匠,我曾經看到了一篇報道,據說全東京一年死亡和失蹤人數超過11萬,其中有接近1萬是非正常死亡與失蹤的案例……”
“而那一萬非正常死亡的人之中,一大半都是被標註為死於異魔事件,我在想,到底有多少是真正的死於異魔事件,有多少是‘被異魔’殺死的?”
吉普車緩緩的在東京港口之中行駛著。
橋書亞回答不上這個問題,就像今天這起糧倉失竊案,和異魔沒有任何關係,甚至那1.7萬噸糧食都是假的,貨輪根本就沒有帶這麼多東西過來。
至於東京的警視廳?再怎麼離譜橋書亞都不會覺得有問題了,畢竟背後身中17槍都能夠被認定為自殺結案,屍體用皮帶吊在樹上幾米高都能夠被認定自殺。
或許對應東京警視廳而言,只要自己查不到的案件要麼寫成自殺,要麼寫成死於異魔災害,總有一款適合你的。
異魔是一塊好磚,哪裡需要就往哪裡搬,反正一切都是異魔的陰謀就完事了。
“撒,誰又知道呢。”橋書亞感嘆道。
怪不得即使11區本土人都不相信自己的警視廳和政府,反而更加相信人聯外派的守望者協會,而協會再怎麼說,也只是相當於一個聯合國維和辦事點而已。
畢竟協會和本土沒什麼利益糾葛,守望者們雖說絕大部分都是本地人,但是協會真正的高層肯定都是上五常的人,或者是從上五常進修回來的本地人。
這件事,或許只需要明天就能夠再次成為全網熱議的焦點吧,橋書亞甚至已經能夠想象的到那幫閒著無聊的高中生們到底能夠從這其中整出什麼樣的花活了。
不過,他已經脫身了。
他拿出手機翻了翻群訊息,這個時間段,群裡面已經開始炸鍋了,是神父把這件案子的前因後果發了上去,相當於給橋書亞也打了一個廣告。
畢竟橋書亞現在個性名片上面還掛著那“追殺異魔”的簽名,他也希望同僚碰到異魔訊息都來找他,只要不是今天出現的這種烏龍都沒問題。
客卿(橋):群守望者,每天都在勤勤懇懇追殺異魔,任何異魔訊息都可直接聯絡。
他再次傳送了這樣的一個訊息,引得一群人跟著復讀。
群裡面很多人他認識,一起出過任務,一起合作過,也有不少他不認識的傢伙,那些人可能是東京其他區域的負責人,也有可能是比較低調的傢伙。
目前來說,新宿區應該沒有其他守望者負責,好像自己不知不覺之中成為了新宿區的負責守望者了。
橋書亞感慨著。
而源稚愛看向了不停玩著手機的橋書亞,說到:“師匠,今天是祈天節,有什麼願望嗎?”
“祈天節?”橋書亞並不太熟悉11區本土的節日,養母也不是土生土長的11區人,也是個混血,基本上也不怎麼過這邊的節日,除了那些放假的,其他的節都沒什麼印象。
“這個節日是幹什麼的?”橋書亞疑惑。
“就是古時候一種祈福神明的節日,祈求自己今後的願望,通常是在夏季的最後一天開始的,今天剛好就是。”源稚愛說到。
“願望啊?”橋書亞想了想,自己有沒有什麼願望。
“我希望天上降下幾個異魔讓我疊疊被動,手癢了……”橋書亞祈福到。
“刺啦!”
吉普車急剎車,橋書亞一瞬間差點撞到玻璃上面。
“怎麼了?”橋書亞問到。
“前面有個神經病攔路!”源稚愛罵罵咧咧,似乎準備下車理論。
而這個時候,橋書亞的英雄模板動了,探測到了異魔反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