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天去見郭淮。
今早蛤蟆特別定下了時間,說是郭淮已經掌握了菲爾電器廠的生產技術。
其實不難。
畢竟菲爾電器廠每天都在生產,郭淮又是車間大主任。憑藉他經年累月積累下來的智慧,再加上付出的金錢,想要得到全部資料,真不是什麼大問題。
“所有的資料都在這兒?”
在京城王家菜館一間小包房內,余天仔細翻閱手裡的資料。
“嗯。”
郭淮點點頭,“一點沒錯,這段時間可把我累壞了!餘老闆,東西給你了,錢給我吧,我打算今晚就走。”
余天將資料遞給一旁的蛤蟆,對郭淮說,“你先等等,我得核實一下資料。蛤蟆,你去外面讓專家核對核對。”
根本不是核對。
外面的幾個所謂專家都是蛤蟆小弟扮演的。
余天是讓蛤蟆拿去影印。
外面早就安排好了一臺影印機,就放在王家菜館旁邊的店裡。
十分鐘後。
蛤蟆拿著原件回來,遞給余天,道,“哥,專業人士看了,沒問題。”
余天料定肯定沒問題。
就算是借郭淮兩個膽子,他也不敢騙人。
“啥時候走?”
他喝了口酒,笑著問郭淮。
“今晚...”
郭淮如實說,“我和你嫂子都準備好了,遠走高飛,到外地去,至於具體去哪兒,你就別打聽了...”
畢竟偷竊工廠技術可是大罪。
郭淮自然不希望余天打聽。
余天也懶得知道,因為他根本就沒打算讓郭淮離開。
“來人吶!”
他冷笑看了郭淮一眼,隨即對外面喊道,“把這個郭淮給我送到派出所去!先關起來!至於後期如何處理,就要看他到底給菲爾電器廠造成了多大的損失,讓老柳這個苦主和警方請求吧!”
嗡!
郭淮一下懵了!
啥意思。
把自己送到派出所去?
“餘老闆...”
他倒吸一口冷氣,“你不是在逗我吧?千萬別開這種玩笑,我要被你嚇死了!”
“別怕。”
余天冷笑說道,“老郭,盜竊工廠技術判不了多久,二十年後又是一條好漢,不是嗎?”
郭淮徹底懵逼。
完全沒想到余天會這麼做!
但轉瞬間。
他又不怕了!
因為當初可是余天的人要求他這麼做的!
“你敢!”
眼見余天一臉認真,郭淮立刻咬牙切齒道,“余天!抓吧!我他媽不怕!就算警察來了我也有說的,因為這一切都是你唆使我的去做的!”
“哦?”
余天一攤手,笑著回答,“郭淮,老郭,你憑什麼這麼說?我讓你做的,是嗎,證據呢?”
證據...
郭淮一下呆住了。
哪有證據?
他和蛤蟆當初根本沒留下任何紙張上的證據,完全是口頭商定!
壞了...
這是余天的計謀!
當初蛤蟆還說什麼黃蓋投降曹操也不能留下什麼證據,這純粹是在算計自己!
一下全明白了。
他氣得直翻白眼,“余天!你不是說話算話嗎!你不是吐口吐沫是個釘嗎!你怎麼能這麼對我?”
呵呵...
還是那句話。
余天對待朋友和親人說什麼算什麼。
但對待敵人嘛,說歸說,做歸做,不必講什麼信譽。
千千萬萬別提什麼好人有好報。
生意場上,只有爾虞我詐的利益廝殺,心軟的人沒有好下場。
“告辭。”
留下郭淮在包間內臭罵,余天瀟灑離開。
..........
回到家時,天色已晚。
明天就是十月三日,這一天尤為重要。
不止是對於他。
彩色映象管技術的研發成功,對整個京城,乃至我國,甚至是國際,都有極為重大的影響。
十一放假,李婉柔休息了。
至於以後去學校,她愛去就去,沒空就不去,學校方面已經說通,只是複習英語這件事要提上日程,學校已經給她報名參加全國第一屆英語比賽了。
哄了一會兒小蘋果兒,兩人落座床邊。
余天一眼不眨地盯著李婉柔,拉住她被曬成小麥色的小手,激動的說,“這樣看起來更健康更性感...”
李婉柔頓時紅了臉。
只是當余天的手放在她的臉上時,她才說道,“今天,張倩和我說,以後要和柳大志在一起好好努力,超過咱們。”
“呵呵...”
余天隨便笑了笑,“媳婦兒,你覺得可能嗎?看著吧,以後有他們痛苦的時候。”
之前張倩使用計謀禍害李婉柔的時候,余天就已經定下了報復的主意。
但現在不急。
他也沒太多時間浪費在柳大志身上。
先搞定柳傳華,打擊柳家的根基再說。
李婉柔看向余天,他的眼神還是一如既往的自信,如深邃的夜空一樣。
“要不...”
想了想,她的臉更紅了,渾身也開始燥熱起來。
“嗯...”
余天點點頭,呼吸急促,輕輕靠近,親吻在李婉柔嬌嫩的嘴唇上。
洪水爆發。
天崩地裂。
一夜春情。
房間內的熱度甚至超過了最炎熱夏天,以至於餘秀都不得不過來敲了敲門,提醒兩人小點兒聲。
.........
翌日。
十月三日終於到了。
一大早,余天的家門口就停滿了車隊。
凡是余天的親信朋友骨幹,全都來了。
科技展覽館的現場更熱鬧。
早上六點多鐘,展覽館門口就圍滿了等待錄影和拍照的報社記者。
老百姓更多,好幾千人。
在這個吃瓜很不方便的年代,誰不想現場吃吃看呢?
“老弟,上車!”
科技展覽館的館長兼余天的姐夫白建軍親自來接。
“煩勞姐夫。”
余天笑笑,坐上上海牌轎車的後座,小龍開著普桑,帶著車隊緩緩出發。
另一邊。
馮市長也早早到了市政府。
今天不止是他要去。
更有一個官職在他上面的大人物也要參觀。
這個大人物不簡單。
就在今年六月份,他剛剛當選了國家電子工業部的部長。
政府車隊浩浩蕩蕩駛出的同時,菲爾電器廠的柳傳華也失魂落魄地坐上了普桑。
這是他新買的。
但坐在上面並不高興。
這次去科技展覽館是剪綵的,更像是用剪刀捅自己的心。
柳傳華認為,余天這次肯定不是騙人了,畢竟聲勢鬧得這麼浩大,誰敢欺騙馮市長呢?
“唉...”
坐在副駕駛,他長吁短嘆。
可正在這時。
門口忽然急急停下一輛小車,攔住了他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