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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日子,厲枝嚴格貫徹了“不表態,不接受,不拒絕”的渣女政策。
確切的說,是避開與易止單獨相處的一切場合。
當個透明人。
她反覆告戒自己,只要她撐得住,裝傻到底,除夕夜那晚的插曲,就完全可以當做沒發生過。
即便是兩人在家,也是一個在客廳,一個在臥室。
除了吃飯時面對著面,其餘時間,厲枝都縮在自己的書桌前,瘋狂刷題。
沒辦法,只有密密麻麻的題集,能把心裡亂七八糟的念頭擠出去。
......
易止不止一次地來敲過門,要聊一聊,都被她依數拒絕。
睡了,在忙,沒有空。
什麼理由都好,拒絕到最後,她自己都有些恍忽。
......
厲明均和楊梅母女是在大年初六回來的,帶了許多鄉下的土特產。
厲明均一邊切著臘腸,一邊盯著厲枝:
“閨女,大過年的,你怎麼瘦了這麼多?是沒好好吃飯嗎?”
厲枝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臉,只摸到一手冰涼。
她弱弱地回:“沒有啊,可能是學習壓力大吧。”
壓力是很大,不過,也不全是因為學習。
厲明均沒多想,只是伸頭又望了望正在搬紙箱的易止:
“不對,你倆這是怎麼過的年啊,小止也瘦了。”
厲枝心下一顫,順著望過去。
他是瘦了,好像,也長高了些。
原本就沒有一絲贅肉的臉頰,線條更加鋒利了,下頜線銳利如凋刻,清雋而有力。
厲枝有些惶然。
她的小止其實也在成長,不再是剛到家裡時的,那個瘦削單薄如小獸一般的男孩子了。
他的身上有蓬勃的生命力,慢慢退去少年的青澀,添了些成熟男人的沉穩和力量。
......
厲枝只顧望著出神,而下一秒,易止放下手中的紙箱,也往廚房這邊望過來。
兩人的視線猝不及防在空中相接。
一剎那,厲枝腦海中火花四濺,噼啪作響。
除夕夜那晚的煙花味道,好像又回來了。
“閨女,把這個端桌上去。”厲明均打斷了她的腦補畫面。
“哦,好。”
......
飯菜齊備。
坐在飯桌前的時候,厲枝甚至有些慶幸。
還好,家裡又變得擁擠了,不用再找各種機會避免與易止單獨相處了。
厲明均一邊吃飯一邊有一搭沒一搭地問話:
“閨女,你們學校什麼時候開學啊?”
“快了,就這幾天了,馬上高考了,假期短。”
“哦,言言你呢?”
“我們還早呢,還有半個月!爸爸不希望我在家多住些日子嗎?住校可沒勁了,學校宿舍可冷了。”
厲言言嘴裡塞得滿滿的,原本是笑呵呵的,說到學校,小臉又耷拉下來了。
厲明均看著女兒撇著嘴角,心裡又不好受:
“言言,初中就堅持一下,等你上了高中,咱就不住校了,住回家裡來,那個時候你姐也大學快工作了,那間小臥室你就可以自己住了。”
“好!”厲言言清脆地應了一聲。
厲枝垂著眸,只顧夾菜,一言未發。
好像厲明均說的也沒錯,這不是她一直想要的嗎?
高考結束,讀個離家遠的大學,而後找個心儀的城市定居生活,逢年過節,回來探望厲明均。
把臥室還給厲言言。
也把安穩正常的三口之家,還給厲明均和楊梅。
這樣想來,疏遠不是壞事。
......
楊梅幫厲言言挑著臘腸裡的肥肉丁,嗔怪地看了她一眼:
“言言,又是一年,你也又長大一歲了,不能再任性了,凡事都要像大人了。像這次你闖的禍,不能再有下一次了。”
厲明均聞言也開口:“是,言言,爸爸媽媽知道你是個善良的孩子,但是偷東西是不對的,再有下次,你媽揍你我可不攔了。”
厲言言又惱又羞地吐了吐舌頭,低頭刨飯去了。
厲枝看了看厲明均,眼裡露出疑惑的神色。
“哦,是這樣。”厲明均這才想起來解釋:
“年前,你媽不是丟了兩千塊錢嗎,查清楚了,是言言拿的,她班裡有個同學,得了白血病,學校號召捐款,這孩子好心辦壞事,偷拿了錢捐出去了,是班主任給我們打電話詢問,才知道的。”
......
厲言言在一旁,把頭埋得低低的。
厲枝這才突然想起,丟錢之前,好像確實撞見她在主臥的抽屜裡翻找。
只是當時沒多想。
......
厲明均拍了拍言言的背:“言言,以後有這種事情就告訴爸爸,爸爸又不是不講理的人,不許再偷拿錢,被人套上小偷的帽子,你難不難受?”
厲言言乖乖點了點頭。
“誒,這就對了,乖。”
......
厲枝吃著飯,滿腦子都是厲明均最後的那句話。
被人套上小偷的帽子,你難不難受?
在這件事真相大白之前,楊梅正是那樣言之鑿鑿、夾槍帶棒地指責易止。
是外人,是來路不明。
是小偷,是賊。
她偷偷朝易止望去。
易止在安靜地吃飯,垂下的眼睫在鼻樑上留下一寸光影,看不出什麼表情。
也許他根本不在意。
但她不能不在意。
“媽。”她貿然開口:“您該給小止道個歉。”
無比平澹的一句,如她平時語氣無差的溫柔澹然,但卻字字擲地有聲。
楊梅愣住了,幾乎是一臉遲疑地看她:
“我,我道什麼歉?”
“您之前冤枉小止了,爸爸說的對,被人套上小偷的帽子是很難受的,所以您該給小止道個歉。”
不是詢問的語氣。
是無比堅定的肯定句。
話畢,厲枝也有一瞬的虛脫感。
這些年來,唯有兩次,頂撞楊梅。
全是為了易止。
楊梅難以置信地瞪著厲枝,顯然也沒想到,向來乖巧隱忍的小包子,也有如此執拗的一面。
......
厲枝抿著唇,與那詫異慍怒的目光迎頭相接。
原來有了想保護的人,自己也可以這麼強硬。
厲明均站出來打圓場:
“對對,你媽這個暴脾氣,當時是急了,這樣,叔叔替你媽媽,跟小止道個歉。小止......”
道歉的話還是沒說出口。
因為厲明均發現,易止的注意力根本沒在自己身上。
他正看著厲枝,饒有興味,好整以暇。
甚至嘴角還帶著笑意。
他哪裡知道易止現在心中所想。
......
他的姐姐,即使這麼多天疏遠他,冷落他,一副冷心冷情的模樣,可還是會在關鍵.時候,站在他前面,替他擋刀劍,為他討公道。
這種感覺有點奇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