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沒來得及跟他哥說一聲,就掛了電話:“去找人在哪。”
司命不擔心棉襖武力值,但那丫頭確實沒心眼,容易吃虧。
將週週應了聲,歡歡喜喜跑了出去,看樣子不是擔心棉襖,只是單純的想看熱鬧。
電話對面,司承可是個老狐狸。
從聽到的隻言片語中就能推斷出,他注孤身的弟弟身邊,出現雌性動物了。
而且他那個冷血弟弟還挺上心。
小襖子,棉家,孟家,婚約,這麼多訊息很好查啊。
老母親那裡,他終於能有交代了。
棉襖等來了拎著錢的黑袍人,小臉笑得十分燦爛。
“快來,快來。”就跟狼外婆招呼小羊羔似得。
黑袍人遲疑,現在不敢進了。
可對上棉襖那張單純無害,坦坦蕩蕩只是純粹愛錢的模樣,又覺得自己想多了。
斷掉的肋骨還隱隱作痛。
黑袍人面色沉了沉,這仇必定加倍討要。
跟著走進屋子,只是神色間多了絲警惕。
棉襖可沒他這麼多彎彎腸子,一進屋,就把乾瘦的小爪子就伸過去:“給錢吧。”
黑袍人頓時一哽,誰他孃的買房是這麼買的?
虧得他不是真的買房人,要不然肯定扭頭就走。
“不急,我看看。”
避開棉襖的手,往裡走了幾步。
突然回頭,將黑袍扯下,朝著棉襖扔了過去:“孽畜,趕緊受死。”
棉襖???
動作挺颯,就是太突然了,嚇她一跳。
默默的往旁邊移一步,避開黑袍。
四周突然升起一道光罩,將棉襖困在其中。
棉襖???
竟然提前布了個陷進。
除去黑袍,黑袍人露出的竟然是張女人臉,但聲音,卻是男人的。
“呵,你這孽畜還挺謹慎,可惜,終究逃不出我的法網。”
這陣法是黑袍人耗時三天布好的,費了不少心力和好東西,他很有自信,棉襖這個惡鬼逃不了。
棉襖還挺好奇,上上下下打量:“這個是做什麼的?”
“當然是收你這個惡鬼的。”
棉襖不高興,她才不是惡鬼,她是餓死鬼。
黑袍人勾唇一笑,手上掐動指訣,光罩迅速縮小。
棉襖看得入神,傻乎乎的也不知道害怕。
黑袍人更是得意,下手狠絕。
光罩迅速縮小,縮成一個雞蛋大的光團,被棉襖拽在了手裡,吞進了肚子裡。
黑袍人……
黑袍人驚恐,不是,怎麼會?
按說鎖魂陣會直接將這個惡鬼絞得魂飛魄散的,怎麼可能會這樣?
轉瞬,黑袍人怒不可遏:“你該死。”
憑空甩出一柄拂塵,朝著棉襖抽過去。
棉襖身形晃動,眨眼到了黑袍人背後,一拳頭砸在黑袍人後腦勺上。
“你好壞。”
黑袍人的怒火戛然而止,臉朝下,狠狠的砸在地上,頭暈眼花。
棉襖湊過去:“你還買房嗎?”
黑袍人從未有過的憤怒,不買,這輩子都不買房了。
黑袍人不回,棉襖也不在意,拎上錢袋子,開啟看了眼,確認是小錢錢才放心,歡歡喜喜就要走。
突然小臉一沉,上身一側,躲過飛射過來的銀刀。
還未回身,勁風突襲。
棉襖揚起枯瘦的小拳頭,迅速回擊。
“咔嚓……”骨頭斷裂的聲音。
“唔。”
男人悶哼一聲,在棉襖前方一米處站定,眸光陰沉,是他輕敵了。
棉襖仰著小臉問:“你要買房嗎?”
男人雙眸微眯,迅速出手,休想惑亂他心智。
棉襖噘嘴,不買啊。
小短腿迅速倒騰,消失在原地,再出現時,在男人身側,小拳頭不要錢的往上招呼。
男人大驚,不管是想要還擊還是躲避,亦或是逃走,都做不到。
只能任由攻擊,渾身骨頭寸寸斷裂。
三分鐘後,棉襖拎著錢袋和從男人身上收刮來的,能賣錢的東西,歡歡喜喜離開。
一出門就遇到急衝衝跑來的司命和將週週。
棉襖看到司命還挺高興,以為他是要帶自己去吃好吃的。
“司命,”邁著小短腿噠噠的跑過去。
司命瞧著歡快的小身影,不自覺露出笑意,心裡又有些惆悵,這丫頭太喜歡自己了,這可不是個好現象。
“哎哎,小襖子,你看不見哥嗎?”
將週週往前一邁,就擋在了司命跟前,直面撲過來的棉襖。
已經做好接住棉襖準備的司命涼悠悠的瞥了眼將週週的後腦勺。
這小子,怎麼越來越討厭了。
將週週一點不知道身後的危險,只是下意識摸了摸泛涼的後腦勺,對著棉襖笑嘻嘻道:“小襖子,你這是完事了?”
棉襖歪頭,什麼完事了?
司命扒拉開礙事的將週週,拉著棉襖上下打量。
“聽說棉家要對你使壞,我特地趕過來看看,你沒事吧?”
棉襖突然眼睛一亮,拎著手裡的袋子給司命看:“賣房子。”
司命&將週週???
弄清原委後,將週週跑屋子裡看了一眼,一臉驚悚出來:“老大,我覺得應該給醫院打個電話。”
那人好慘,全身骨頭,碎了百分之八十。
而且他還活著,清醒的活著。
看到他的時候,那人還流著淚求他給個痛快。
嘖,小襖子成長了。
“不過老大,我瞧著另外一個人有些不對勁,像是邪修。”
司命挑了挑眉:“直接給趙國巖打電話,讓他來處理。”
“你在這等著,我先帶丫頭回去。”
也不給將週週反對的機會,司命帶著棉襖上車離開,乾淨利落。
將週週都呆了,不是,為什麼每次都要撇下他,那車能坐得下啊。
回去的路上,棉襖從司命車上翻出一大兜吃的,一點不客氣,全薅自己小葫蘆裡了。
司命也不在意,本就是給她準備的。
就是棉襖這副沒心沒肺的樣子,看得人著急。
組織了一下語言道:“你知道孟家嗎?”
棉襖正在吃百貨商店裡才有的賣,特別昂貴的巧克力。
一張小嘴吃得黝黑。
聞言歪著腦袋看向司命:“知道。”
司命扭頭看了眼,認命的掏出手帕,給她擦嘴。
“那知道孟世輝嗎?”
為了讓司命擦得方便,棉襖努力往前伸長脖子,還把小嘴掘了起來。
孟世輝?
努力想了想,哦,知道,原主和假千金的未婚夫。
“知道。”
司命的手僵了一瞬,很快恢復正常。
這丫頭什麼都知道,說明她特地瞭解過。
說不定對這個未婚夫也是心存期待的。
就像棉家的家產,她理所當然的認為是她的。
這個未婚夫應該也不例外。
莫名的,司命心口有點酸。
但小丫頭想要,他就得幫忙拿到。
他可不管棉家打什麼主意。
“那行,明天我帶你去吃好吃的,今天就到我那住。”
一聽好吃的,棉襖眼睛都笑彎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