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溫硯不反感,賀雪青乘勝追擊,主動提出幫她拍照片。
溫硯點點頭,淡聲說:“可以,不過我不想露臉。”
賀雪青面色詫異,似乎對溫硯的要求感到費解,但還是照做了,拍出不少照片傳給溫硯。
“人像拍攝三要素,模特好看,模特好看,模特好看。溫老闆不用精修,不用濾鏡,直接發出去就完事了。”
溫硯聽出賀雪青的調侃,眼角不自覺漾開笑容,送了賀雪青一大捧朱麗葉玫瑰作為報酬。
賀雪青受寵若驚,“溫老闆,你都不心疼這三百萬嗎?”
朱麗葉玫瑰,被譽為世界上最貴的玫瑰花,價值三百萬英鎊。
“誇張了,你喜歡就好。”溫硯笑了笑,不以為意。
她現在手頭缺錢,買不起像樣的禮物,能拿出手的也就只有鮮花。
上午之後,溫硯停止接單,店面也鎖上了。
因為周廷勳臨時帶她出去。
令溫硯沒想到是,這次去的是馬場。
她壓根不會騎馬。
室內馬術館,公子哥各自帶著女伴,就連陸翊禮也不例外,林鹿溪坐在他旁邊,正被眾人圍著起鬨。
“交杯酒,交杯酒!”
林鹿溪舉著果汁,在所有人起鬨的叫聲中,拉了一下陸翊禮的衣角,臉蛋紅撲撲的。
陸翊禮翹著二郎腿,微微眯眼,雙手撐著桌沿靠近林鹿溪。
他這人向來懶懶散散,什麼事都不愛睬理。這會兒倒是真像是樂意奉陪,帥氣的眉眼很是不羈。
從溫硯的角度,只看到兩個腦袋重疊,看上去是親上了。
周遭起鬨聲比之前更甚。
周廷勳牽過來一匹白馬,“想上馬試試嗎?”
“我不會騎馬。”溫硯如實回答。
她沒騎過馬,也沒必要冒險。
對於這樣的高風險運動,她儘量少接觸或不接觸,因為有前車之鑑。
“沒關係,不會有危險的,你先上馬,我牽著你走一圈。”周廷勳捏了捏溫硯的手,語氣裡含著點寵溺的意味:“不過,你不能穿這一身了。”
他這麼一說,溫硯心裡清楚,自己推不掉了。
馬場有更衣室,溫硯換好騎馬服出來,冷不防和一個嬌小的身影撞了個滿懷,撞得她退了半步。
那人忙不迭道歉:“啊,對不起,我急著去換衣服,沒注意……”
溫硯抬頭,卻見是林鹿溪。
林鹿溪是新生代小花,入圈不久,不過二十出頭,真人比照片還要漂亮。
溫硯淡淡出聲:“沒關係,走路看著點。”
“姐姐,我知道錯了,你別兇我好不好?”林鹿溪溼漉漉的眼睛,像只無辜的小鹿,聲音哽咽。
溫硯動作肉眼可見地一滯。
果然是人如其名。
沒等溫硯開口,身後傳出熟悉的男人嗓音:“怎麼這麼久?”
林鹿溪眼眶逐漸溼潤,眼淚無聲地滑落。
她不用說話,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陸翊禮單挑眉,語氣戲謔:“溫小姐該不會是在欺負小姑娘吧?”
溫硯把頭轉過去,看他那副要興師問罪的架勢,眼裡激不起一絲漣漪。
她和林鹿溪相比,的確不算年輕了,更何況她還比陸翊禮大三歲。
眼淚才是最具殺傷力的武器啊。
“陸少不是已經看到了嗎?”溫硯面不改色,沒做任何解釋,兀自與他擦肩而過。
看著她離去的背影,陸翊禮神色莫名,立馬抄兜邁步,也避開了林鹿溪朝他伸過來的手。
在周廷勳的指導下,溫硯順利騎到馬背上,沿著跑道慢走了一陣,周廷勳就鬆手讓她自己嘗試。
溫硯抓緊韁繩,正打算小跑幾步,身後猝然傳來急促的馬蹄聲。
有人縱馬疾奔而去,白馬受驚,揚起前蹄,溫硯握不住韁繩,頃刻跌下了馬背。
眾人見證這一變故,不由驚撥出聲。
變故突如其來,周廷勳上前想要接溫硯,反應卻慢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