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通撲通。
水名千鶴躲在牆角,感覺小心臟撲通撲通跳的厲害。
‘喲西,表現得很好千鶴醬,剛才那個警察一定覺得我很厲害很神秘。’
然後,她聽到了比比古的嚷嚷。
自殺?
“自殺啊。”
大筒木自然也得知了這個結果,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既然如此,也就不必急著暴露這水名千鶴和姬宮姬子這兩人了。
這兩個最初被他選中的人,在大筒木的全盤格局中設定了極高的地位,而大筒木輝映暫時還沒有改變大綱的計劃。
但需要‘感情’的他,不可能一直潛伏在水下。
既然這兩枚棋子暫時還沒有暴露,那麼,就展開下一步的計劃好了。
讓世人早日對超自然現象升起敬畏之心,才能儘快地使神樹成長。
大筒木摸了摸下巴,大腦中構思出了一股強者之戰的雛形。
超凡力量,不只需要神秘,也需要足夠高的上限讓世人敬畏。
是以。
神宮寺櫻望著手上‘3’的竹籤,目光頹喪,“怎麼又是我?”
選中國王的損友已經躍躍欲試,“真心話還是大冒險?真心話還是大冒險?”
為了防止這傢伙再問什麼自我發電週期率之類尷尬的問題,神宮寺櫻咕囔道:“大冒險吧。”
等等?
這貨不會說什麼讓自己當眾發電之類的事吧?
別說,這混蛋還真幹得出來。
視線對上,閨蜜擺了個放心的眼神,“放心好了,我再怎麼也不會做這麼鬼畜的事的。”
“我來時看到附近有一個擺攤賣水果的大叔,你去要來他的聯絡方式就行了。”
神宮寺櫻面露狐疑,“就這麼簡單?”
“就這麼簡單!”
閨蜜的目光澄清,但神宮寺櫻總感覺事情沒那麼簡單。
找到她口中的賣水果的大叔後。
“那個混蛋!”
街上確實有一個大叔在賣水果。
但你沒說這大叔身高一米九,扎著紅色沖天辮,胳膊上隆起的肌肉比花崗岩還要碩大堅硬啊!
這位筋肉大叔盤腿而坐,雙手抱胸閉目小歇。
天上的太陽燦爛爛,但穿著灰色武道服的大汗身上看不到一滴汗。
神宮寺櫻毫不懷疑,對方砂鍋大的拳頭一拳就能把自己的腦袋打成碎西瓜。
神宮寺櫻的目光顫顫巍巍地移向自己的閨蜜,那女人和她的朋友站在幾十米外,露齒一笑向這邊豎了一根大拇指。
“你要什麼?”
大叔的聲音亦如岩石般堅硬,讓神宮寺櫻身體一僵,小心翼翼的轉過身,她的嘴唇牙齒磕絆地說出了自己喜歡的水果名字,“獼猴桃。”
果販抓起一個大大的粉紅桃子遞了過來,一根根手指簡直就是粗壯的石樁,“500円。”
小櫻下意識接過,“那個大叔,這是水蜜桃不是獼h。”
她的聲音,在大叔銳利的目光下越來越低。
“桃子就是桃子。”
呃呃。
神宮寺櫻從包裡掏出一枚伍佰円的鋼鏰,遞給大叔。
“不過好便宜啊。”
她捧著桃子回到友人中間。
“讓你要聯絡方式,你買了個桃子回來。”
神宮寺櫻白了她一眼,“你懂什麼,這是我的戰術。”
“待會我就說這桃子實在是太好吃了,為了以後都能吃到這麼好吃水果要來他的聯絡方式。”
古手川井野汗顏,這也未免太迂迴了,直接要不就行了,她就不信這世界上會有不喜歡嬌滴滴女子高中生的男人。
“嘛,只要你要到聯絡方式我就算你過關。”
神宮寺櫻捧著大大的桃子到洗手間的水池洗了洗,明明是當做藉口的桃子,她十分較真的一口咬了下去。
這個味道!
一道電弧擊穿神宮寺櫻的腦海。
鬆軟的果皮觸齒即破,甘甜的蜜汁像是從水袋中泵出填滿口腔,蘇香的汁水如蜂蜜般甘甜卻甜而不膩。
果肉香軟柔嫩帶著輕微的彈性,果肉之香與果汁之甜完美交融相得益彰,讓人難以忘懷。
反應過來時,桃子已經被她吃個乾淨,只剩下口中嗦著的果核,被舌頭舔乾沒一絲汁肉。
唇齒之間尚留香味,連空氣都似果肉飽含汁水般飽含著可能性。
神宮寺櫻抬起手掌,舔舐著上面殘留的每一滴汁水。
“美味,實際美味。”
如果說剛才是藉口的話,現在她是真心實意想要一輩子吃這麼好吃的桃子。
按耐不出心中的慾望,她焦急滴衝出了建築,再一次來到攤前。
可果子已經賣完,大叔正在捲起地上的白布準備離開。
“等等!”
大叔的態度比想象中的要和善許多,真的停下動作問道:“何事?”
對美味的追求讓她毫不猶豫滴說出平時不好意思的臺詞,“能告訴我您的聯絡方式嗎?”
大叔低頭看向她手中的方塊,“我沒有這種東西。”
“這。”
神宮寺櫻從來沒有想過,現代的東京還有人沒有自己的手機這種情況。
大漢瞥了他一眼,“如果你還想吃桃的話,明天,我會在大橋下。”
大橋?
整個東京那麼多座橋,誰知道你說的是哪座橋啊。
而且你說的橋又是哪種橋,是河上的橋還是跨海大橋還是高架橋?
就這麼一糾結,大漢已經遠去,魁梧的背影走向遠處。
神宮寺櫻想起自己的大冒險還沒能完成,連忙高聲問道:“大叔,你的名字?”
“豪鬼(GOUKI)?”
古手川井野聽到神宮寺櫻轉述的名字捧腹哈哈大笑,“我的大小姐啊,你編也編的像一點啊。”
“哪有人會叫這種名字,又不是皇族,現代人都是有姓氏的。”
“而且GOUKI,什麼樣的父母會給孩子取這樣的名字啊!”
神宮寺櫻委屈地吧唧著嘴,她也知道這名字的可信度很低,但大叔真的是這麼說的啊。
她小聲地辯論道:“那個大叔怎麼看都不像是普通人,也許這是他給自己取的藝名呢?”
“你是想說諢名、綽號吧。”
神宮寺櫻連連點頭,“嗯嗯!”
“倒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古手川井野摸了摸下巴,感覺確實有這個可能,“那個大叔看著不像是東京人,也許是有什麼隱情才會來東京。”
“那種事和我們普通的女高中生沒什麼關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