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陽石吊墜

霞——再見人間(二)

魔虎的影子再次出現在盧汀卡男爵和女孩身邊,它微弱地向男爵說道:“你無法在其深處的靈魂保持自我,你根本不明白你與某些東西之間的距離,就算你不被立刻滅殺,也會在半路煙消雲散,若是這樣,你的所作所為就變得毫無意義。”

“別說了...”男爵同樣虛弱的回道。

魔虎繼續說道:“你找得到嗎?僅僅透過它們的聯絡,找到一個前世之人,你會迷失在它們的數代輪迴之中,一個人一生能見到的人已經破萬,數代之人,偏偏你還要找到唯一的一個,你這是大海撈針!”

“別說了!”男爵的靈魂發出最後一聲嘶鳴,就在聲停之時,他忽然站到了一條古老的街道,四周都如夢境般霧濛濛的,而他所能見到的事物,也都如流動的顏料一般,在時常的扭曲和輕微地變形。他走了十幾步遠,雙腿也時常打彎和扭曲,比夢境中的感覺還要迷離。

他發現這裡像是個古老的村莊,但比他所在的時代還要久遠,這裡不應該是鈺珂所在的時代,如他所料,鈴鐺和姜小蠻正是一個靈魂,只是透過某種方式,不斷地改變身份和記憶,但在其靈魂深處,每一段人生的記憶都在。但魔虎勸誡的話也對,他落入了其中,能找到屬於他的那個時代就已經很難得了,怎麼還妄想能找到姜小蠻與鈺珂相遇之時的片段呢。

“不是這裡”盧汀卡男爵自語道,他的心想要快些跑過去,接著看到兩邊的景兒再向後“逃”,他自己的雙腿不聽使喚地在扭曲著前進,他的頭忽的往前一栽,整個人像栽入了深坑一般地面的泥石之路也像磚塊一般分解塌陷,他一頭猛地紮了下去,身子也從頭倒到尾。

可他卻還是站在地面,頭朝著天,只是眼前的光景變成了另一幅模樣。還是夢境般的場景,四周都甚是模糊。這裡已經沒有人跡的模樣,而是變成了一片古老的叢林,這裡的植被是盧汀卡男爵從來沒有見過的,部分枝葉或花草的模樣已經超脫了他對自然的認知,片刻後,在一片朦朧裡,一隻雙腳站立的龍頭模樣的怪物突然從其面前衝過,短短的兩息時間便不見了蹤影。

盧汀卡男爵還怔著身子,又忽然發現自己面前出現了一道小山包一般大小的黑影,而且那影子還在脹大,似乎身後有個龐然大物在慢慢低頭。男爵繃緊了心絃,結果發現那龐大的黑影在漲寬並靠近的同時,漸漸地顯出了一個凸起,那凸出來的影子慢慢顯露出了人形,看樣子是一個人類站在某個大物的身上。盧汀卡男爵心裡一喜,莫非是鈴鐺這個靈魂曾經的模樣,他什麼都顧不上,匆忙回頭。但身子沒動,脖子扭了過去。

這感覺像是被生生地扭斷了脖子,可盧汀卡男爵扭過脖子來,發現身子和臉還是朝著同一個方向,這似真似幻,虛虛假假的夢境難以被說清,更不該去探清,正因為像夢,所以一切都可以不真實,一切又都可以去接近人性所期盼的地方。

面前跟沒有什麼龐然大物,反而是一隻稚嫩的雞崽,黃絨絨的毛覆蓋在其圓潤的身軀上,而男爵所看到的場景,像是一幅表現著某個世界的平面畫,它很清晰,也很光亮,那些建築、街道都是層層疊起,最上面是橢圓形的藍天白雲,它們完全就是用顏料塗在高牆壁上的畫作,毫無生機,但讓人能感受到其中的某些微妙。

黃絨絨的雞崽左癲右晃地朝著這副畫撞,竟然在畫上撞出了一個小口子,並深入其中。看來這又不是面壁畫,而是一張薄薄的寬廣的紙。盧汀卡男爵緩緩朝著這面畫走去,手指輕輕地敲了敲畫面,但發出了硬邦邦的回聲,它竟還是一面牆壁。盧汀卡男爵挪向了那個雞崽兒撞出來的口子,手指輕輕去摳,果然是紙張,漸漸地順著口子將畫紙扣開,裡面向外灌來冷風,還能聽到由遠及近變幻著的呼嘯聲音,差不多幾尺高的時候,男爵蹲下身子,鑽入了這個在畫面上摳出來的洞口。

“啊......”男爵並不是驚嚇的叫出聲來,他在降落,從數萬米的高空降落,這裡的天比他認知裡的天高的多,他穿過無數雲霧,雖然看不見太陽,但整個世界都是充滿陽光和涼爽的,天的湛藍與雲的純淨,在其中穿梭之時,他的心情如此的酣暢,接著,他看到了數十座浮在天空中的陸地,那是天空之城,每一座城都獨具風格,似是生活著不同種族或是不同習俗的生靈,一座天宮之城完全像個茂密的林海,倒是能看到幾座高聳的人類城堡,在城的邊緣,一條青藍色的河流淌落下天空,但只墜落了幾丈遠,就化成了霧氣飄散並融入進天空。漸漸地,男爵那座城中有些異動,某個角落裡的高大於其認知數十倍的樹木,正在排排倒下,似是被鋸斷了一般。

很快,他的視線因其墜落而不得不從那座天空之城挪開,他開始認真地觀摩底下的光景,離著地面還有很遠,一切事物都是那般的渺小,他看不清任何東西,風迅猛地從他身上衝過,也就在眨眼的一瞬間,他突然碰到了東西,墜落感就在一瞬間消失了,緊接著身子像是在綢緞上滑動一般左右滾動起來。

他果真掉到了布上,而這層布上還是他墜落之時看到的底下世界的模樣。布上開了個裂口,他從中掉了下去,一屁股坐到了地面,雙手觸碰到了草兒一般的東西,而那層布浮上了天空。布的下表面看起來是淡淡的灰色,它向上浮的距離越高,顏色就會變得更淺,它就在男爵的眼中逐漸變成了天的顏色,彷彿消失了一般。

而天空是那般的空靈透徹,藍天白雲似乎並不離著他那般遙遠。

他環顧四周,這是一片草原。

“青蒙草原!這是龍國的青蒙草原!”盧汀卡男爵幾乎是哭喊了出來,他興奮地跳起身子,沒想到自己這麼快就來到了自己的時代。

忽的又聽到了一絲沉鳴,他回頭去看,身後懸浮著一把短劍,正是鈺珂的“子時劍”。

“是你?”男爵望著那把陪伴自己數千年的鈺珂的劍,神思飛揚,在陣陣急促的思索後,他儼然發現了些什麼。

轉回頭來,他低頭看著自己的身軀,發覺自己穿著花裙子,腳丫也是小巧的,他變成了姜小蠻,成了記憶中的一部分。在這個時間,姜小蠻應該還沒遇到鈺珂,他開始奔跑,不在乎跑的是哪一條路,但方向只是未來。他身邊像旋轉的花燈一般,不斷地晃過那個時代的景色,包括春夏秋冬,也飄過雨,閃過夜空中的驚雷。但那雷聲從出現就再也沒有消失,而其身軀也正一點點分解,看樣子他的靈魂已經開始消亡,往後看去,“子時劍”正吸收著他分解下去的靈魂碎片,並從劍身上重新飄出一股濁氣灌入進男爵的身軀,“子時劍”在幫他,而一路上看似男爵在前,其實也是“子時劍”在指引著他的方向。

原來,男爵在倒著跑,而身邊的場景也是朝前倒去的,“子時劍”在回到主人的身邊,而男爵也離著那人越來越近。

後來,男爵走不動了,他開始向前邁步,身邊變成了一片蒸發著火氣的世界,所有事物都似在灼燒,裙子燒盡了,又顯露出了男爵的身軀,他的靈魂在逐漸的嵌入到這段他不該存在的記憶之中,而同時,他的靈魂也正在被消滅。

他無法再堅持了,雙腳已經無法行動,“子時劍”不能再飄散出濁氣,只是在收集男爵分解出來的靈魂。男爵整個人在漂浮,他的雙腿已經消失,接著腰部以下也分解不見。他移動的速度很快,身邊的場景一瞬瞬的閃過。

“快了,就要來了!”男爵的心絃已經快要停止顫動,他感受到了那一刻的來臨,並已經做好了所有的準備。

一條仙地通道閃過,無數的不曾見過的景色晃過,他聽到了時間的流水聲,前方極遠處出現了一個身影。男爵移動的很快,他始終不敢眨眼。而他與那人,與鈺珂的相見就在剎那間發生了,以自己的靈魂,自己的雙眼,再次見到他那渴盼了數千年,在無盡受著磨難時間中夢到的身影。

在目光相遇之時,所有變幻都變緩了數萬倍,他們眼神相遇了。鈺珂一如他心中熟記的模樣,而那雙眼神,也與她曾經望著自己之時一模一樣,從沒有人能夠模仿或代替那個獨特的、溫暖,而只存在於其二人之間的充滿愛意的眼神,鈺珂看到的不是姜小蠻,而是真正的盧汀卡男爵。

這一瞬間,足夠了。

錯開也就在他們感受到彼此之時發生,那一刻,男爵消散了所有的怨念,原來他數千年來也無法釋懷的一件事,無非是再想見她一眼,他如此地愛著這個女人,以至於即使死於這女人之手,他也沒有復仇的怨念,他的身體和一生以及靈魂,早已被愛所佔滿,哪裡還裝得下其他任何東西。

片刻裡,盧汀卡男爵的靈魂徹底灰飛煙滅,他消失了,但他與真正的鈺珂,真正的相見了。

然而,回到現實之中,就在那女人用“子時劍”貫穿二人,且盧汀卡男爵不聽魔虎的勸誡,用七魂術進入女人的靈魂深處的同時。女人和盧汀卡男爵的前方几步遠,出現了一個新的盧汀卡男爵的身影。

所有人包括魔虎,都怪異地望著這一幕,魔虎根本無法理解發生了什麼。

就像人生不同的故事線,與女人相擁的,是選擇以魂飛湮滅為代價進入女人靈魂的盧汀卡男爵,而新出現的人則是沒有選擇這麼做的盧汀卡男爵。

這不可思議的事情,就這麼在眾人面前展現了出來。

幾息後,與女人相擁的男爵消失了,“子時劍”也不見了。

新出現的男爵面上沒有了任何的怨氣,他的靈魂流著淚水,聖光在其身後出現,輪迴的鐘聲和黃泉的清鳴也響在了眾人的耳畔,原來男爵完成了心願,他的宿命已經不在陰間,黃泉之路已經重新為其開啟了大門。

“這一切有得解釋嗎?”魔虎望著男爵的靈魂說道。

“有得”男爵解脫般微笑著,“只是我們都無法理解,我真的見到了她,而她也真的見到了我。”男爵向前一飄動,點中了女孩的額頭,他再次以自己的靈魂做引,將鈴鐺的靈魂勾回,將姜小蠻的記憶重新打入其靈魂深處。

鈴鐺立刻就醒了,她並不在沉睡,反而知曉發生的事情,她不會理解在其靈魂深處發生的事情,但她感激地望著男爵說道:“你本不必做著最後的事情,但謝謝你,你拯救了我。”

“不,是你救了我”男爵溫柔地望著鈴鐺,他的靈魂的缺陷,在輪迴之後,會經歷數世才能補全,這數世之內,他都會因靈魂不完整而飽受痛苦,或許是一身疾病,或是一生殘疾...但他為一切而感到值得。

“再見...”鈴鐺的眼睛自然地流出了淚水。

男爵點了點頭,在消失之時,他一直望著鈴鐺的面龐,忽的又在最後移開了,因為見到了鈺珂,他已經心滿意足,不再有餘念。但偏頭的一剎那,他望到了望鄉,驀地一怔...

眾人看到盧汀卡男爵靈魂消失的最後一刻,他的嘴角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強大的靈魂氣場消失了,男爵踏著黃泉進入了輪迴,人間再度得到了一絲安寧。在鈴鐺的面前,在夕陽與煙霞之下,插著一把長槍,那把槍沒有靈韻,但彷彿又與天地能融為一體,它的靈性滲透在其槍身的每一寸...

望鄉感受到了槍的沉鳴,他走上前去,停疑了片刻,接著一手將那用大金剛骸骨做成的獸骨槍拔了出來,威風之勢瞬息暴漲,人間再度聽到了神魔般的喧囂...

其實這一切,雖難以被理解,卻也可以解釋。發生在男爵身上的事,與發生在木子云身上的事很是相似,男爵真的與鈺珂相見了,他們相遇在鈴鐺的靈魂深處,也相遇在真正的現實之中。與木子云的經歷相同,這種詭異的變幻已經脫離了時間和空間的限制,它改變了曾經發生過的事情,當然,若是時間沒有了意義,那麼就沒有現在發生的事和過去發生的事的區別。

更詳細的說,“子時劍”是造成這一切的關健,男爵已經意識到,“子時劍”或者“子時劍”的某一部分,是鈺珂與生俱有的東西,就像木子云的火珠,方天慕的黑刀一般。但與木子云不同的是,他錯亂的是自己的靈魂,在三千年的期限過後,他的靈魂一定會再次回到陽間,但“子時劍”並不是鈺珂靈魂的全部,所以當鈺珂轉世之時,“子時劍”卻伴隨著男爵沉入了陰間,看樣子陰間是能夠保留住一些特殊於規則之中或之外的東西。

“子時劍”也想要回到主人身邊,而它的主人只有鈺珂。(可以參照方天慕曾經進入的仙山湖中的某個時間和世界,那裡就提及過,方天慕的每一世,伴他而生的東西都是不同的),“子時劍”只是鈺珂那一世獨有的,所以它只能回到鈺珂身邊,並重新融入其靈魂。

這時,規則之中的東西,便突破了時間和空間的限制,它隨著男爵進入了鈴鐺的靈魂深處,“子時劍”找到了鈺珂,並融入進其靈魂,它必須回去,這時一個無法被打破的規則,令一切之外的規則都必須為之做出改變。只要兩者的靈魂能夠相融,那麼本該消失了的“子時劍”就“可以”在數千年前的鈺珂面前出現,那麼本該死了多年的盧汀卡男爵,也可以在鈺珂面前出現,為了讓“子時劍”與鈺珂重新相融這個鐵定的規則必須實現,整個時間和空間界限都發生了扭曲,它的變化,比木子云的經歷來的還要更猛烈和無理一些。

因此,故事線被改寫了,“子時劍”在數千年前就回到了鈺珂身邊,也就不會出現在後來的所有時間裡,而男爵看到了鈺珂滿足了心願,但也因為種種故事線的錯亂而被改寫了歷史,他的記憶不會被改寫,但怨氣徹底消失,重新回到了進入鈴鐺靈魂深處之前(因為沒有特殊東西的指引,男爵不可能進入其靈魂深處,“子時劍”的歷史已經改寫,它沒有出現在那之後的任何時間的男爵身邊)

這一切都是混亂著的,若要細細去理,會發現根本無法將其理清,這是一個規則世界、法則世界,並且為了規則不變,一切都可以為之改變。

在數千年前的花草之間,鈺珂懷抱著自己的“子時劍”驚愕地站著,她無法理解方才一瞬間發生的事情,但所有事情又在其記憶裡變得通順,她見到了日思夜想的那個人,所有的不理解,都隨著她的驚喜煙消雲散...

(南覺的話:盧汀卡男爵的故事便到此結束了,南覺已經盡力的在解釋這其中的關係,其實真的可以將其簡單的理解為,為了一個規則,所有規則都得為它改變,時間也好,空間也好、生死亦或是歷史,都可以強行令那一條規則正常的進行。這也是第三卷裡最強角色的隕落和故事的終結,他並不是一現的曇花,他的存在就像規則一般,有難以言清的意義。而盧汀卡男爵之後,第三卷十七大天宮斗的故事就即將迎來終章,南覺的思路漸漸開朗了,這個陰陽石世界何嘗不是真的存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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