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柳小別終於忍不住,把周從文拉回來,“砰”的一聲關上包間的門。
臨了,柳小別冷冷的說道,“你敢進來,別怪我不客氣。”
“真是煩人,追到這來獻殷勤!”柳小別氣憤的說道。
“平時沒人追過你?不可能吧。”周從文笑著問道。
柳小別沉默,似乎有心事,雙手拄著腮怔怔的看著燭光。
燭光映襯下,她的面板膩白順滑,泛著羊脂玉一般的光,周從文覺得最近柳小別的面板似乎又好了一點。
周從文是很典型的直男,上一世因為股骨頭壞死、做手術連番打擊連女朋友都沒有。
雖然吃過見過、多吃多佔的,可她對對女孩子的面板完全不敏感。
但柳小別是例外,好到讓周從文這種筆直一條線的人都能注意到的程度。
外面傳來代天文罵罵咧咧的聲音,似乎在打電話叫人來,準備收拾周從文一頓。
柳小別格外的厭煩,伸手握在燭臺的底座上。
“別。”周從文微笑,按在柳小別的手上。
柳小別像是觸電一樣把手縮回來,惡狠狠的瞪了周從文一眼。
“你是女孩子,怎麼能打架呢。”周從文微笑,他覺得有點麻煩。好好的說會話然後回家就不行麼?怎麼折騰出這麼多事兒。
“你行你上啊。”柳小別鄙夷的說道,“現在外面人少,等人多了我怕你衝不出去。”
“我是醫生,認識很多人,解決事情打個電話就行了,為什麼要自己衝出去。”周從文嘆了口氣。
還真是麻煩,不過自己被堵在包間裡好像也沒別的辦法。
他拿起手機,想給廖雲奇打電話。
周從文並不喜歡這麼做,對他而言廖雲奇是患者,而不是摻雜了利害關係的人。
他微微猶豫了一下。
柳小別憤憤說道,“不就有兩個臭錢麼,得瑟什麼!”
“他很有錢?不會比你還有錢吧。”周從文笑了笑,開始按下電話按鍵。
“家裡是做計劃的,靠著集團公司活著,那幾個破錢也能跟我比?我前一陣子還琢磨是不是應該找兩個保鏢,現在看還是大意了。”
集團公司的計劃物資?周從文停住,臉上的笑容歡快了少許。
“你要給誰打電話?”柳小別問道。
“本來準備給分局的警察打電話報案,要是他家做集團公司的計劃物資,那似乎簡單了一些。”周從文一邊說著,一邊把按下的電話號碼刪除,又撥打了一個電話。
“你不用電話簿的麼?”
“能記得住,不用電話簿。”周從文一邊說一邊撥通電話,“李主任,我這面有點情況,可能今天過不去了。”
“和小別約會呢,碰到一個地痞子非要給小別送花。”
周從文簡單講述了一下事情經過,李慶華說了幾句話,他便結束通話電話。
“完事了?”
“是啊。”周從文淡淡說道,“沒什麼麻煩的。”
“和他們打交道還真是很麻煩。”柳小別的眼睛瞄著銅製的燭臺,估量著硬度。
周從文哈哈一笑,“你是女孩子,別總想著打架。爬樹不算,還要打架,把你給出息的。”
雖然不知道柳小別能不能打,但看她上樹的麻利勁兒周從文就能猜出來她的身手應該不錯。
燭臺不算特別沉,前面有尖,能當匕首;後面有座,可以鈍擊。而且是日用品,算是一個比較完美的自衛武器。
“別琢磨了,繼續聊,剛才說到哪了。”周從文道。
“聊什麼聊,我現在就想衝出去揍他一頓。”
“別這麼暴力,你可是要當世界首富的人。”
柳小別咬著嘴唇,不知道心裡想著什麼。
外面代天文打電話的聲音還在不斷傳進來,似乎他要把江海市所有小混混都召集過來,在柳小別面前展示自己的“實力”。
周從文嘆了口氣,這種精蟲上腦的傢伙最是麻煩不過了。他們的動物本能佔據上風,現在已經完全不用大腦思考。
而且現在是2002年,正是急診外傷多的時候,估計那群人鬧起來的話下手也沒輕沒重。
周從文擔心有閃失,重新打量了一眼包間,開啟窗戶看了看。
二樓,不算很高。
“準備跳樓逃跑?出息的你。”柳小別鄙夷的把剛剛周從文說她的話還了回去。
“有備無患麼,我們上手術的時候都先做好最壞的打算,然後制定接下來的應急方案。”周從文淡淡說道。
“能把慫解釋的這麼文雅,你也算是厲害了。怕什麼,跟我一路殺出去,我就不信一群只會欺負老實人的地痞流氓還能有什麼戰鬥力。”
戰五渣麼?
周從文笑了笑,他不想惹麻煩。李慶華那廝為什麼來的這麼慢,打過電話都多久了,還沒看見他的車。
幾分鐘過去。
周從文看見陸陸續續有各種流裡流氣的人匯聚到咖啡廳,外面代天文的聲音也愈發囂張。
“砰~”
包間的門被踹了一腳,連同門框發出咯吱咯吱的悽慘聲音。
“小心點,你們嫂子在裡面呢,誰特麼傷到嫂子,我整死他!”
聽到代天文的話,周從文瞥了一眼柳小別。
柳小別的手已經按在燭臺上,看樣子滿心的憤怒已經無法遏制。
“你冷靜點。”
“嫂子,我今天讓他知道知道什麼才是嫂子。”柳小別的聲音很低,很輕,沒什麼情緒,但周從文一怔,他在柳小別的話語裡聽出來一股子殺氣。
“別。”周從文連忙把燭臺按住。
“咣~~~”又一腳踹在包間的門上,灰塵撲秫秫的飛舞起來。
“周從文,別裝死,你是個男人就滾出來!”
“不就是個小白臉麼,我把他腿打折!”
“咣~~~”
包間的門不是很結實,三腳踹下去,門栓掉在地上,外面十幾二十個人黑壓壓的叫囂著。
周從文無奈的看了一眼外面,依舊看不見李慶華的車。
真特麼的,周從文一把抓住柳小別的手,“別傷人,跟我走。”
“想走?!抓住他!”代天文看見周從文握住柳小別的手,眼睛裡滿是血絲,腦子已經不清醒。
“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