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月色冰涼。
院子內花草間傳出細微蟲鳴聲。
而窗戶燭火映照的影子在不停施展著各種動作，或上挑，或下劈，或橫掃，隱隱有金鐵長劍抽空之音。
兩個時辰過去。
已是丑時初。
接著沈月盤坐在床榻，漸漸入靜打坐修行。
雖說每日運轉《太陰長生功》幾乎沒有增長，可這種修煉靈力的功課，絕對不能落下。
睜開眼。
外面天色漸亮。
她伸了個懶腰走出房間，先是打掃了下院子內的落葉，隨後又去廚房打了盆涼水，端著來到婉姐房，見其已經醒了，便用毛巾給其洗漱。
“月兒，你累不累？”
蘇雲婉問道，“看你每晚都練到深夜，有一門傍身武藝是好事，可修行之道需一張一弛，若是過度勞累，反而會有損根基。”
沈月搖頭道，“婉姐，我不累，自從鍛鍊武藝後，反倒覺得精神百倍，就連飯量都有所增加，婉姐別嫌我吃的多就行。”
蘇雲婉掩嘴輕笑，“你啊，儘管敞開吃。”
兩人說笑著。
不一會兒。
沈月就去煮米做飯了。
吃完飯。
迎著晨曦朝露，她快步來到坊市外擺攤。
以前這麼幹確實會覺得累，可如今有著奔頭，情況就完全不同了，她幹勁十足。
晌午一過。
秦姝就帶著沈月來到春月樓旁邊的巷子，沿著巷子轉了三個彎，才抵達春月樓的後門。
這還是沈月第一次來。
“想不到春月樓佔地這麼大。”
“那可不。”秦姝笑吟吟道，“整個坊市只有這麼一家歌坊春樓，產業能不大嗎！”
“走，緊跟著我，別亂東張西望。”
後門有修士看守。
秦姝取出玉牌驗明身份，這才進去。
從後門穿過兩座宅院，三個拱門，眼前豁然開亮，只見一座座閣樓庭院鱗次櫛比，而每一座閣樓之間還有著木質走廊橫跨，上面站著一些賞景的修士，身邊有花枝招展的女修陪伴，時不時發出陣陣勾人的玲玲笑聲。
兩人走向左側的庭院。
庭院內有幾位修士坐在桌子後面，旁邊有好些女修排著隊，似乎跟她一樣都是來春月樓做活的。
秦姝指了指隊伍。
沈月會意，站在了隊伍後面。
過了盞茶時間。
輪到她。
“林前輩，人是我帶來的。”
秦姝恭敬道。
負責籤靈契的中年男修，瞥了眼秦姝，又看了眼沈月，“長的倒是挺標誌嫵媚的，能做的了這活嗎？”
沈月不由道，“清洗的活，小女子能做。”
中年男修點了點頭，接著便問了些問題，比如芳齡幾許，修為多少，是否是家族修士，又或者去沒去過宗門考核等等。
“好了，簽訂靈契吧。”
“我們春月樓不會逼良為娼，不過以你的底子，要是想開了，稍加培養，必定能成為頭牌。”
中年男修含笑道。
沈月連道，“謝林前輩看重，只是小女子暫時沒這方面的打算。”
中年男修也沒在意。
簽完後，遞給沈月一塊身份玉牌。
便讓秦姝帶著去做活了。
離開庭院。
秦姝解釋道，“在這春月樓，介紹一個女修過來，能多獲些靈石。”
沈月早就猜到這點，“秦道友，以後還得麻煩你多加照顧了。”
“好說。”
“咱們做這些活也沒什麼難度，就是平時吧，得忍讓著點，還有這是清心丹，你拿著，會用得上。”
秦姝遞給沈月一枚丹藥。
兩人很快來到右側的一座像是倉庫般的庭院。
守著的是兩位女修。
她們檢查完玉牌，這才推開門。
而沈月一踏進門就嗅到了股濃郁的花香，這種花香味道像是含著某種催情成分似的，令人渾身血液躁動。
“快服用清心丹。”
“等你習慣這種味道就好了。”
耳邊傳來秦姝的聲音。
沈月急忙將丹藥含在嘴裡，頓時清醒了很多，往裡面走去，水霧瀰漫，穿過層層水霧，眼前出現一個巨大的水池，而在水池旁邊擺放著一個個橢圓形木桶。
木桶內有好些女子泡澡。
旁邊則有女修在幫她們清洗。
靠近後。
能聞到花香味中混雜著酒味，還有一些刺鼻味。
“沈月道友，先跟我去換一套衣服，咱們穿這身，不一會就會被侵溼，還會沾上味。”
在不遠處有個木房，裡面是換衣服的。
換上專門特製的白色緊身服。
沈月便跟著秦姝幫助那些泡在木桶裡面的女子清洗身體和頭髮。
這活確實不難。
很容易上手，但時間久了，就十分考驗意志力，因為長時間待在這種香味浴池裡面，是難以把控自身的，以往不少服侍的女子，最後都變成了春月樓的歌姬。
道骨+2，傀儡經驗+2……
看著虛擬框不斷增加的獎勵。
沈月嫵媚臉蛋白裡透紅，勾人眸子透露著興奮。
“咦，這不是沈月道友嘛。”
“這是認命了？”
聽著打趣聲。
她從興奮中掙脫出來，看到眼前赤身站在木桶旁邊的女子，頓時想了起來，這女的就是經常在街道說她遲早會來春月樓的那個。
默不吭聲。
不想搭理。
這女子也自討沒趣，走進木桶招呼沈月過來清洗，“用點力，怎麼，沒吃飯嘛，往下面一點，有什麼好怕的，難不成還嫌棄？”
忍。
我忍。
反正是我在佔便宜。
沈月心裡這麼想，就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兩個時辰過去。
換下一批。
而沈月跟秦姝則離開水池，去另一個水池清洗了下身上的香味，隨後才換上此前的衣服從後門離開。
走在巷子內。
秦姝笑著問道，“覺得怎麼樣？”
沈月回道，“還行，兩個時辰便賺一塊靈石，比擺攤要強，而且咱們服侍的人也不多。”
秦姝點頭，“對，有時候會有八到十個，有時候少，其實晚上的人才叫多，賺的也多，我每天能賺一塊靈石就知足了，明天咱們一塊。”
兩人分開後。
沈月沿著主街道返回柳河巷。
快到小院時。
她開啟虛擬框。
【……】
【道骨：普通（620/2000）】
【傀儡：一階下品（1430/2000）】
【……】
看著上面暴漲的資料，她嘴角笑彎成了一個弧度。
這活不但能養眼，還能獲得獎勵。
簡直一舉雙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