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灘上。
看著寧惜和江律走近,左依依立刻從桌邊捧著酒杯站起身。
“來,咱們一起,敬新娘和新郎一杯!”
坐在桌邊的傅錦年兄妹、許沉等人都是從椅子上站起身來,一起向二人舉起酒杯。
“對了,小惜!”傅錦希想到一件事,忙著提醒,“你還有小寶寶呢,可不能喝酒。”
“放心吧。”寧惜笑著晃晃杯子,“我這是果汁。”
“來!”江律伸過杯子,“這一杯,我和惜惜敬大家,謝謝大家為我們做的所有!”
“對。”寧惜也伸過杯子,“朋友們,乾杯!”
“乾杯!”
所有人一起伸過杯子,與兩人的杯子碰到一處。
大家笑著喝下這杯酒,左依依重新將杯子倒上酒,扶住寧惜的肩膀,將杯子伸到江律面前。
“這一杯,我要單獨敬江總。不過喝酒之前,醜話可說在前頭!”
注視著江律,左依依正色提醒。
“以後,你要是敢欺負我們小惜,我左依依第一個不答應!”
傅錦年也跟著站起身,伸手扶住江律的肩膀。
“江律,雖說咱們是朋友,可是我也是小惜的哥哥,孃家人。要是你敢欺負我妹妹,我也不會同意。”
“還有我還有我。”傅錦希也笑著附和,“我也是小惜的孃家人。”
“那我也站在江總這邊。”許沉笑著打趣,“江總,萬一寧小姐欺負你,你就忍著點,啊!”
眾人鬨笑。
“你們的意思我明白。”江律笑著環視一眼眾人,“總之,就是隻許惜惜欺負我,不許我欺負她,對吧?”
“沒錯!”
眾人一起回答。
“好!”江律輕輕點頭,“那就這麼說定啦!”
眾人正在聊著,不遠處已經再次響起音樂聲。
幾位樂團的年輕人,這會兒都已經吃喝得差不多,乾脆跑到沙灘上演奏起來。
“哇,跳舞了,跳舞了!”
左依依立刻放下杯子,輕輕推一把寧惜。
“二位今天可是主角,還不快去開舞?”
江律放下杯子,向寧惜伸過右手。
“江太太,可以請你跳舞嗎?”
”當然!”
寧惜笑著抬起手掌,將自己的手放到他的掌心。
兩人一起走向沙灘的方向,注意到她還穿著高跟鞋,江律忙著拉住她的胳膊。
“等等,我幫你把鞋子脫了,省得摔跤。”
上前兩步,他主動在寧惜蹲下身,
寧惜哪裡好意思,忙著躲閃。
“不用,我自己來就行。”
“別忘了,你可是有寶寶的人!”江律拍拍肩膀,“來,扶著!”
寧惜笑了笑,扶住他的肩膀,江律就伸過手掌,幫她脫下腳下的高跟鞋。
將脫下來的高跟鞋放到旁邊,他重新牽住她的手掌,一起走上彩燈邊的沙灘。
對視一眼,兩人很自然地擁與對方,隨著音樂的節奏,翩翩起舞。
俊男美女,原本就養眼。
燈光下,衣裙飄舞,看上去更是賞心悅目。
“哇!”
“太美啊!”
……
圍過來的年輕人們,立刻笑著為二人鼓掌喝彩。
“錦年哥!”傅錦希笑著轉過臉,“我們也去跳好不好?”
對上女孩子亮亮的眼睛,傅錦年笑著點點頭。
傅錦希脫掉鞋子,他就跟在她身後走上沙灘,牽住她的手掌,伸過手臂扣住她的腰,配著音樂跳起來。
受到二人感染,不少年輕人都成雙成對地走上沙灘。
許沉站在旁邊,目光從沙灘上移回來,落在身側左依依身上。
“左小姐怎麼不去跳,不會是沒人邀請你吧?”
左依依啜一口雞尾酒,白他一眼。
“你還不是一樣,好意思嘲笑我。”
“那是本人不想跳!”
“我看,你是不會跳!”
“本人可是在留學生新年舞會上,拿過獎的好不好?”
“就你會跳舞?”左依依斜他一眼,“我才不信!”
許沉上前一步,站到她面前,向她伸過左手。
“不信,試試?”
“你找別人試啊,找我幹嗎?”
“我看是你不會跳吧?”
“本人可是從小就學過跳舞的好嗎?”左依依抬腳甩掉高跟鞋,抬起右手放到他的手掌,“今天就讓你見識見識,本姑娘的厲害!”
兩人一起走到沙灘上,左依依轉過身,想要扶住他的肩膀。
腳下不小心踩到一個小沙坑,她向前一撲,直接撲到許沉懷裡,臉跌在他頸間。
“小心點!”許沉忙著扶住她,嘴裡還在調侃,“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想親我呢!”
左依依扶著他的胳膊抬起臉,不客氣地回他一對白眼。
“就算是不知道的,也只會誤會你想強吻我!”
許沉垂臉看著她,原本是想要反駁嘲弄幾句。
目光落在女孩子臉上,卻是驚豔的一怔。
不遠處的小射燈,剛好斜映過來,打在左依依臉上。
將女孩子的臉,映得格外明豔。
尤其是剛剛喝過雞尾酒的唇,看上去格外的飽滿誘人。
“看什麼看,真想強吻我啊?”左依依晃晃他的胳膊,“跳不跳了?”
許沉回過神來,伸手攬住她的腰。
左依依並不是吹牛,小的時候,她確實是學過跳舞,而且是很專業的交際舞。
儘管已經有幾年沒怎麼跳過,她還是很快就找到感覺。
踩著音樂的節奏,快樂地搖擺起來。
兩個平常總愛鬥嘴的人,這一次難得的默契。
忽近忽遠,若即若離。
音樂到高潮處,左依依掂起腳尖,在沙灘上連轉幾圈。
引起四周的圍觀者,發出一聲歡呼。
許沉注視著眼前裙襬飛揚的她,也是不自覺地露出笑臉,很配合地跟上她的節奏。
音樂進入尾聲,左依依上前一步,勾住他的頸,抬起腳,以一個優勢又張力十足的姿態結束自己的表演。
四周,頓時又是一片掌聲。
“怎麼樣?”兩手摟著許沉的頸,左依依笑著向他揚揚眉,“就問你,專不專業?”
許沉摟著她的腰,笑起來。
“很專業,很厲害,行了吧?”
“那當然!”
二人說話的時候,樂團已經換上一首比較舒緩的華爾茲。
左依依明顯還有點意猶未盡。
“要不要,再跳一個?”
“許沉沒有拒絕,擁著她,和她一起隨著音樂移動著腳步,他笑著詢問。
“你是不是,永遠這麼好勝?”
“誰叫本人是律師呢!”左依依向他眨眨眼睛,“在法庭上,當然想贏了。”
“我說的不是法庭。”
“平常?平常我哪有那麼好勝?”
“怎麼沒有,每次見到你,你都要和我吵。”
“我有嗎?”左依依聳聳肩膀,“明明就是你每次都要和我吵!”
說到這裡,她皺著眉,注視著許沉的臉。
“話說,我不記得,我得罪過你呀,你為什麼老和我做對?”
“大姐,是你每次都和我做對好嗎?”
“瞎說,明明就是你和我做對。”
”算了算了。”許沉說不過她,索性投降,“我錯了,我不對,行了吧?”
左依依將頭靠在他肩上,人就笑出聲來。
好一會兒,才抬起臉。
“說真的,其實你挺好的,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可能就是我性格的不好,以前的事情,你別介意啊!”
“我知道,其實你沒有惡意,就是有可能脾氣急躁了點。”許沉笑著搖搖頭,“我也沒有真的和你計較。”
“看不出來啊,許助理心胸還挺寬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