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婚當天我和渣男死對頭領證

第141章 最脆弱的一面

當晚,江律接寧惜回家的時候,情緒還是多少受到一些影響。

對這個生理上的父親,他除了憤恨之外,沒有任何其他感情。

算起來,父子兩人最近的一次見面,還是在母親的忌日那天。

江啟程的突然出現,江律到底還是沒有辦法,做到真的不在乎。

一路上,他都沒怎麼說話。

兩人一起下車,走進客廳。

寧惜感覺到他的異樣,伸過手掌輕輕拉住他的手背。

“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江律輕輕搖頭,想了想,又點頭。

“今天,我見到一個不想見的人。”

寧惜側眸,觀察一下他的表情。

“如果你想說的話,我可以當你的聽眾;如果你不想,我也可以陪你喝杯酒。”

“喝酒就算了。”江律笑了笑,“明天你還要演出,我可不想你錯過飛機。”

“這麼說……”寧惜眨眨眼睛,“你是選擇A選項嘍,等一下。”

轉身走到吧檯邊,她掂起腳尖,從架子上抽出他最喜歡的酒,倒一些在杯子裡,加好冰塊。

將酒和杯子一起捧過來,送到他手裡。

她側身坐到他身側,抬起兩手,搓搓自己的耳朵。

“耳朵已經洗好了,你可以開始了!”

女孩子的表情軟軟的,可愛又暖心。

江律伸臂擁過她,將她拉到自己懷裡,大手輕撫著她的長髮。

“你聽說過江啟程這個名字嗎?”

寧惜抬眸,“你是說……你爸爸?”

“他不是我爸,或者說,我從來沒有承認過他是我爸,我也永遠不會承認。”

江律輕輕晃晃手中的杯子。

冰塊在琥珀色的酒液裡,晃了晃,撞在杯壁上,發出清脆的撞擊聲。

好一會兒,江律抬起右手將杯子送到嘴邊,向嘴裡灌下一大口酒。

“我恨他!”

江母與江啟程戀愛的時候,她已經是知名的鋼琴家。

為了和江啟程一起,甚至不惜與父母鬧翻。

等她知道真相的時候,江律已經七個月大。

江母不忍心殺死一個已經成形的小生命。

為了躲避江啟程,她帶著肚子裡的孩子一起艱難度日,靠著彈鋼琴,把江律拉扯大。

因為養護江律,江母經常一個人打幾份工。

長期的辛苦勞作,早已經讓她的身體過度超支。

為了幫母親減輕負擔,江律從十歲時就開始打工。

給鄰居剪草坪、送報紙、賣檸檬水、參加籃球比賽……

可是,最終還是沒能留得住母親。

江母臨終之前,擔心還沒有成年的兒子,會因為沒有監護人被送到福利院。

無奈之下才重新聯絡江啟程,將兒子交給他照顧。

當時,年僅十五歲的江律,第一次見到自己的父親。

“那時候……”江律輕輕搖頭,“我更希望他像母親說的,已經死了。”

因為不想傷害兒子,江母一直哄他說,他有一個很愛他的爸爸,只是因病早逝。

年紀的孩子,總是相信母親,他也一樣。

直到血淋淋的事實,被無情地撕開。

江律才知道,他只是一個私生子,而他的父親,只是一個出軌的騙子。

寧惜沒有安慰他,因為她很清楚,這種時候任何語言都沒有意義,她只是幫他添了半小杯酒。

江律喝著酒,繼續講起他的事。

所有人都認為,江律是從小被江啟程養在外面的私生子,靠著江啟程才有今天。

只有江律自己清楚,從出生到現在,他沒有花過江啟程一分錢。

哪怕是他被江啟程,帶回國的時候的機票錢,也是江律靠自己打工的錢買的。

這是他和江啟程談的條件——

讓他回國可以,做他的監護人也可以,但是,他絕不會叫一聲爸爸,也不會花他一分鐘錢。

江啟程原本以為,一個孩子不過就是一時的賭氣,早晚會向他妥協。

可是,江律沒有。

他不但沒有,還憑著自己的努力和實力,一步步走到今天。

這些事情現在說出來,或者只會成為一個勵志的故事。

寧惜卻能想象得出,他走到今天有多難。

難怪……

他說他打過那麼多工?

寧惜幫他再添上半杯酒,“最後半杯,再喝你會醉的。”

江律側臉,凝視著她的臉。

“你知道嗎,惜惜,我有時候也恨我自己,如果……如果沒有我,我媽媽肯定會成為非常著名的音樂家,她一定會有更精彩的人生……一定會的。”

說這些的時候,他搖著頭,皺著眉,一臉的苦惱和無奈。

哪怕是現在,對於母親的死,江律依舊無法釋懷。

這是第一次,江律在她面前,展示出自己最脆弱的一面。

寧惜滿心心疼地抱住他,伸過手掌,輕輕地揉著他腦後的短髮。

“不會的,我也是女人,我理解你媽媽,她一定很愛你,和你在一起的時候,一定也是她生命中最快樂的日子。”

江律將臉埋在她的胸口,不住地搖頭。

“不是的,如果沒有我,她會有更精彩的人生,更好的兒子。

我才是殺死她的罪魁禍首……惜惜……你知道嗎?

有些事情……無論你怎麼努力都無法彌補。

我的人生,就是一個錯誤。”

說完最後這句,江律再也沒說話,抱著她的腰沉沉睡去。

寧惜原本想要扶他上樓,可是實在扶不動,乾脆抱來被子蓋到他身上。

擔心他夜半會不舒服,她就抱來毯子,睡到沙發旁邊。

好在,江律的酒品很好。

既沒有吐也沒有折騰,一直到天亮寧惜被鬧鐘吵醒,江律還在沙發上睡得很香。

沒有打擾他,她輕手輕腳地起床。

幫他熬好白粥,放進保溫桶,寫下一張字條留在桌上。

這才提著琴趕往排練場地,準備晚上的演出。

當晚,演出順利結束。

寧惜和大家一起,從演奏臺上謝幕來到後臺。

陳晨就湊到她身邊,詢問她出國演出的事情,兩個人正聊得開心,一位工作人員突然走過來。

“請問,哪位是寧惜小姐?”

寧惜停下腳步,“我就是,有什麼事嗎?”

“有一位江先生想要見您,他在貴賓廳等你。”工作人員答道。

一般來說,觀眾們想要接觸樂手,最多就是臺上獻花,或者將禮物送到後臺。

能夠有機會到貴賓廳與樂手接觸的,一般都是非富即貴,是音樂廳也不敢得罪的人物。

陳晨只當是江律,壞笑著碰碰寧惜的胳膊。

“好傢伙,咱們江總這一天天的,向我們灑狗糧,就不怕我們消化不良?”

“回去給你買點健胃消食片。”

寧惜笑著回她一句,提著小提琴來到貴賓廳。

看到站在門外,黑塔似的兩個保鏢,她微微一怔。

這樣的作派,可不像是江律。

不是江律,又會是哪位江先生?

她正要詢問,其中一位保鏢已經推開門。

“寧惜小姐是吧,江先生在裡面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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