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茫然且無措的站在人群的中央,老夫妻兩個,包括一些路人,都是對其豎起了大拇指,又是誇讚,又是調侃。
這要是換做以前,琉璃絕對是冷冰冰的一張臉,會把人給冷的自覺離開。
但現在,她的性格在某些方面,出現了些許的變化,雖然說的話還是很少,但也開始去回答了。
聊了沒一會兒,拒絕了老太太邀請她回家做客的好意,才主動的告辭。
回去的路上,琉璃時不時地抬頭,瞥一眼秦朗,而後又收回目光,在思考著什麼。
屢次三番的瞥了幾眼後,秦朗有些無奈的道,“你要是想要喝奶茶,就直說。”
他將奶茶遞到琉璃的跟前。
琉璃搖頭,“我沒有想喝奶茶的意思,我只是覺得,你缺不缺錢?”
她低著頭,口是心非的吸了一口奶茶,而後拿出一張百元大鈔,遞給了秦朗,“一杯奶茶十五塊,你找我八十五。”
“這是有錢了,想要跟我把賬算清楚了?
只給十五是不是有點不太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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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朗輕笑著,“那頓火鍋一共四百多,算個整數四百吧,我們倆五五分,大不了這杯奶茶也不用你還了,你一共給我兩百就成,省得再找錢了。”
❓❓❓
不是說好了那頓火鍋是秦朗請客的嗎?
怎麼這個時候又開始要錢了?
琉璃蹙著眉頭,攥著五張鈔票,捏的緊緊的,心裡不捨的又取出一張,塞到了秦朗的手裡,轉過頭,一臉冷冰冰的朝著那熟悉的小區入口走去。
秦朗跟在後面,乘兩班電梯來到房門口。
琉璃就站在房門口,等到秦朗回來了,也不開口,也不看他,只等門開了後,徑自的走去屬於自己的臥室,將門給關上了。
“生氣了?”
秦朗心裡有些好笑,看著那緊閉著的房門,無奈地搖了搖頭。
也沒有想那麼多,洗了個熱水澡,乖乖地鑽到了被窩裡面去。
前天還跟著白如玉探討了一個晚上生意上的事情,昨晚又在山洞裡面湊合了一宿,今天更是忙的團團轉,這一躺到床上,便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秦朗只感覺身旁有一團寒氣在飄,忽近忽遠,迷茫的睜開眼睛。
只見一襲紫色宮裝長裙的琉璃,就站在他的床頭,身上散發著一股肉眼可見的白色冰魄寒氣。
“怎麼回事?你這寒氣怎麼越來越逼人了?!”
秦朗開啟燈,一臉驚詫的看著身上冒著白色冰魄寒氣的琉璃,“剛回來的時候,不是還能夠自行壓制的嗎?
你別跟我說,你就因為那兩百塊錢,心境不穩,壓制不住寒氣了!”
琉璃搖頭,“冰魄靈體一旦爆發,本來就沒有規律,我如果能夠自己壓制,根本就不會麻煩你。”
秦朗試探的問,“我把兩百塊錢還給你行不行?”
琉璃慍怒,“不行!這是體質的問題,跟其他的事情沒有關係!”
嘴上雖然這麼說,但很顯然,隨著秦朗這句話出口,那肉眼可見的寒氣,在漸漸地減少著。
口是心非!
秦朗心裡感嘆了一聲,從衣服的口袋裡將兩百塊錢塞還給了琉璃。
琉璃不說要,也沒說不要,就攥著那兩百塊錢,盯著秦朗。
看著他忙前忙後,從隔壁的臥室裡面,抱著一個鋪蓋卷,鋪在了這個臥室的地面上。
秦朗整理了一下床鋪,指著地鋪對著琉璃道,“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忍忍吧,你晚上就在這裡湊合湊合。”
他躺在床上,將手放在了床底下,另一隻手捂著嘴打了個哈欠。
琉璃看了一眼閉上眼睛的秦朗,又看了看自己的地鋪,很聽勸的乖乖躺在了地鋪上,幫自己蓋好了被子,又將兩百塊錢塞到了枕頭下面。
伸出手去抓著秦朗垂著的手掌,默默地閉上了眼睛。
身上的那股寒氣剛散發出去,便被從秦朗手掌心傳出的純陽之氣給相互抵消掉。
此起彼伏,隱隱之中,琉璃的冰魄靈體,要比之秦朗的純陽霸體,稍遜一籌。
漸漸地房間裡面的溫度,又開始朝著常溫開始接近。
始終睡不著的琉璃,起身開啟了燈,默默地去客廳拿了幾本書,又回到了自己的地鋪上。
她檢視了一番自己枕頭下的兩百塊錢,然後牽著秦朗的手,在翻閱著書籍,檢視著關於這個世界的知識。
“還不睡呢?”
秦朗側著身子,望著地鋪上的琉璃。
琉璃正面對著秦朗,不過在兩人之間,還有一本書,眼睛都沒抬一下,但是語氣倒是舒緩了許多,
“睡不著,再看會書,我發現自己對這個世界瞭解的還很少,有很多事情,都不太清楚,需要驗證一下自己所想。”
“紙上得來終覺淺,而且也不急著這一時半會兒啊,大不了明天再帶你出去轉轉就是了,多見識見識。”
秦朗看著那書封映入眼簾的幾個大字《神探大人太兇殘》,頭皮一陣發麻。
他覺得軍子這傢伙,有點太過火了。
讓他找幾本純愛方面的書籍,開啟一下琉璃這方面的心智。
他只是打算點醒一下,更多的還需要自己切身的去教導。
中午那幾本書,倒還算可以,可現在,看著這些書名,秦朗有些擔憂,會不會琉璃翻著翻著,突然出現一張插圖?
望著分明是上頭了的琉璃,秦朗的心裡,有些摸不定主意,也不好把書拿走,只能裝作什麼都不知道,默默地閉上了眼睛。
一夜無夢,
翌日,清晨。
秦朗醒來,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瞥了一眼地鋪,琉璃早已經不見人影。
也不在房間裡面,反倒是外面,出現了幾道陌生人的氣息。
他不急不慢的翻開枕頭,果然,枕頭下面藏著的兩百塊錢,也被帶走了。
穿好衣服後,秦朗推門而出。
客廳裡,熱鬧了起來,多了三個人,統一的黑色衣服,全部都跪在地上,眼珠子瞪得通圓,身上沒有任何繩子捆綁,卻半點不能動彈,也無法開口說話。
咔嚓!
五樓的窗戶外,傳來了異樣的聲音,秦朗尋聲看去。
一身紫色宮裝長裙的琉璃不走正門,從五樓外的窗戶翻了進來,身後還拖著一個一身夜行衣,因為恐懼,被嚇得直翻白眼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