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這位秦少不僅開著豪車,有專門配備的司機。
更是大秦天下投資行的幕後老闆。
趙小雅的母親雖然不知道大秦天下有多厲害,但給女兒送過午飯的她,深知女兒工作的公司,有多高階大氣上檔次。
大秦天下比以前那家公司還要闊氣,是何等的驚人?
要是秦少真能夠看上她的女兒,那她女兒真的是飛上枝頭變鳳凰了。
就算以後跟她們老兩口老死不相往來,她心裡也樂意!
自家女兒有多苦,只有她這個當媽的心裡才清楚。
只要女兒今後能夠過上好日子,老兩口就算是蹬腿走人,都是面帶笑容的。
“媽,你彆著急啊,秦少只是送我回來的,沒想著在這待多長時間。”
趙小雅心裡酸楚。
她哪裡沒想約秦朗出去走走轉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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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被拒絕了啊。
其實也不難理解,如同秦朗這種出色的富家子弟,能夠在暗中關注她這麼多年,已經是世間罕見。
還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她誤會,汙衊。
能夠這麼和氣的坐在她家裡,已經是很有禮貌了。
再想過多的牽扯,就屬於白日做夢,自討沒趣了。
“啊,好不容易來一趟,小雅你不是喜歡去喝咖啡的嘛,你約秦少去喝咖啡啊。”
趙小雅的母親焦急了起來,在女兒的背後推搡著,不斷地使著眼神催促。
“媽,我約了,秦少沒答應。”
趙小雅心裡愈發的苦澀。
“阿姨,您彆著急啊,我就在這裡坐會兒,您幹嘛一直催著我走啊?”
秦朗適時的開口,望著趙小雅顯得很是年邁的母親,微笑出聲。
“叔叔在屋子裡面吧,能帶我去看看嘛?”
秦朗望向裡頭的屋子,平靜的詢問著。
“這這這……這不太方便啊,屋子裡面味道更難聞,髒的很,而且一個糟老頭子,有什麼好看的啊?”
趙小雅的母親連忙搖頭。
她丈夫都癱瘓幾年的功夫了,再怎麼清理的乾淨,房間裡面也會有異味。
讓秦少這麼一位大老闆進去,著實是輕賤了他的身份。
萬一聞到難聞的氣味,直接吐了出來,她更加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要不算了吧。”
趙小雅面露為難。
倒不是嫌棄癱瘓的父親,只是擔心秦朗會有些接受不了。
“既然來了,自然是要拜訪的,而且我是有備而來。”
秦朗沒有聽勸,起身朝著裡屋走去。
不大的房間裡面,陳列著老式的傢俱,宛如幾十年前的風格,甚至有可能就是幾十年前老兩口結婚的時候添置的。
房間裡面,有著一股怪味,屎尿屁混合,還夾雜著濃濃的痱子粉的香氣。
怎麼聞,怎麼古怪。
“秦少,不好意思啊,我這一把老骨頭,實在是沒有辦法起身。”
一個剃著光頭的老人,看起來宛如七八十歲般,面容消瘦,眼窩深陷,臉色泛黑。
他癱瘓在床上,躺的筆直,兩條腿都是合攏在一起的。
他困難的昂著腦袋,衝著趙小雅母親怒斥道,“老婆子,你瘋了啊,秦少要進來,你不知道攔著點?
快點,讓秦少出去,別讓秦少的身上沾到了異味!”
下午的時候,他就知道閨女在翻找衣服,說是要跟秦少約會。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大晚上的,秦少居然會到他家裡來。
還要進他的房間裡面看看。
他真的害怕,害怕秦少會因為他,嫌棄他的閨女,會因為他,抗拒跟他閨女在一起。
畢竟誰也不願意攤上這麼一位老丈人。
“秦少,要不咱們出去說吧。”
趙小雅的母親,滿臉的哀求。
趙小雅在門口抿著嘴唇,眼眶裡面有淚水滾動。
這還是她頭一遭見到父親對著母親發怒。
她心知肚明這是為什麼,無非是擔心她會被秦朗嫌棄!
“叔叔,你先別激動,對這方面,我近些年有些許的研究。”
秦朗面容平靜的上前,沒有遮掩口鼻,甚至連手套都沒帶,單手將趙小雅的父親翻了個面,鎮定的伸手,在其小腿後戳了戳,輕聲的,“這裡有感覺嗎?”
“沒有。”
趙小雅的父親忍著內心的激動,小幅度的搖頭。
“這裡呢?”
秦朗繼續往上戳,從小腿處,一路往脊椎骨上升。
一直等到趙小雅父親說有的時候,秦朗的指骨已經是停在尾椎骨往上兩寸的位置。
胸腔以下,全部癱瘓。
“軍子!”
秦朗透過窗戶,朝著門外呼喊,“把我的銀針帶拿來!”
蹬蹬蹬!
很快,軍子手裡捧著一隻銀針帶,快步的跑了進來。
剛一進屋,他迅速的捂住口鼻,面露痛苦之色,“少爺,臥槽,這屋子裡面味道不正啊!
好像還有一股怪臭味,該不會是拉在床上了吧?”
趙小雅母親聞言,連忙上前,掀開紙尿褲瞥了一眼,面露尷尬的望著秦朗,“秦少,有些不太方便,您能先出去一下嗎?”
“沒事,阿姨您先處理。”
秦朗撇過頭,等到趙小雅母親處理完畢後,這才轉身,面色依然不改。
“我跟大師學過一些針灸之道,嘗試一下,應該會有一些幫助。
只要我扎的有痛覺,就代表這病症還有迴轉的餘地。”
秦朗捻著一根銀針,輕聲地解釋著。
“少爺,這裡面味道實在不正啊,太難聞了,還有一股屎味,再待下去,我怕自己會吐出來。”
軍子痛苦的站在一旁,作嘔吐狀。
趙小雅和母親站在一旁,臉色十分的侷促。
倒不是說對軍子反感,正常人也不會來到這間屋子。
哪怕是在外面做客,別說外人,便是親戚也是來了就走,從不會留在家裡面吃飯。
對於軍子這種反應,母女倆格外的熟悉,也無奈。
反倒是秦少這般的鎮定,絲毫沒有流露出半點嫌棄的神情,讓她們大為驚奇。
“不會說話就閉嘴,不想待就滾出去!”
秦朗冷聲的呵斥!
軍子委屈的閉上嘴巴,面露糾結之色,盯著床上的趙小雅父親看了一會兒。
實在沒忍多長時間,扭頭快步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