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馮武恆的身體,朝著前方栽倒,在其背後的長袍上,有一朵血梅,無聲的綻放開來。
“父親!”
“長老!”
“救我啊!”
“……”
三名隱世宗門的少宗主,包括那名王長老,皆都面露驚駭之色。
他們本以為秦朗是可以隨意拿捏的超凡境界,只忌憚其背後滔天的背景,才不敢動彈。
哪裡知道,這傢伙居然會故意隱藏實力?
真正的修為,便是連得他們都無法看穿,恐怖到讓人不寒而慄。
馮武恆在天階境界中雖算不上強者,可便是在九絕宗宗主的面前,至少也能撐過兩三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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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面對秦朗,只一個照面,便是身死當場!
“你們三個,是自己來,還是讓我來?”
秦朗嘴角上揚,微微勾起一抹邪魅的弧度。
意識到什麼,他伸手又將翹起的嘴角給捋直,一臉平靜的望向三名少宗主。
三名少宗主面面相覷,皆都面露驚恐之色。
“此事因我而起,是我得罪了秦少的未婚妻,我願意以死謝罪,還望秦少放過我玄空門。”
王長老人老成精,知曉今日自己必死無疑,沒有絲毫的猶豫,抬掌便要自絕當場。
他這般自裁,死得其所,後代在玄空門中,也會受到照拂。
“老雜種,你想的太美好啦,要殺我未婚妻的是你,要滅冰靈宮的也是你,想留全屍?”
秦朗冷笑,他抬手間,一道恐怖的血氣朝著王長老彌散而去,如同鎖鏈一般,將其牢牢地困住,渾身無法動彈。
並且,一股火焰,自其腳邊開始躥升,逐漸地朝著其身軀,包裹而去。
悽慘的吼叫聲,無法傳出,但是王長老猙獰的面目,卻是讓人後脊背一陣發涼。
“秦朗!我要你的命!”
在秦朗後方,被束縛的九絕宗宗主,兀自的‘掙脫’束縛,眨眼間,閃身至秦朗身後。
一拳裹挾著無邊的威能,朝著其心臟的位置轟去。
咚!
一道沉悶的聲響爆發,緊接著,咔嚓嚓……
九絕宗宗主的手臂兀自炸裂,有森然的白骨,混雜著血肉,迸濺開來,觸目驚心。
秦朗輕飄飄的回頭,瞥了一眼九絕宗宗主,聳了聳肩胛骨,讚歎的道,“修為不淺嘛,實力也不弱,要是再強大個千八百倍,說不準真的給我帶來一點輕傷。”
“你到底是何境界?!”
九絕宗宗主目眥欲裂。
親子,也是獨子,慘死麵前,便是他,也無法考慮周到,直接是被怒火衝破了天靈蓋。
可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偷襲的全力一擊,竟然對秦朗起不到絲毫的作用。
這傢伙,到底是什麼怪物?!
“具體什麼境界,我自己也搞不清楚,不過紫極宗那位宗主,就是死在我的手裡。”
秦朗回答的時候,目光卻是看著隱藏在眾人身後的一位老者。
正是那位隱藏著的半神境界。
看似是在回答九絕宗宗主的問題,實則是在告誡這些隱世宗門的強者,別找死。
“你本來是不用死的,但是你看我的目光,比起那些位要更加的怨毒,我心裡不爽,覺得你還是不要離開好了。”
秦朗輕笑的盯著九絕宗宗主,傳音的道,“給你個機會,沒想到你還真的掙脫了,真不知道是該說你配合好呢,還是該說你不知死活。”
秦朗搖頭,抬手落在九絕宗宗主的肩頭,一股血氣震盪。
就如同外公欺負紫極宗長老似的。
嘭的一聲,九絕宗宗主的身體,突然間炸裂,化作無數的血霧,彌散開來。
當著眾人的面前,解決一位一隻腳踏入半神的天階巔峰,秦朗又走向三位隱世宗門的少宗主,平靜的出手,掠奪生機。
嘭嘭嘭!
又是三具屍體,轟然倒塌。
“好啦,事情已經解決了,你們可以離開,也可以留下來問我討要一個說法。”
瞥了一眼化作一團焦炭的王長老,秦朗拍了拍手掌,平靜的看向隱世宗門還活著的眾人,像是捏死幾隻螞蟻般,冷靜的開口。
“秦少果然是好手段,我等隱世多年,不諳世事,倒是中了你的圈套。”
那名半神境界,一名鬚髮皆白的老者,雲淡風輕的走了出來,望向秦朗的眼底深處,帶著忌憚。
秦朗笑著搖頭,“前輩說這話,我就不樂意了,欠債還錢,殺人償命,天經地義。
這屍體都在這兒,你們可以帶走,賠禮給的也不是不值當啊。
當然,這位九絕宗宗主,他是有些許的糊塗,不過我也已經原諒他啦。”
他隨手一招,將空氣彌散的血霧,聚整合一個血色的團狀物體,丟向一名九絕宗的長老,笑著道,“帶回去好生的安葬。”
這般的大費周章,無非是不願意跟這些隱世宗門撕破臉皮罷了。
要賠禮的時候,他是以南宮古族的勢力壓人。
要的就是這些隱世宗門心甘情願的奉上賠禮,不算是搶奪。
而現如今,他只不過是依仗自己的實力,替未婚妻討要回來一個公道,並且也留下了全屍。
就算是這些人真的心有怨恨,又有幾個願意不顧性命,在他的面前找死?
“技不如人,我等告辭。”
半神境界平靜的拱手,而後看向眾人,阻止了他們的怒意,準備走人。
秦朗這一套計謀下來,不可謂不陰險。
現在人沒了,連賠禮都討要不回來。
都得益於秦朗故意的隱匿修為。
若是其一早便暴露這般恐怖的修為,他們也不會乖乖的奉上賠禮。
甚至會想方設法拉來天師門的人,主持公道,能夠將四名少宗主和玄空門的王長老安然帶走。
可就是因為他們覺得自己心中有底氣,才敢這般隻身前來,以為秦朗不敢撕破臉皮。
誰能夠想到,這份底氣,卻是秦朗故意給他們的,為的就是讓他們麻痺大意?
隱世宗門眾人收好各自宗門的屍體,滿心不忿的準備離去。
就在這個時候,身後傳來一道嬌斥聲。
“等一下!”
寧芊芊提著裙襬,快步的跑到秦朗的身旁,她眼裡有著愧疚,更多的是激動。
只豎起一根大拇指,很是肯定的給了秦朗一個眼神,一切都在不言中。
隨後,她手指向一名隱世宗門的弟子,怒聲的道,“你們可以走,但是那傢伙,得留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