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後,仇龍和方春雅接連離開,木箱也被安排的司機,直接端走。
辦公室內,只剩下秦朗、仇九兒、周則卿三人。
“喝茶。”
周則卿熟絡的在仇九兒辦公室內走動,從抽屜裡拿出一盒茶葉,泡了一杯熱茶,端到秦朗的面前。
“坐下吧。”
秦朗拉著周則卿在身旁落座,同時端起茶,吹了吹,輕抿了一口。
坐在對面的仇九兒,心裡的幽怨消退許多,滿是狐疑的打量著秦朗,古怪的道,“你是不是在我爸身上安裝了什麼監聽器啊。
怎麼他一說你壞話,你就出現?而且還不止一次。”
秦朗外出許久,不曾歸來,更不曾來看望她。
仇九兒心中難免會有不舒服,會心生幽怨。
可當見到秦朗對她父母的態度,那份怨氣,霎時間煙消雲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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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看她平日裡跟仇龍吵得不可開交,針鋒相對,可再怎麼說,那都是她爸。
是她的生身父親,秦朗對她爸越是客氣,她心裡面即便有不滿,也逐漸的消散。
原因無他,秦朗對她爸的態度,完全取決於她在秦朗心目中的地位。
“什麼監聽器不監聽器的,我能在叔叔身上安這玩意兒?”
秦朗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冷哼一聲。
“開個玩笑嘛,你還當真了。”仇九兒哼哼唧唧了一聲,態度更弱了幾分。
秦朗見仇九兒逐漸軟了下來,便不再花費時間去安撫,而是平靜的直入主題道,“我聽說天海市最近有些不太平,尤其是你們黑龍會遇到了麻煩,被人從江南郡趕回天海市,甚至連天海市都顧不周全了?”
仇九兒蹙著眉頭,頷首道,“我也不瞞你,前些日子,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一些亂七八糟的組織,背後還有著難以撼動的後臺。
要不是憑著我跟你的這層關係,我爸苦心經營數十年的黑龍會,早已經被蠶食殆盡。”
周則卿接話茬的開口,“雖然我不太懂道上的規矩,但是以往有黑龍會的時候,天海市還是很太平的,至少沒有亂七八糟的事情。
可自打黑龍會這邊遇到麻煩後,現如今的天海市,暗流湧動,表面看不出什麼問題,但背地裡卻是越來越紊亂了。
那些什麼組織的成員,仗著有後臺,為所欲為,在天海市就沒有他們不敢幹的事情。
並且,他們還邀請九兒去參加什麼會議,說是要商談今後的地盤劃分問題,這很明顯是一場鴻門宴,就是奔著黑龍會,甚至有可能是奔著九兒來的!”
在秦朗離開的這些時日,周則卿和仇九兒,一個是高階教授,一個是地下女皇,兩人的身份間隔懸殊,關係卻是愈發的親密,宛如姐妹般。
看透核心的周則卿,怎麼也不願意仇九兒遇到危險。
知道自己無法勸阻仇九兒的想法後,便直接當著秦朗的面拆穿,省得再讓仇九兒胡思亂想。
“彆著急。”
秦朗輕拍著周則卿裹著黑絲的大腿,安撫出聲。
周則卿低頭,看著秦朗撫摸自己腿部的手掌,從放上去後,就沒有要拿開的意思,心裡有些苦笑,卻也沒有開口阻止什麼。
“你想去參加這個會議?”
秦朗輕撫著周則卿的大腿,目光卻盯著對面的仇九兒,輕聲詢問。
仇九兒目光盯著秦朗的手掌,沒有抬頭,嗯了一聲,“肯定是要去的,我黑龍會輸人不輸陣,總不能讓人瞧不起。
再說了,那些背地裡勾搭成奸的貨色,我從來就沒有畏懼過!”
秦朗笑著點頭,他知道仇九兒的性格。
被別人欺負到自家門口,怎麼可能會隱忍?
別說有他撐腰,哪怕就是沒有,以仇九兒的霸道,怕是也會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本來是打算不動聲色將那些貨色給解決的,只可惜其幕後的那些傢伙,藏的有些深,數量也不少。
正好趁著這次他們主動召開的會議,我陪你走一遭吧。”
秦朗說出自己想法的同時,朝著仇九兒辦公室獨有的浴室走去,隨口道,“我去洗個澡。”
“他們下午就要開會了。”
仇九兒望著秦朗的背影,有些著急的催促。
不是說好了去參加會議的嘛?
怎麼突然間就要洗澡了呢?
這洗澡之後,會發生什麼事情,她都不用去猜。
“稍微去遲個半天,那些人應該沒逝的。”
秦朗順手將浴室的門給帶上了,與此同時,周則卿起身,朝著辦公室外走去。
“你要走?我送你。”
仇九兒起身,就要相送。
周則卿回過頭,螓首微搖,提了提紅色邊框眼鏡,苦笑的道,“我不走,只是去車上再拿一副眼鏡過來。”
——
隨著浴室內嘩啦啦的水流聲停止。
怎麼說呢?
能量是守恆的,
你覺得已經消失的能量,它只是以別的形態,存在於其他的地方。
同理,聲音也是如此。
“叮!恭喜宿主獲得天命反派值+1000!”
“叮!恭喜宿主獲得天命反派值+1000*2!”
“叮!恭喜宿主獲得天命反派值+1000*3!”
“……”
“叮!恭喜宿主獲得天命反派值+1000!”
“叮!恭喜宿主獲得天命反派值+1000*2!”
“叮!被動技能增幅觸發,恭喜宿主獲得天命反派值+5000!”
席夢思床墊上,綿軟且讓人舒適。
秦朗靠在床頭,吐出一口繚亂的菸圈,將菸蒂摁滅在菸灰缸內。
他一隻手在後腰按壓,做著簡單的按摩,另一隻手搭在仇九兒的心口,輕撫的安慰道,“不用擔心,黑龍會不會有事的,那些傢伙跳腳的時間,已經用完了。”
“我沒有擔心,只是,現在都已經臨近六點了,他們給的請帖上,說的四點前集合,哪怕我們現在趕回去,也已經遲到了兩個小時。”
仇九兒有些無力,可看了一眼腕錶,還是強撐著無奈的道,“會不會等我們過去的時候,他們都已經走人了?”
“應該不會吧?”
秦朗打了個哈欠,有些疲倦,想要再眯一會兒。
仇九兒望著秦朗閉上眼睛,手掌卻還沒有停下,無奈的瞥了一眼身旁。
見周則卿一直側著身子在搗鼓什麼,好奇的道,“你弄什麼呢,還沒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