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嵐?”洛輕語聲音冰冷。
端木嵐沒有回答,畏畏縮縮的縮著腦袋,低著頭,乖巧聽話的從秦朗的背後走了出來,與諸位師姐妹站成了一排。
當大師姐目光再一次掃視過來的時候。
她察覺到情況不對勁,眉頭一皺,微微退到眾人身後。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們六個,誰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洛輕語指著周圍的一片廢墟,擰眉盯著六位師妹,怒聲的質問。
許嬋面色不變,甜美風的絕美容顏下,是波瀾不驚的眼眸,冷聲的直言不諱,
“大師姐,
秦朗是我的男人!
我們已經在一起了!”
洛輕語眼角抽搐,顯然沒有想到有朝一日,許嬋居然會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出這等的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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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緩緩地移開目光。
輪迴直視洛輕語的眼睛,話語堅毅的道,“在二師姐與秦朗認識之前,我便與其情投意合!”
肖楚楚跟在後面附和的點頭。
肖冰冰惱羞成怒的憤懣,“姐姐她明面上屢次勸阻我遠離秦少,可實則自己暗度陳倉,憑什麼她能幹出這種事情,我卻不能?!
在見到秦少的第一眼,我就被其俘獲了,更不要說,我還被秦少救過好幾次,於情於理,都應當以身相許!”
見大師姐目光越來越冷的看向自己,寧芊芊嘿嘿一笑,“大師姐,你是知道的,你在的時候,我都在考慮著以後怎麼幫你穩固未婚妻的地位,更不要說你不在家的時候了,為了避免師姐們玷汙秦朗,我只能出此下策,自己先佔著了!”
洛輕語的胸口,在劇烈的起伏著,抿著的朱唇裡,一口銀牙咬緊,帶著審視的目光看向了端木嵐,冷聲的質問,“你呢?你一向小心謹慎,求生慾望極強,難道就不怕參與其中被嬋兒給殺了?”
在眾女後方的端木嵐低著頭,痛苦的呢喃,“大師姐,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可一想到其他的師姐妹纏著秦朗,要是我不湊上去,心裡面總覺得過意不去!
而且,一想到秦朗被師姐妹玷汙的畫面,我就好像是吃了蒼蠅一般的噁心。
明明這個時候,我可以表面上裝作無視,等到以後尋到獨處的機會,再暗中下手。
可偏偏,我就是忍受不了。”
“胡鬧!簡直胡鬧!”
洛輕語怒斥,看著一個個跟魔怔似的師妹,怒火噴薄,神色之中,滿是冷厲,“天底下,居然還有這等怪事?
為了一個男子,為了師姐的未婚夫,所有的師妹全部都打在了一起,拼的你死我活?!
在你們的眼裡,就沒有同門的情誼?
在你們的眼裡,難道就沒有我這個大師姐的地位嗎?!
寧芊芊,是不是你搞的鬼?!”
她不需要想,也知道這樣的亂局,必然有寧芊芊插手的痕跡。
如若不然,以許嬋和端木嵐的性格,怎麼會在攪混水?
肖楚楚和肖冰冰,又怎麼會至親間刀劍相向?!
寧芊芊吞了口唾沫,很想要反駁,可還是下意識的點頭,“是我做的沒錯,可‘我是一根梧桐木’的效果,應該是讓秦朗痴迷才對,不知道怎麼回事,現在的秦朗突然間不能動了,並且我們一看見他的眼睛,就像是著了魔一樣,心裡的情感,在一瞬間爆發,越是喜歡他,就越是無法控制自己!”
“胡言亂語!”洛輕語嗤之以鼻,“天底下,怎麼會有這等古怪的藥物?
不過是你為自己發瘋做出的卑劣解釋,難怪秦朗一直無法動彈,還閉著眼睛,原來真的是你在搗鬼!
要是秦朗出了任何的問題,你就算是死,也無法承擔這樣的後果!”
她不以為意的瞪了寧芊芊一眼,而後轉身,朝著秦朗走去。
她並不是完全相信寧芊芊的話語。
要說小師妹的藥物將人給毒翻了,那還有的說。
可怎麼可能,會讓服下藥物的人,引起旁人的痴迷?
是不是喜歡,那不是由本人決定?
就算再怎麼歡喜,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也應該顧及禮義廉恥,有所規避。
一切,都是她不在,師姐妹當中沒有一個主事者,誰也不服從誰導致的!
她就不相信自己會做出那樣厚顏無恥的舉動!
若是真的與寧芊芊相同,那她這個大師姐,也不配被諸位師妹尊敬了!
她來到秦朗的面前,盯著秦朗緊閉的眼眸,柔聲的道,“秦朗,你現在怎麼樣了?睜開眼睛看看我。”
秦朗此時無法動彈,緊閉著眼睛,眼皮在劇烈的顫抖著。
洛輕語上前,想要掰開秦朗的眼皮,檢視他此時的情況。
後方的端木嵐緊張的阻止道,“大師姐,千萬不要掰開啊,不能直視他的眼睛!
秦朗正是知道後果,才會故意不睜眼看你的!”
“你給我閉嘴!”洛輕語回頭瞪了一眼端木嵐,神色冷漠的哼了一聲,“一派胡言,秦朗此時不能動彈,要是不仔細查探,出了什麼問題,你們六個誰也逃脫不掉!”
呵斥歸呵斥。
她不將端木嵐的勸阻放在心上,但心裡面卻是下意識的做好了防備,在堅守著本心。
只要有一絲的可能,就不能全然不顧及。
她緩緩地用纖細的玉指,撐開了秦朗的眼皮,那雙深邃的眼眸,映入眼簾。
只一個對視,
洛輕語的美眸狂震,在心裡面豎起的十數米的圍牆前方,掀起了百米巨浪,摧毀一切的咆哮而來。
她提前做出的預防,在這份衝擊之下,連片刻都沒有做到,便徹底的淪陷。
嗡嗡嗡!
她的眼眸,從清澈眨眼間變的迷茫,而後呈現出痴迷之色。
撐著秦朗眼皮的手指,也漸漸地從其臉頰上滑下,改為摟住了秦朗的脖子。
原先端莊大氣的洛輕語,此時似乎是嫌棄著近在咫尺的摟著未婚夫,還不夠親密,索性一個躍身,跳到了秦朗的懷裡,低著頭對著秦朗的嘴唇,吻了上去。
糾纏良久,才緩緩地分開,耳鬢廝-磨的貼著秦朗的面頰,嘴裡依稀的呢喃著,“情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