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這丫頭,口是心非的習慣什麼時候能夠改改哦!”
方春雅嘆了口氣,“剛才你指責爸媽責怪你,現在,你把我跟你爸都罵了一頓,解氣了不?”
自己女兒是什麼性格,她還能不清楚嗎?
嘴裡說著漠不關心的話語,實際上一遇到事情,比誰都著急。
就秦朗昏迷這時間段,是不是有點太湊巧了?
按道理說,只要稍微能夠保持點正常的思維,也不至於被騙到,結果現在呢?
她女兒這急切的模樣,眼珠子都紅了,眼眶裡面淚珠在打轉。
她這個當母親的,都不好意思再繼續騙下去,生怕真把女兒給傷心到了哪裡。
讓秦朗知道她女兒的真實心意就行了,剩下來的,就靠她女兒自己跟秦朗怎麼去發展了。
她這個當媽的,適當的幫一把就成,也不能太逾越了,總歸有些事情,她這個當媽的還是不能幫忙的。
“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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拽了拽不‘上道’的自家男人,方春雅頭也不回的快步離開了皇后酒吧。
直到上了私家車的後排座,才深吸了一口氣道,“九兒那邊問題是沒有多大了,窗戶紙被捅破後,她再想嘴硬,也無濟於事。
倒是洪爺那邊,會不會有麻煩?
秦朗讓人把洪爺的人都給弄垮了,萬一惹得洪爺動怒怎麼辦,他背後的人你可惹不起!”
仇龍冷著臉,“洪爺,哪個洪爺?
背後的人?背後哪個人?!
什麼狗屁玩意兒,當年他藉著開宴會的藉口,把老子騙去給了一個下馬威。
到現在老子都記著呢!
老子就看不慣洪老六!
他要是再敢把爪子伸到天海市來,老子全部都給他剁了!”
“你不是說他請你去是喝酒的嗎?”方春雅撇了撇嘴,“來之前還擔心受怕的,生怕洪爺對九兒下手,現在,變臉變得這麼快?”
仇龍嗤笑一聲,“沒聽見秦少讓我喊他小秦嗎?
沒聽見,秦少說,等不了多久,他就要跟著九兒後面改稱呼了嗎?
洪爺在江南郡多強勢我不管,他要是敢來天海市指手畫腳,我定不饒他!
都是道上混的,他有後臺,老子有女婿!
底氣比他硬!
要不是老子現在年紀上去了,這江南郡地下世界從下個月開始就得改姓你信不信?!”
“狐假虎威!”方春雅直翻白眼。
啪!
仇龍點燃一根菸,深吸了一口,“愛怎麼罵就怎麼罵吧,九兒這丫頭,看起來冷冰冰的,沒想到到了關鍵時候,這麼在乎秦少。
這下子,就算是鐵石心腸,也該融化了!
說不準,以後,我還真能讓秦少當我們仇家的姑爺!”
看了一眼老婆,仇龍心裡感慨,他老婆這一波操作。
真的是老太太爬樓梯——不扶不行!
關鍵,不僅讓秦少知道了他女兒的心意,還將他女兒那層冷冰冰的虛假面具給撕開了。
這,這……就好比是,蒼老師拍電影,兩頭吃啊!
……
另一邊,皇后酒吧,三樓,辦公室的門口。
玫瑰堂副堂主等一行人,都嚴陣以待的站在旁邊,“大小姐?”
“沒事兒,都回去吧,該幹啥幹啥去,晚上多開幾瓶酒,算我頭上。”
秦朗一隻手抓著仇九兒,一隻手朝著玫瑰堂副堂主的方向揮了揮,開始趕人了。
玫瑰堂的人,來得快,去的也快。
辦公室門口,瞬間就冷清了下來。
“放手,放開我!”仇九兒心裡緊繃著的那根弦鬆開,又是歡喜又是憤怒。
歡喜的是,秦朗沒事兒,人好好的。
憤怒的是,這傢伙居然聯合她爸媽一塊兒騙人!
“你放開我!”仇九兒劇烈的掙扎著,想將手抽出來。
“九兒~”
秦朗的聲音,突然變得低沉了起來,凝望著仇九兒發紅的眼眸,伸出手,幫忙擦拭著眼淚,“對不起啊。”
周圍環境中,氛圍霎時間就變得凝固了下來。
一時間,鬧得仇九兒有些不太適應,咬了咬嘴唇,“你突然,變得這麼嚴肅幹什麼?”
秦朗眼瞼低垂,“我也沒有想到,有朝一日,我秦朗在你的心裡,居然會有這麼重要的地位。
這輩子,不知道多少人畏懼我的家世,也不知道多少人因為秦家的背影,而對我阿諛奉承。
這些人,我都知道,心裡都清楚。
我若是沒事,他們都歡天喜地,可我要是出了事情,巴不得將身上有關於是我的氣味,都給消除的一乾二淨。
生怕招惹到半點的麻煩,唯獨你,也只有你,會在我這般無助落寞的時候,會一顆心都撲在我的身上。”
說著,他的聲音越來越失落,越來越讓人感覺到一股悲涼。
就像是,一顆心,冷了下來似的。
不得不,靠著擁抱仇九兒,來溫暖自己。
“你現在不是好好的嗎?”仇九兒脖子被緊緊地摟著,有些喘不過來氣,可不知道為什麼,卻並不厭惡這種些許的窒息感。
甚至,頭一次感覺到,自己是這般的被需要。
也是頭一遭,走入了秦朗的內心最深處。
感覺到秦朗身軀的輕微顫抖,仇九兒心裡也是跟著慌亂了起來,像是照顧小孩兒一樣,用手在他的後背拍了拍,“你別這樣,其實,沒有你想的那麼糟糕。
有我在呢,我一直都在呢。
而且,周則卿那邊,也不是你想的那種人啊,她到現在,怕是都對你的家族,瞭解的不深。
這個世界上,還是有很多人在乎你的。”
所謂的秦家大少,冷酷無情,在外面動輒雷霆手段,說白了,也只是一個內心孤獨之人啊。
幹嘛要掩藏的這麼深呢?
早些說出來不就是了?
早些說出來,她就能早點走進秦朗的內心了。
這一刻,她忽然間,不再對老媽騙了自己而生氣,甚至,還有著感激。
“我有點冷。”秦朗抱著仇九兒,聲音還是那麼的落寞。
“回屋吧,屋裡開空調了。”
仇九兒攙扶著秦朗,回到了辦公室,一隻手將門給合上了。
踮著腳尖,踉蹌的癱坐在了沙發上,一隻手拿著遙控器將空調調到了二十八度。
低頭望著還緊緊抱著她的秦朗,不由得縮了縮脖子。
不但沒有任何的累贅感覺,甚至還有著一股溫暖在心頭流淌著。
“九兒~”
“嗯。”
“九兒……”
“在呢!”
“衣服有點咯著了。”
“……”
“還是有點咯。”
“……”
“還……”
“再咯就只能蛻一層皮了,唔!”